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有紅衣大炮誰還用那個,再說那東西也就才打不到一里路,而且極其笨重,等把它推到戰場,都夠紅衣大炮把它轟碎好幾回了,自從有這大炮之後,過去古書上那些攻城武器基本上都不用了,哪怕就是呂公車之類東西,也不可能在紅衣大炮轟擊下推到城牆邊啊。”
黎玉田說道。
“一堆垃圾!”
楊豐鄙夷地說。
當然,他也只能這麼說了,無論清軍的攻城武器是否垃圾,寧遠周圍已經到達的那三萬大軍可是實實在在的,光看半空那一片彷彿無邊無際的旗幟,就帶著一種巨大的壓迫感。這次清軍因為有足夠的兵力,所以也沒跟他玩什麼花哨的,直接堵了北和東兩面,三萬大軍帶著包括四十門紅衣大炮在內大量攻城武器,在寧遠一公里外列陣,至於南和西兩個方向都有寧遠河阻隔,河岸到城牆之間距離太短,沒法在這兩個方向列陣。
其中正對威遠門的是主要攻擊面,春和門方向也有一條小河的阻擋,雖然並不妨礙進攻,但大型的攻城器械很難行動,只有威遠門方向是最便於進攻的。
“那是多爾袞?”
楊豐看著首山方向說道。
在首山的一處山坡上,可以看到一面醒目的黃色曲柄蓋,很顯然這就是多爾袞了,雖然他不是皇帝,但好像出征時候他那也不知道是兒子還是侄子的,通常都會賜給他天子儀仗。
“陛下,請恕臣眼力不濟!”
黎玉田說道。
好吧,那裡距離三公里呢,他在這兒哪能看看。
“走,跟他打個招呼!”
楊豐興致勃勃地說道。
緊接著他站起身,上馬以最快速度直奔城東北角。
那裡有一座類似稜堡的碉樓,上面有四門紅衣大炮,現在寧遠城裡連繳獲的,再加上從黃蜚戰船上拆下來的總計三十二門大炮,其中算紅衣大炮的二十四門,剩下八門都相對小一些,除此之外還有三十門弗朗機炮,而且炮彈和火藥都很充足,這多虧了黃蜚的那些戰船,他把艦炮全拆了留下,所以從大炮這方面算寧遠也是相當強悍的。
“陛下,紅衣大炮夠不到那裡!”
黎玉田氣喘吁吁地跟過去然後拿著一個不知道借誰的黃銅望遠鏡,看著至少五里外的那面黃曲柄蓋說道。
“夠是能夠到。”
旁邊一個都司說道:“但得陛下神炮親自瞄準才行。”
“朕的神炮沒問題,可架不住這東西誤差太大呀!”
楊豐趴在一門大炮上說道。
“這樣的距離,命中機率不會超過十分之一,這種老式滑膛炮的炮彈和炮管內壁間隙太大,而且內壁不夠光滑,炮彈本身鑄造的也不夠標準,在五百米內可以保證精度,再遠就已經不是瞄準可以解決的了,最大發射角的確可以打到兩千六百米,但炮彈會落到哪兒就只有天知道了。”
他腦子裡小倩說道。
“那就集中大炮。”
楊豐說道。
除了這裡的四門,在威遠門上還有六門,春和門上還有四門,這些大炮都有著可以機動的炮架,很快接到他命令後,這十門大炮全調了過來,連同原有的一共十四門大炮,全部指向了首山方向。然後楊豐開始趴在大炮上仔細瞄準,在他指揮下那些士兵迅速調整角度和仰角,順便楊豐也教他們這種現代的火炮瞄準辦法,當然,基本上就是雞同鴨講了,這些士兵連字都不認識怎麼可能懂拋物線計算。
倒是黎玉田拿個小石頭在他後面劃來劃去狀如科學家。
十四門紅衣大炮的瞄準很快完成,所有炮口的圓心都精確地對準了多爾袞的黃曲柄蓋,至於那裡是不是多爾袞……
楊豐的視力還沒那麼強。
他能看到的,只是那裡聚集了不少清軍官,而且很大一部分都是白色盔甲,哪怕不是多爾袞本人,那裡也是戰場上清軍最高指揮部,他們的旌纛就在那裡,正在不斷有令旗揮動,寧遠各面的三萬清軍,都在根據這些令旗傳遞出的命令列陣,而這面旌纛和下面的黃曲柄蓋也是戰場上所有清軍精神支柱,哪怕打不到多爾袞,打掉這東西,對於清軍士氣也是嚴重打擊。
“準備!”
楊豐吼道。
所有炮手全部拿起點火杆,將燃燒的火繩對準點火孔。
楊豐站在十四門大炮後面,凝視著遠處的旌纛和下面的黃曲柄蓋,緊接著一揮手吼道:“開火!”
十四根點火杆上燃燒的火繩,幾乎同時杵進十四個點火孔,驟然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