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黎玉田等人傻了眼。
遠處的多爾袞也傻了眼。
“現在朕命令你們,為朕,為咱們大明,也為你們的子孫後代堅守這寧遠城,不準放任何一個韃子踏過這道城牆,然後從今日起,你們和你們的子孫後代只要是在我大明的土地上,就永遠不用再繳納任何田賦,朕說的是永遠,只要我大明不亡,朕的承諾就永遠有效,包括之前為守城戰死的同樣依照此例,那麼現在你們告訴朕,你們能不能守住寧遠?”
永寧門甕城前,楊豐負手而立,向著城牆上大聲喊道。
“臣等當與寧遠共存亡!”
黎玉田叩首說道。
“臣等當與寧遠共存亡!”
然後唐鈺和曹友義及永寧門上所有明軍同樣叩首說道。
“臣等當與寧遠共存亡!”
然後從這座城門向兩旁蔓延開,所有守軍相繼跪倒叩首在城牆上說道。
“很好,朕向平西侯承諾過,朕不會放一個韃子到他背後,朕也向山海關的軍民承諾過,朕將與他們共存亡,那麼朕就必須遵守承諾,朕不會讓一個韃子到山海關,如果換成山海關上的人是你們,朕也會如此,朕也明白韃子的險惡用心,所以朕不會讓你們去冒險,朕將一個人在城外阻擊韃子。”
楊豐說道。
“陛下,臣願追隨陛下!”
曹友義說道。
“不,你們不明白朕想要做什麼。”
楊豐止住了他和其他那些同樣要表忠心的部下然後說道:“你們跟著反而拖累朕,你們的職責就是死守寧遠,至於城外的,朕一個人就可以,現在你們把朕的戰馬和武器送來,然後關閉城門直到朕再回來。”
他其實是要學蘭博的。
他在野外正常交戰肯定阻擋不住清軍,哪怕寧遠城內一萬守軍全出戰,在野外對上七萬五千八旗也沒有任何希望,這一點可以說沒有懸念,既然這樣那就玩非正規戰,從寧遠到山海關只有這一溜狹窄的遼西走廊,一邊是大海另一邊是崇山峻嶺,而這條走廊的寬度最多也不過二十多里路,很多的地方甚至僅僅不超過十里。
這意味著什麼?
他可以鑽進山林,選準時機不斷出來突襲清軍,然後打完就跑重新鑽進山林。
這樣反覆的磨。
一點點把清軍兵力往下磨。
他的確不可能單挑七萬五千八旗精兵,但七萬五千八旗精兵不可能都在一起,行軍的隊伍會拖長,他只需要潛伏然後突襲一段就可以了,在清軍合圍之前再殺出來鑽進山林,這樣他就不需要面對七萬五千清軍了,所以他根本不需要部下,有了部下他反而沒法自由自在地玩,就算這種方式無法阻擋清軍,他大不了殺進山海關,然後幫助吳三桂堅守,只要他在那裡,吳三桂等人就不可能選擇投降,至於寧遠……
如果清軍兵臨山海關,那麼寧遠就不重要了。
黎玉田等人能守住固然好,就算守不住被攻陷,只要山海關依舊在明軍手中,那麼他的戰略目標依然可以實現。
當然,這樣的話黎玉田等人就被坑了。
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就算他們為國盡忠了,實際上他手下無論山海關還是寧遠的這些軍隊,都是原本歷史上清軍入關的最主要幫兇,唐鈺等人後來都是降清的主力,就算這一次他們戰死寧遠,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快,給陛下送出去!”
城牆上的黎玉田說道。
然後他深深地看了楊豐一眼同時語氣凝重地說道:“陛下請放心,陛下不負山海關臣民,寧遠的臣民亦不負陛下!”
“朕相信你們。”
楊豐說道。
就在這時候,永寧門的城門開啟了,楊豐搶伊爾德的那匹黑馬被王承恩牽出來,同樣梁誠也牽出了那匹紅馬。
前者的馬背上還馱著他的一對新式武器,此物長約一米半,純用熟鐵打造,前端是長約二十厘米的三稜錐,三稜錐後面是四根鉤爪,和它一起組成中指向前的手掌形狀,而大拇指則是橫伸出的三稜錐,再後面是粗如手腕的長柄……
這是一對鐵撾。
這玩意那逼格可是相當高。
當然那重量也是相當恐怖。
楊豐翻身上了那匹黑馬,緊接著抄起雙撾,在手中一交叉然後向兩邊展開,同時向遠處吼道:“多爾袞,可有膽量與朕一戰否!”
說完他催動戰馬。
那黑馬嘶鳴一聲,撒開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