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陣,快列陣!”
阿巴泰揮舞狼牙棒吼叫著。
在他四周那些驚慌四散的清軍騎兵拼命控制住戰馬,在他們的統帥身旁聚集。
楊豐手中鐵撾一推馬頭。
那匹黑色戰馬嘶鳴一聲迅速轉向,緊接著後面龐大的騎兵洪流跟隨他背後的龍旗,也改變了衝擊的方向,巨大的拉長三角形在鑿穿清軍同時,直奔正在指揮列陣的阿巴泰。
與此同時明軍步兵後方的炮兵陣地上,一名負責指揮的軍官手拿一個綠色的雙筒望遠鏡,根據視野上的刻度迅速確定了大致的距離,然後朝身旁的炮手們喊出對應的仰角,那些炮手以最快速度轉動迫擊炮旁邊的轉輪,調整到合適仰角後,站在炮車上一根投影與炮管中線相重合的立杆後面,略微調整炮車,使炮口的指向無誤,緊接著紛紛將點火杆的火繩杵進了點火孔。
十門迫擊炮驟然噴出烈焰。
“八旗健兒們……”
阿巴泰高舉著狼牙棒,對他竭盡全力才堪堪收攏起的三千騎兵吼道。
頭頂呼嘯驀然響起。
他一臉愕然地抬起頭,天空中十個拖著火光尾巴的小黑點瞬間到了眼前,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接連不斷砸在騎兵中,緊接著那惡毒的煙花就紛紛綻放。
“這個狗皇帝!”
阿巴泰一臉悲憤地看著自己的所有努力付諸東流。
“殺!”
他發瘋般怒吼一聲。
然後拎著他的狼牙棒,帶著身旁不足一個牛錄還能勉強維持陣型的騎兵,迎著正勢如破竹般殺過來的楊豐衝上去,轉眼間兩人就照了面,沒有絲毫的持疑,阿巴泰手中的狼牙棒對著楊豐當頭砸下,別看他一把年紀,戰場上廝殺一輩子的他,那也是出了名的猛將,那沉重的狼牙棒帶著風聲瞬間到了楊豐頭頂。
楊豐右手鐵撾向外一擋,盪開狼牙棒的同時,緊接著就撞到了阿巴泰跟前,左手鐵撾就像利爪般掏向他胸前。
阿巴泰向旁邊猛一側身,同時向旁邊甩開狼牙棒,就在楊豐的鐵撾從他頭頂掠過時,依靠精良騎術斜掛在馬旁的他迅速拔出了馬鞍旁的寶刀,藉助著戰馬狂奔的力量,探出手臂就像一把長刺般撞在楊豐胸前。但可惜那五毫米不鏽鋼的強度遠遠超出他的想象,那把千錘百煉的寶刀一下子折斷了,不過沖擊的力量仍舊讓楊豐向後仰了一下。就在兩人錯身而過瞬間,阿巴泰另一手直接拔出了匕首,依靠騎術和無比豐富的實戰經驗,一擰身狠狠扎進了楊豐的腋下,不過也就是在同時,這種幅度的攻擊也讓他從馬上墜落下來。
但阿巴泰握著匕首的手卻並沒有鬆開,他在落地瞬間吼叫著狠狠向下拖動那匕首。
然而……
不鏽鋼胸甲再次阻止了他。
那匕首的刀刃被比它更堅硬的不鏽鋼胸甲邊緣阻擋住,再加上他那股巨大力量,立刻就被擰斷了,而此時受傷的楊豐也發出一聲狂暴的吼叫,右手鐵撾回擊那四根鷹爪狀的鐵鉤一下子砸進了阿巴泰的胸前,接著猛然用力在後者的慘叫聲中,直接將他舉到了半空,那匹黑馬立刻發出一聲不堪重負的嘶鳴,四條腿哆嗦著好懸沒趴下。
“讓他好好看看!”
看著半空中面朝自己,因為被鉤住肋骨而不斷掙扎著的阿巴泰,楊豐獰笑著說道。
旁邊梁誠趕緊從他左腋下拔出了那把折斷的匕首,鮮血立刻向外噴湧,但眨眼間卻又忽然止住了,梁誠把破碎的衣服略微向外一撕,用手擦了一下那裡沾著的血跡,露出裡面完好無損的面板,被挑在半空中的阿巴泰使勁眨了一下眼睛,甚至下意識地做了一個抬手擦眼睛的動作,但卻在劇痛中無法抬起。
“妖,妖孽!”
他哆哆嗦嗦地罵道。
就在同時楊豐另一隻手中鐵撾的鉤爪也釘進了他胸前,皇帝陛下狂暴的大吼一聲,雙手同時用力向外一拉,阿巴泰的上身驟然間被撕開,鮮血和內臟瞬間灑了下來……
瀋陽。
一座地主家大宅子裡。
一棟青磚壘砌,有著紅色立柱,也算雕樑畫棟的正房……
呃,它叫崇政殿。
“攝政王到底在幹什麼?為何讓那狗皇帝脫出身來北上?咱們八旗能打的都在他那裡,他還有姜瓖,原毓宗等人的十幾萬降軍為何不向山海關進攻?咱們留守的不過才三萬多人,還要防守牛莊,防備朝鮮人,哪還有人再去增援錦州!”
一個身穿韃版親王服,年紀三十多歲的男子不滿地說道。
他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