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楊豐懷裡心滿意足地享受著美食,在她那嘎吱嘎吱地嚼碎聲中,科爾沁左翼中旗就這樣覆滅了。
“鄭親王,我求你了!”
吳克善哭喊著跪倒在了濟爾哈朗的面前說道。
“鄭親王,我們科爾沁部忠心耿耿地追隨大清,到現在已經二十年了,二十年裡我們為大清浴血奮戰,到如今還依然有上萬子弟跟著睿王在關內血戰,難道這還換不來一點回報?額森那裡已經被滅了,估計這時候明軍已經到花吐古拉了,難道您還要繼續坐視下去?難道您就這樣任由我們被屠滅?”
他接著哭嚎道。
“卓王,不是兄弟不想救援科爾沁,而是兄弟這裡兵力不足啊!”
濟爾哈朗趕緊扶起他,然後把他按在椅子上說道。
他倆同級,都是親王。
只不過後者是外藩,而他是攝政王,但本身倒沒有說誰爵位高誰爵位低的分別。
“你也知道,八旗主力都被睿王帶到關內了,剩下的在錦州折損一萬多,還有上萬被圍困在關寧城內,我這裡雖然說是有五萬之眾,但你出去看看,那裡面有幾個青壯?連四五十的和十四五的都算進去了,這樣的軍隊防守還好些,可要越過遼河向那狗皇帝進攻就很危險了。”
濟爾哈朗誠摯地說。
“可那狗皇帝就五千人深入科爾沁草原啊!”
吳克善悲憤地說。
“是啊,可他們有那狗皇帝啊,你也見識過了,那狗皇帝一個人就抵得上千軍萬馬啊!連阿巴泰都讓他撕了,我這兒誰又能敵得過他?”
濟爾哈朗說道。
“朝廷大軍不用打,只要擺出攻廣寧姿態逼他回來就行。”
吳克善哀求道。
“可萬一他不回來呢?再說廣寧和錦州一帶有五萬明軍呢,海上還有他們的水師隨時會攻打牛莊,若牛莊有失他們的戰艦可就直抵盛京了。”
濟爾哈朗說道。
“鄭王,你給我句準話,你到底救不救我們!”
吳克善忍無可忍地說。
“卓王,我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濟爾哈朗說道。
吳克善陰沉著臉一下子站起來,連告辭都沒說,直接向外走了出去。
“這老東西是要進宮了。”
豪格和代善從內室走出,看著他的背影說道。
“太后,太后也不行,這朝廷還是咱們說了算的,咱們留守的八旗總共兩萬青壯,這點人過遼河勝了還好,若是再折在河西,那盛京也就完了,總不能為了救她孃家人讓八旗健兒連家都不顧吧?這馬上就是冬天了,那狗皇帝手下多南方人,不會冬天出來的,就讓科爾沁人吸引住他,咱們繼續在河東佈置防禦,到明年春天估計就差不多完成了,那時候就算他進攻也不怕了。”
濟爾哈朗陰沉著臉說。
他是不會出兵的。
他出兵能幹什麼?在草原上野戰誰也打不過那狗皇帝,向廣寧或者錦州進攻,若是能夠輕鬆取勝還好,若是不能,反而被兩地明軍拖住,那狗皇帝轉頭殺回來就有全軍覆沒的危險,要知道如今明軍在廣寧已經增兵到了整整四萬,錦州留守的同樣也有一萬多,而八旗真正能夠拿出來的也就兩萬人馬,這樣的兵力對比沒有任何勝算。
至於其他那些老弱……
那些根本不具備出擊的能力。
都是些四五十的半老頭子和十四五的半大孩子能幹什麼?
他連廣寧都不救怎麼可能救科爾沁。
“都是那多爾袞搞出來的破事!”
豪格恨恨地說。
“他還不肯回來嗎?”
緊接著他說道。
“他回來又有何用,那狗皇帝控制遼西,他花半個月時間,帶一群疲憊計程車兵,輾轉千里從山裡鑽出來,然後和那狗皇帝決一死戰嗎?他連後勤都沒有,進退失據,只要拖一個月,不用打他的人馬自己就潰了,難道你覺得他離開北京後,那些漢人士紳們還會給他支援嗎?他如今留在北京才是上策。”
濟爾哈朗說道。
“那狗皇帝這一招毒啊,破而後立,把個北京丟出來,咱們全都被這北京城晃花了眼,衝昏了頭,迫不及待鑽進了套,然後被他這樣一下子給分割開,有根的沒兵,有兵的沒根,全都成了他隨便拿捏的。他這是處心積慮著要把咱們一網打盡啊,能把天下都拿出來當誘餌,這個狗皇帝的氣魄也真是夠大了,他這是在下一盤大棋啊,李自成,我們,逆臣,軍閥,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