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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戰神崛起

“進!”

“進!”

……

明軍的陣型內,軍官的吼聲接連不斷響起。

盾,矛,銃,弓四層的步兵在鼓聲中邁開腳步,前排刀牌手持大型盾牌,後面多排長矛手持長矛,再後面多排鳥銃手,再後面多排步兵弓箭手拋射,其間一個個將領和旗手維持著秩序,傳遞著命令,陣型最中間車載戰鼓前,鼓手拼命揮動著鼓槌,中軍的帥旗代表著最高指揮權,一個龐大的戰陣在空曠的平原上緩慢推進,很快前鋒開始進入寧遠河。

而就在同時,對面清軍騎兵開始拋射,行進中的明軍步兵中不斷有人中箭倒下。

但對面還有正在血戰中的皇帝。

所有明軍步兵看著就像傳說中那些絕世猛將般,帶著身上多支插進甲冑的箭桿,掄著狼牙棒不斷將清軍砸得血肉橫飛的皇帝,原本的恐懼也都逐漸消失,皇帝尚且如此當兵的又何懼之有?更何況拋射的箭並不是致命的,他們的頭盔和棉甲對這東西都能阻擋,而最具威脅的直射則被前方盾牌阻擋,所以儘管不斷有人倒下,明軍的陣型卻沒有亂,所有人都在保持著秩序向前。

很快前鋒踏入河水。

而這時候,寧遠河橋上激烈的戰鬥已經開始。

“殺!”

那個被王承恩臭罵的將領吼道。

而現在他旁邊就是王承恩。

他們前方是全部重甲的刀牌手,密密麻麻就彷彿糖塊上的螞蟻般擁擠在狹窄的橋面,以盾牌護身,手中雁翎刀瘋狂地劈砍著清軍騎兵的馬腿,而後者手中長矛和柳葉刀也不斷刺穿或砍入明軍步兵的身體,死屍不斷從橋面跌落河水,但在後面密集計程車兵擁擠下,前面依然向前,而在他們戰死的同時,清軍的戰馬也在悲鳴著不斷掉下橋,這裡是真正的血戰,橋面完全變成了血肉堆積。

“拿老子的兵器來!”

那將領看了看老王吼道。

此時的老王和大批鳥銃手正站在橋頭兩側,不斷向對面清軍開火,同樣對面清軍射出的箭也不斷落下,穿了棉甲的老王身上甚至還紮了一支,不過他仍然在舉著他那支轉輪打火的鳥銃向對面射擊。

“瑪的,太監也上陣!”

那將領啐了口唾沫說道。

緊接著他接過了親兵遞過來的一把板斧,吼叫著擠進了橋上計程車兵中。

此時第一批明軍已經趟過了並不太深的河水,開始踏上右岸鬆軟的泥灘,岸邊清軍騎兵依然沒有發起衝擊,那泥灘對戰馬的威脅太大,這也是他們始終沒敢主動渡河進攻的原因,一旦馬蹄陷入淤泥他們就成靶子了。而且此時明軍上岸的數量還不多,他們還在等待,等待明軍火銃手進入那齊胸深的河中心時候,那時候抵肩射擊會打溼火繩的。實際上對他們威脅最大的就是鳥銃,箭只要不是要害挨幾支沒多大事情,盔甲對這東西有很好的防護,但被那鳥銃的子彈近距離擊中可是要命的。

很快越來越多的明軍上岸。

這時候因為渡河的影響,陣型不可避免地出現了混亂。

北岸負責指揮的清軍將領舉起了手,他兩旁所有清軍騎兵全部端起了長矛,控制著躁動的戰馬用看死人的目光看著還在匆忙整隊的明軍,而就在這同時,明軍陣型裡的鳥銃手們終於進入了河水最深處,他們不得不雙手高舉起點燃了火繩的鳥銃,那清軍將領露出一絲笑容,他那舉起手向下一揮。

“嗖!”得一聲。

驟然間一支利箭沒入了他的後腦勺。

就在他像木頭一樣跌落馬下的時候,正要向前衝擊的清軍紛紛愕然回過頭,而渾身上下幾乎完全變成血色的楊豐,正扔掉手中弓拎起兩支狼牙棒看著他們露出獰笑,而在他身後,超過一五十名清軍騎兵的死屍在新綠色的原野上綿延,那一個個血肉模糊的背影,襯托著身上還紮了至少十支箭的他越發猙獰。

下一刻,他像魔神般咆哮著向清軍發起了衝鋒。

“放!”

就在皇帝陛下揮舞狼牙棒砍瓜切菜般狂砸清軍時候,明軍鳥銃手開始登岸,緊接著隨著軍官的吼聲,第一批登岸的鳥銃手瞄準被皇帝陛下攪亂的清軍騎兵扣動扳機,槍聲密密麻麻響起,一道道黑火藥噴射的熾烈火焰中子彈呼嘯飛出,在不過二三十米距離內紛紛擊中目標,正在與皇帝陛下混戰的清軍紛紛墜落馬下,緊接著他們開始重新裝填彈藥,而他們前面的刀牌手和長矛手已經完成整隊,長矛和盾牌組合的牆壁向前推進。

突破口就這樣開啟了。

而這時候,那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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