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岳雲,誰來與我一戰!”
唐州城下,楊豐躍馬橫刀就像個裝逼犯般囂張地吼叫著。
唐州城頭,金國刺史烏孫論訛一臉的懵逼,作為金國出名的猛將,跟著金兀朮廝殺多年的勇士,他還是無法理解岳雲的自殺性舉動,哪怕這個傢伙在戰場上的兇悍連他都佩服,但是僅僅帶著三百五十人就來攻他五千人駐守的唐州城,還是隻能用不知死活來形容了。
既然如此那他也就別客氣了。
就在楊豐挑釁了不到兩分鐘後唐州城門開啟,烏孫論訛帶著五百真女真和四千多雜牌們洶湧而出,在城外開始列陣。
“嶽南蠻,今天咱們該算算穎昌的賬了。”
烏孫論訛前出對著楊豐獰笑道。
“爺爺我不欺負你,爺爺等你列陣完成。”
楊豐不屑地說。
說完兩人各自控制著戰馬重新退回本陣。
楊豐身後增加到三百五十人的騎兵早已經列陣完成,而烏孫論訛身後五百女真騎兵同樣列陣完成,另外還有一千多雜牌的騎兵正在匆忙列陣準備進攻,剩下就是雜牌的步兵了,這些步兵同樣也在不斷湧出城門。這時候女真的人口數量,仍舊是他們的硬傷,金兵裡面什麼亂七八糟的都有,契丹,奚,漢等等各族都有,可以說完全是一個大雜燴,而漢軍實際上比例越來越大,甚至在金兀朮最後一次南侵時候,就已經不得不把韓常這樣的作為主要大將來使用了。
畢竟他們同樣也打了二十年戰爭。
大量的青壯年同樣也都死在了戰場上,這嚴重限制了他們的兵源補充能力,尤其是他們自己內部這些年也沒斷了自相殘殺,比如當年和金兀朮並列,以左右元帥同時攻宋的撻懶就死於內鬥。
這一點上他們真還就不如野豬皮那些後代,野豬皮的那些後代雖然也內鬥,也有一定的自相殘殺,但和完顏家的自相殘殺比起就像兒戲了,後者完全就是自己給自己放血。金國目前宗弼也就是金兀朮獨攬大權的局面,完全就是內部殺出來的,大量之前在戰爭中威名赫赫的將領死於內鬥,創造女真文的完顏希尹,宗磐,宗雋統統都被金兀朮殺死。就連可以說金國的頭號名將,身份高於金兀朮的粘罕也就是完顏宗翰,都因為自己的親信都被殺得七零八落,憂憤之下才早早病死,到之後完顏亮也就大名鼎鼎的金海陵繼位,那就完全可以說自己內部殺得血流成河了。
這也是金國急速衰弱的重要原因之一。
現在這種衰落已經開始了。
“元帥,不如現在就猛攻,趁他們列陣未成,以最快速度幹掉這些女真兵,剩下那些漢軍就不足為慮了。”
梁興看著列陣的金軍,小心翼翼地說。
正在忙碌著開啟一個大箱子,把一個小一些的箱子往自己背上背的楊豐笑著搖了搖頭。
“就讓他們列陣!”
他背好箱子,拿起裡面一個黑沉沉的東西淡然說道。
這個箱子是今天早晨突然在他副馬背上多出來的,他沒說是什麼,梁興和那些士兵也沒敢多問,既然他這樣自信,那梁興也就不好再多說什麼了,反正樑興和這三百五十名士兵都豁出去了,他們肯跟著北上,那就不再考慮生死問題了,三百五十名騎兵在馬背上都緊握自己的武器,等待著接下來的殊死拼殺。
很快金軍列陣完成。
“嶽南蠻,受死吧!”
烏孫論訛拎著狼牙棒躍馬而立指向楊豐大吼道。
緊接著他一揮狼牙棒。
左步右騎近五千大軍如同潮水般向前席捲。
“等我命令!”
楊豐說道。
他沒有上馬,說完之後在梁興等人愕然的目光中,揹著那箱子,拎著那黑沉沉就像一束鐵棍般的東西大步上前,走到兩軍之間一座略微高起的土丘上,一臉囂張地看著對面正在衝鋒的金軍,此時後者距離已經不足半里了,金軍的喊殺聲如海嘯般湧來,無數馬蹄和腳步踐踏地面的聲音如悶雷,連地面都在不停地顫動,然後那些嚴陣以待的騎兵們,就看見他們的元帥大人腰向前一挺,與此同時嘴裡大吼一聲……
“昊天上帝,賜予我力量!”
然後那束鐵棍一樣的東西前方驟然噴出火焰,就像蜂鳴般的奇怪聲音響起,一道斷續的紅光直刺金軍。
馬背上的烏孫論訛還正舉著狼牙棒吼叫呢,那紅光瞬間到了跟前,他就像被衝鋒的騎兵長矛撞上般,一下子從馬背上倒飛出去,帶著胸前噴射的鮮血和慘叫墜落在後面的馬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