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鄭成功剛剛被皇上正式封為延平郡王,成為大明繼吳三桂之後第二個活著的異姓王。
加上他的南安侯,鄭家一個郡王一個侯,可以說那恩寵也是絕無僅有了,為了報答聖恩,老海盜頭子就像上緊發條般,正拼命做好皇上的每一項工作,而且皇上還說了,一旦這批戰艦建成並且使用熟練,將組成艦隊宣慰南洋,這艦隊提督一職有很大可能也會落在他鄭家,老海盜那就更得拼命了,萬一被沈家和張名振的浙江系搶去,那可就很不好了。
後者可是聖眷正隆。
“還是軟帆吧,穩妥一些為好!”
楊豐說道。
軟帆和硬帆的確是各有所長,但歐洲人的軟帆是經歷了數百年遠洋航行考驗的,而中式硬帆也就耆英號一個例子了,他未來可是要讓這些戰艦橫渡太平洋的,還是儘量玩保險的吧。
“是臣疏忽了!”
鄭芝龍忙說道。
“最近荷蘭人有何反應?”
楊豐緊接著問道。
“陛下請放心,他們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他們真要是敢賴在臺灣不走,臣集閩粵水師之力也足以把他們打出去。”
鄭芝龍說道。
“那這臺灣之事朕就交給愛卿了!”
楊豐滿意地說。
“另外南洋公司的商船最遠向南到過什麼地方?”
他問道。
“向南最遠的話,也就航行到爪哇了,實際上咱們同南洋的貿易主要是呂宋,安南,這幾年才開始向西過馬六甲,最遠到金奈,但向南最遠也就到巴達維亞,而且很少會過去,目前南洋公司最主要航線就是金奈或者達卡。那裡的王公很喜歡咱們的貨物,而且咱們也需要他們的戰馬,只不過荷蘭人佔據了馬六甲,咱們每次都得額外給他們交買路錢,至於向巴達維亞沒多少利處,那裡的生意都是荷蘭人控制著。”
鄭芝龍說道。
事實上南洋公司目前的主要業務,就是往印度賣那些楊豐提供的奢侈品,尤其是北京的工廠裡,正源源不斷生產出來的鏡子,還有就是大型的座鐘之類工藝品,然後再從印度往回拉戰馬和棉布,這些年他已經運回近千匹馬瓦里馬了。
“挑兩艘好些的船,選一批最好的水手,然後交給你弟弟鄭鴻逵,讓他拿著朕的海圖,一直向南洋以南,能走多遠他就走多遠,但必須到達金州,並且在金州尋找一處能夠移居人口的港口,如果有可能的話,就在那裡留下幾個人建設營地,總之他必須探索出向金州的這條航線,接下來朕要大量向金州殖民。”
楊豐說道。
金州就是澳大利亞,向那裡的殖民部署越早越好。
這種事情是最耗費時間的,現在派出船隊探索航線,那麼最快也得一年時間才能出結果,然後再派出殖民隊,按照他的估計三年內能在澳大利亞建立起第一個定居點這就很好了。而且還得是在澳大利亞北部,如果想要把殖民地延伸到墨爾本,恐怕五年內能完成就不錯,然後再尋找金礦並開始淘金,樂觀估計七年內他能見著澳大利亞的金子,兩萬裡的距離,讓他的任何計劃都會變得很漫長。
“臣尊旨。”
鄭芝龍忙說道。
“另外還有,金州公司的商船也必須再向西,金奈還不行,必須繞過印度,向天方,波斯一帶進行貿易,尤其是他們那裡的馬匹。”
楊豐說道。
他現在最急需的東西就是優良的戰馬,明軍接下來的主要任務就是向西北進攻,不停地進攻下去,至少在他有生之年要打到中亞的阿姆河恢復盛唐疆域才行,而這場註定會曠日持久下去的戰爭必須依賴戰馬,無數的戰馬,幾十萬幾百萬匹的戰馬。他現在已經不缺馬場了,東北的遼河一帶有足夠的土地來牧馬,而且還有更加廣袤的北方草原,這樣一來最重要的就馬種了,馬瓦里馬他已經有了,都在北京附近的馬場,同挑選出來的蒙古馬進行雜交,但這還遠遠不夠,必須不停地繼續大量引進良馬。
馬瓦里馬,阿拉伯馬,波斯馬,甚至汗血馬,北非馬,歐洲馬,總之一切能夠購買到的馬他都要往回買。
“陛下,這得需要大量資金。”
鄭芝龍小心翼翼地說。
“為什麼需要錢呢?難道他們不喜歡這個嗎?”
楊豐從梁誠手中拿過一個小布口袋,然後從裡面抓出一大把人工合成的紅寶石,一邊往下灑一邊笑著說。
“那倒也是!”
鄭芝龍也跟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