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清軍騎兵擠進小淩河裡,相反清軍卻無法展開他們的數量優勢,這條狹窄的通道立刻成了絞肉機,只不過是楊豐一個人表演的絞肉機。
“操吳戈兮被犀甲,
車錯轂兮短兵接。
旌蔽日兮敵若雲,
矢交墜兮士爭先。”
瘋狂廝殺的戰場上,突然間響起了皇帝陛下的吼聲,在這吼聲中兩名清軍的長矛同時刺中他的胸甲,而他那對如鐮刀龍利爪般的鐵撾也同時砸在兩名清軍的肩頭,緊接著向外一撕兩隻胳膊連著半邊上身瞬間被撕下來,在兩名清軍撕心裂肺地慘叫中隨手甩了出去,與此同時四支刺向他的長矛也被梁誠等人擋開。
“凌餘陣兮躐餘行,
左驂殪兮右刃傷。
霾兩輪兮縶四馬,
援玉枹兮擊鳴鼓。”
楊豐擠開兩匹擋路的戰馬同時兩支鐵撾直刺出去,中間短劍一樣的三稜錐瞬間沒入兩名清軍騎兵胸前,就在他們的柳葉刀砍在自己身上的同時,雙臂向兩側分開,那穿透對手身體的三稜錐一下把兩具死屍甩開,狠狠撞在兩邊的清軍中,與此同時他鐵撾順勢向左右橫掃,兩個當作大拇指的三稜錐像鎬頭般砸進兩名清軍肋下,接著向回一拉兩名清軍直接被開了膛。
“出不入兮往不反,
平原忽兮路超遠。
帶長劍兮挾秦弓,
首身離兮心不懲。”
在他身後護衛側翼的梁誠幾個也忍不住給著他吼出來,這些人手中盾牌不斷擋開攻擊自己的長矛,同時手中長矛也在不斷向前刺出,多日來皇帝陛下的訓練和多次戰場上的合作,讓他們的戰術已經極為嫻熟。密集排列的隊形中一支支不斷刺出的長矛製造了恍如步兵長矛陣的效果,只不過這長矛陣是高速移動的,有點近似於歐洲重騎的效果,但不同的是他們核心只是保護前鋒的皇帝陛下,哪怕需要當然肉盾也必須做到這一點。
而他們的皇帝負責殺敵。
“誠既勇兮又以武,
終剛強兮不可凌。
身既死兮神以靈,
子魂魄兮為鬼雄。”
楊豐手中雙撾齊出,同時砸在一名清軍甲喇的頭上,把後者整個砸爛的同時吼出了這首楚辭的最後一段。
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發現這傢伙身後,一名清軍騎兵胸前突然冒出火光,與此同時另外三名同樣胸口帶著火光的騎兵也在迅速靠近,他大腦裡立刻響起了小倩的警告聲。
他沒有絲毫猶豫地跳下了戰馬,緊接著舉起了那甲喇的戰馬,用盡全力狠狠地拋了出去,那戰馬把兩名騎兵直接砸在了底下,幾乎同時他雙手齊出抱住另一名已經到了跟前的清軍騎兵馬頭,然後連人帶馬一起丟擲,就在後者砸在剩餘那名清軍騎兵身上的時候,爆炸的火光驟然閃耀,一股巨大的力量瞬間撞到他胸前,皇帝陛下直接倒飛出去。
然後他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就在此時遙遠的北京。
永通橋。
在淅淅瀝瀝的小雨中,一輛馬車緩緩地駛上了這座著名的古老石橋,與此同時馬車上的窗簾掀開,一個略帶稚氣的少女探出頭,望著遠處橫亙在視野中的古老城牆,低垂的陰雲下朝陽門的巍峨城樓和綿延的城牆,都變成了一種破敗的蒼灰色,就像一具等待著朽爛的死屍般籠罩在一片灰色的霧靄中,她用和她年齡不符的憂鬱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公主,下雨,您小心著涼。”
一名騎馬走在馬車旁的年輕男子低下頭說道。
少女臉色微微一紅。
不過她還是很順從地放下了窗簾。
那男子略帶惋惜地看著那張被遮擋住的精緻容顏。
她們不遠處,一個身穿蟒袍的中年男子,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幕,然後又看了看他前方一個帶著鼠尾巴的官員,和他旁邊另一個同樣穿著蟒袍的男子互相看了看,同時露出一絲苦笑,接著微微嘆了口氣。
“這些蠻子真矯情!”
他們旁邊一名清軍士兵鄙夷地用滿語說道。
“那公主倒是很漂亮,比這些天玩的那些漢奴都強多了,真想拖過來扒光了。”
另一名清軍看著馬車說道。
“別胡鬧,她可是那狗皇帝的女兒。”
那清軍士兵說道。
然後兩人同時一哆嗦,看那馬車的目光裡竟然出現了一絲恐懼,彷彿那裡面坐著的不是一個妙齡少女,而是那頭可怕的怪獸般。
(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