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道。
他的四米長大刀並不是真正用來阻擋人彈的,這是用來製造一個足夠寬度屏障,保護他身後那二十四名火槍手兼弓箭手的。
這才是對付人彈的。
下一刻衝過爆炸殘留硝煙的他直接撞上了科爾沁人。
首當其衝的就是弼爾塔哈爾,就在額駙大人挺著長矛向前同時,楊豐手中巨型陌刀高高舉起,帶著一片銀色殘影,帶著高速破空的呼嘯聲如閃電般劈落。
在弧形的銀色光芒中,正在衝鋒的弼爾塔哈爾身體一震,然後詭異地上下錯開了,那匹白色戰馬馱著他少了腦袋和半邊右肩的身體繼續上前,但他那依然帶著怒吼表情的腦袋和半邊右肩,卻驀然墜落在塵埃中。與此同時那道銀光掠過了他身旁騎兵的身體,這名騎兵瞬間從腰部一分為二,連同被斬落的馬頭一起墜落。但那銀光依然在向前,帶著一團血色落在第三名騎兵的戰馬上,那匹戰馬的兩條前腿立刻與身體分開,帶著狂奔的力量,悲鳴著一頭栽倒在地,馬背上的騎兵直接被拋了出來重重地跌落。
大黑馬縱身躍過前面沒了頭的戰馬屍體,它背上的楊豐身子略微一扭,巨型陌刀再次高高揚起,就在馬蹄落下的瞬間,帶著破空的呼嘯,以極小的角度傾斜著劈落下來。
銀色弧光驟然劃過。
前方四名科爾沁騎兵的身體瞬間分開。
“西北十丈白馬無械。”
楊豐身後梁誠大吼道。
與此同時他手中強弓拉開,瞄準所說的目標射出利箭,而在他四周二十四名在楊豐和其他錦衣衛保護中的弓箭手,也以最快速度瞄準同一個目標射出利箭,一名拿著火摺子正準備點燃引信的人彈瞬間變成刺蝟,帶著無盡的遺憾墜落,然後一連串馬蹄從他身上踏了過去,包裹在身上的火藥包立刻被踏碎在塵土中。
楊豐不管這些。
此時的他已經化為了人形的切割機。
巨型陌刀配上他的巨大力量簡直就是敵人的噩夢。
古代陌刀將其實砍不了幾下,兩米長,逾十公斤重的東西,每一次高速揮動對人體的肌肉都是巨大考驗,本身重量,空氣阻力,停止時候克服慣性,這些都急速消耗體力。但問題是他不在乎這個,哪怕他的陌刀是加厚加長,重量也僅僅相當於一把鐵撾,對於習慣拿八百斤巨斧砍人的他,這點重量那就是個玩具而已,他甚至還嫌太輕了。
但對他的敵人可不一樣。
逾百斤重,帶著巨大力量高速撞擊在他們身上的刀刃,或者也可以說斧刃,那刀身厚度堪比小斧頭的,就如同斬斷脆弱的玉米杆一樣輕易地斬斷鎖子甲,斬斷棉甲,斬斷他們的身體,甚至連他們的戰馬一塊斬斷。
人馬俱斷。
這不是史書上文人誇張地描述,而是戰場上血淋淋的事實,所有楊豐的陌刀所及,科爾沁騎兵無不人馬俱斷。
他們那被腰斬的身體,被斬落的四肢,被劈開的戰馬,隨著楊豐的不斷向前,在他陌刀所及的半徑內不斷鋪開,流淌的鮮血和掉落的內臟把他那高高在上的身影,襯托地恍如凌駕眾生的魔神一般,那刀鋒破開空氣的尖厲鳴叫彷彿惡鬼的嚎叫,那劃破空氣的銀色弧光,更如同非人的妖法。
科爾沁人崩潰了。
他們不是在和人戰鬥,他們的敵人是妖魔。
或者神靈。
但無論是什麼,這都不是他們所能抗拒的,他們此時唯一能夠想到的,就是逃,逃得越遠越好,整個戰場上以楊豐所衝擊的前方為中心,科爾沁人的陣型就像流沙般向後垮塌了,然後垮塌的範圍向兩旁蔓延,很快整個陣型完全崩潰了,所有科爾沁人都不顧一切地逃離。
然而他們想逃可不容易。
楊豐只是明軍的鋒尖,在他身後是一個橫亙超過兩裡的巨大拉長三角型,在他身後是五千端著長矛,身穿重甲,在馬背上以四十公里時速衝鋒的騎兵。
他們跟在自己的皇帝,自己的戰神身後,瘋狂地向前撞擊著把所有阻擋他們的敵人撞翻,挑落在馬下,用沉重的馬蹄踐踏成肉泥,這是冷兵器時代最恐怖的攻擊力量,這是古典戰場上最勢不可擋的力量,他們就像沿著山勢傾瀉的山洪,帶著磅礴的氣勢奔騰向前,吞噬著綠色草原,留下血紅色的地獄。
然後成為科爾沁人永世的夢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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