糊的眼,白皙的手掌剛剛捋好散亂的青絲,一陣巨力驀地從天而降,撕扯著前者的每一塊血肉,巨力來的讓人防不勝防,臉上一陣病態的紅潮浮現,青簷也是強行將元力匯在四周,嘴角抽搐著,方才漏風般的從齒縫間逼出倆字“我操!”
“另一個,另一個,也,也撐住了。。。”這聲音有點喘急甚至還有半絲惶恐夾雜在其中,故曰有些口齒不清。
前者聽了這聲音也是將頭扭向一邊,“山子!”青簷看著山子輕鬆的樣兒差點將銀牙一口崩碎,山子棍直接定在了地上,臉色沒有任何的不適,然後心細的前者話說發現了後者額頭髮梢上漸漸凝結的汗水,與手臂間不引人注意的動脈繃的如滿月之弓般的牽強。
黃衣男子卻是眸中流光轉盡,眼尖的他看到了青簷四周那淡淡的光暈,臉色也在此刻變得蒼白了,粗糙的手伸出,暗淡的黃袍滑落,露出了那雙肌肉非凡的肘腕,此刻手臂竟情不自禁的顫抖,因為是真的驚悚!
少年獨有的稚嫩臉龐,卻與那淡淡的光暈顯得格格不入,黃衣男子也是一連退了好幾步,驚呼道:“靈空,又是一個靈空!”眾人的目光掃向青簷也是微微頓了頓,而前者卻是將口中嚼動許久的草根一口啐了出來。
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下,前者也是微步移向了黃衣男子,身上的元力也是早已散去,雙手漸漸曲成恭禮輕聲到:“師兄,師弟倆人初來咋到,有些許規矩還望師兄告知一二。”青簷輕聲輕語的禮貌也一下子博得了眾人的好評,望著他的身影也不自覺的讓人舒坦。
眸子悸動的一顫,黃衣男子也是回過了神大大咧咧道:“師弟也不用這般客氣了。直接叫我老厚就行了,七幽宗裡都是自家兄弟,只要不做有損宗門顏面的事別的都能含糊過去。”說到這也是老臉一紅,眾人的情況也是如出一轍,這含糊有點不一般啊!
手指指向了深谷內的一端,老厚嬉笑的臉也是凝重了幾分,連說話也輕聲道:“師弟倆人才來,要到執法堂那兒領自己的令牌,然後由執法堂專門的紋師紋印,這紋印~”話說到這,老厚也是左顧右盼的朝四周看了眼,旋即嘴也放到了青簷耳旁,躡聲道:“那紋師的老頭可是我們七幽宗的寶,雖然說是十紋級但也是個紋師,他脾氣古怪,如有過分的要求,請師弟也不要一口回絕。”
聽著一番言論,也是頻頻點了點頭,青簷心裡也是有底,紋師這種職業在四界【界,你們可以理解為界限的意思,就是一個大陸被分成了四個區域,故曰界域】也是人數稀少的。
萬里挑一的嚴格前提便是讓茫茫人海拒之門外,也只得無奈的嘆了口氣,這種畸形的尊貴也使得紋師大多習性奇怪,不過在眾人認知裡也已是見怪不怪了。
眾人的目光也是微微轉到了一旁木訥少年身上,老厚看著眾人眸中的目光也是會意的恭禮相問:“不知倆位師弟如何稱呼?”
手指成拳,一掌相握,這是恭禮。
暗沉的棍子也被一隻手提起,揹負在背上,青簷看著此幕也是笑道:“我姓青,名單一個簷字,至於這個。”
頭轉向了山子巨大的體魄也是憨笑了幾聲:“這大個子與我同是孤兒名字也是我取的,身子壯如山,大家直接叫他小明山子就可了。”話畢,還衝著山子看了看,眸子裡的戲虐不言而喻。
手指成拳。。。山子也學著恭禮,朝眾人做著,嘴巴蠕了蠕:“師弟初來乍到,如有冒犯還請各位師兄多多包涵。”乾淨明亮的聲線也令眾人大跌眼鏡。
龐大的體型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厚實粗獷,這等清澈的聲音實在有點讓人難以接受。
嘴角噙著笑,青簷輕聲問道:“不知宗門功法戰技,等物如何獲取?”眸中疑問不知不覺間也多了幾分。
老厚也是思量了一番,拉著眾人中的一個人影,說:“這位是柳師弟如今在功勳堂工作,這方面你可以問他。”被老厚驀地拉出來的柳師兄也是乾笑了幾聲,手擺了擺道:“師弟有書面疑問,還是先去把令牌等物弄好了,再知曉方好。”眸中無半點虛情假意。
鄭重的點了點頭,青簷也是領著山子,在眾人目光間向著遠方的執法堂走去,身後則是又恢復了從前的喧囂,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評說著新來的倆位師弟。
最後也是一致的稱讚,性子溫和,待人和善,居高不傲等詞也是一齊用在了青簷身上,人來人往間,眾人評頭論足著,這番娛樂的旋風一直湧動著,漸漸在七幽宗內傳了開來。
一間閨房內,女子獨有的清香漸漸散開。
樓下的三言倆語中頻頻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