製造滑膛槍還是發展蒸汽機造各種機械裝置甚至鐵路都可以了,英國人靠這東西一直混到一鴉呢!至少在這個時代,已經可以確保他立於不敗之地了。
剩下搞鍊鋼爐那就是以後的事情了。
但他需要人才啊!
他需要大量至少懂初級鋼鐵冶煉知識的人才,否則一窮二白想啟動這些專案也難啊!
“陛下,那田見秀到了。”
梁誠走到他身旁說道。
王承恩如今在寧遠,和剛剛趕到那裡的鄭成功負責安置那些福建來的疍民,楊豐額外給他們弄了一批現代的刺網,幫他們先把傳統的漁業搞起來,雖然沒有機器船,拖網這種大殺器無法發揮威力,但現代的大型刺網還是可以拿來用一下的,據說那些疍民正感謝皇恩浩蕩呢,楊豐把寧遠城和中右所都賞給他們居住,這些疍民不懂農業,暫時也只能先讓他們打漁,反正遼東灣裡就不缺魚。
這項工作只能由王承恩和鄭成功去幹,前者是楊豐的頭號忠犬,後者熟悉語言和風俗正好搭配著。
“走,正好讓他們交投名狀!”
楊豐站起身說道。
三天後。
遵化,白冶莊。
“軍爺,軍爺,她還小啊!”
一座破舊的茅草屋前,一個老頭抱著正黃旗漢軍士兵李福的腿哭喊。
後者手中抓著一個小姑娘的辮子,在她聲嘶力竭的哭喊中,很是惱火地一腳把老頭踢開。
“瑪的,牛錄大人看上你家姑娘那是你家祖墳冒青煙了,再嚎把你抓起來以通匪論處!”
李福說道。
說完他忽然想起來似的,從懷裡摸出一把銅錢,隨手扔在老頭腳下說道:“別說老子搶你閨女,爺可是給了聘禮的,你就知足吧,要是趕過去,爺早就把你一刀剁了,這不是睿王爺說了嘛要注意滿漢感情,這算什麼,主子還得給奴才錢,簡直就是沒天理……”
他的話戛然而止。
前方的山林中,無數手持兵器的身影鑽出來,為首一人手持著弓箭,正在不到二十步外瞄準他。
“有賊……”
李福抽刀驚恐地尖叫。
但也就是在同時,那人手中的弓弦鬆開,一支羽箭瞬間釘在他腦門上,他毫不猶豫地仰面朝天倒下,跟隨他一起的幾個同伴同樣剛要拔刀,緊接著一支支利箭就釘在了他們身上。不過他們的喊聲還是驚動了後面那片營房中的守軍,一個牛錄的正黃旗漢軍士兵紛紛湧出,然而很快他們就傻了眼,在這座工場的周圍山林中,無數身穿順軍服裝的壯碩漢子湧出來,無數的利箭呼嘯著射向他們,緊接著他們就一個個倒下,然後洶湧而至的順軍就淹沒了他們。
“快,快點,把這裡的人全部帶走!”
田見秀站那老頭身旁,看著前方小鎮上一座座冶鐵爐和那些驚恐地看著他們的工匠說道。
“將軍是闖王的人?”
老頭戰戰兢兢地問。
“闖王?”
田見秀嘆了口氣。
“我們是皇上的人。”
他幽幽地說道。
這是他們的投名狀,這座山間小鎮是大明第一大鋼鐵廠,光冶鐵爐數十座,工匠兩千多人,年產量高達八十三萬斤,生鐵,熟鐵甚至鋼樣樣都能生產,最大的高爐可裝一噸鐵礦砂,大明工部製造兵器的鋼鐵幾乎全都來自這座小鎮,楊豐想要鋼鐵工人當然必須把這裡清空。
“皇上,唉,皇上和韃子對咱們匠戶來說都一樣。”
老頭嘆了口氣失望地說道。
“誰說皇上跟韃子一樣的。”
然後他就聽見身旁一人說道。
後者穿一件滿是劃痕和擊打痕跡的銀灰色鐵甲,頭上戴著一件同樣顏色的笠盔,手中沒有拿任何兵器,揹著手站在那裡看那些士兵和殘餘清軍廝殺,。
而這時候其他計程車兵已經開始集中起那些工匠。
這些工匠雖然十分的恐慌,但在刀槍威脅下也不得不帶著自己家人走出來,這年頭匠戶屬於下等人,僅僅比那些賤民好一點,而且是屬於世襲的下等人,連參加科舉都沒資格,對他們來說皇上和韃子的確沒區別。
“朕向你保證,以後你們的未來就不一樣了!”
那人感慨地說。
“將軍大人是?”
老頭小心翼翼地問。
他並沒注意到這傢伙的自稱。
“朕就是皇上!”
楊豐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