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沙場,亦不敢負陛下所託!”
秦奶奶流著眼淚說道。
“說的好,大明若都是像愛卿這樣的忠臣,豈能讓那些賊寇猖獗,不過秦愛卿可以放心了,如今建奴已經讓朕滅了,闖逆也讓朕滅了,雖然都還有些殘寇在苟延殘喘,但已經不足為慮,我大明將重歸和平盛世,愛卿也可以享享清福了,拿地圖來!”
楊豐說著向後面一伸手。
一名參謀立刻奉上地圖。
“秦愛卿,自己挑,除了那些特別標註了的地方,剩下除了朕的皇宮之外,其他地方愛卿隨便挑,你夫家是馬援之後,那朕就封你一個伏波侯,你挑中的地方就是你的封地,朕定的制度,侯爵三萬五千畝,你挑中的地方劃三萬五千畝良田歸你,歸你的後代世世代代繼承!”
楊豐說道。
秦奶奶都傻了,雖說她以前跟皇上見過,可印象中皇上既不是這身材也不是這風格啊,要不是皇上身旁還站著施州衛的童家叔侄兩個,她都懷疑自己遇著個假皇上了。
“臣惟陛下所賜!“
她趕緊奉還地圖說道。
“那就長壽吧,離著近,你過去也方便,名字也吉利,傳旨封秦良玉為長壽侯!”
楊豐看了看地圖說道。
於是大明第一個女爵臣就這樣出現了,反正秦良玉也開了太多先例,無論右柱國,光祿大夫還是左都督,少保她都是真正獨一份的,更別說還有個總兵官這種完全實權的官職了。
在秦良玉哽咽地謝恩聲中皇帝陛下的大軍透過木橋進入石柱城,實際上這裡就是現代的石柱縣城位置,不過這時候這裡並不是府縣,而是單獨的石柱宣撫使司,秦良玉的夫家馬家世襲宣撫使,但她丈夫和獨子這時候都死了,前者被誣陷死監獄,後者戰死襄陽,現在剩兩個孫子,緊接著她孫子馬萬年也被楊豐乾脆地封為宣撫使,至於另一個孫子馬萬春更簡單,跟著皇上等回京以後再培訓培訓,等有合適崗位會重用的。
當然,楊豐可不是白給秦奶奶這麼多好處。
他得要秦奶奶出兵。
“朕親率大軍欲直搗成都!”
楊豐趴在地圖上說道。
“陛下至尊,不宜犯險啊!”
南京兵部職方司主事童天閱驚悚地說道。
他是施州衛的,他和他侄子施州衛指揮僉事童復元,就是楊豐手下那多出來的一萬舊軍指揮官,這都是施州衛的,原本歷史上這些人和夔東十三家一直在聯合抗清,雖然最後施州衛還是投降了,但他們也一直抵抗到了一六六二年。這些舊衛所農夫們雖說打仗不行,但楊豐的彈藥物資可全是他們負責運輸,從夷陵到施州衛的百里荒道,從施州衛到石柱的驛道,兩個步兵旅的明軍彈藥食品都必須人扛,或者用那些小毛驢矮馬之類馱運,一萬舊軍就是他的運輸隊。
楊豐看著秦奶奶。
“陛下,臣也以為冒險了。”
秦奶奶坦誠地說。
“效鄧艾伐蜀的確是妙計,但張獻忠可不是蜀後主,此時賊軍的確都在夔門和重慶,據老臣所知成都賊軍不足五萬,且都是老弱只用於鎮壓蜀人,張逆橫徵暴斂蜀人早欲逐之,王師入蜀各地百姓必然歡迎。老臣部下可湊起一萬士兵,陛下所帶近兩萬,三萬大軍先攻忠州,忠州賊軍只有一萬,全力進攻必然能克。克忠州直奔墊江再向南充,雖然沿途山嶺阻隔,但老臣所部最不怕的就是山嶺,到南充後就可以沿官道直撲成都,賊軍主力自重慶逆流增援必然來不及。”
有百姓之助,成都必然一戰而下。
但陛下至尊,不能冒這樣的險,老臣熟悉蜀中情況,雖然年老體衰,卻依然乘得戰馬,願代陛下一行。”
緊接著她說道。
楊豐笑了笑,然後站起身走到外面。
秦良玉和童天閱趕緊出去。
楊豐向兩旁看了看,一下子就盯上旁邊一個石獅子,他走過去兩手抓住,試了試也就比自己的大斧頭略重,皇帝陛下毫不客氣地大吼一聲舉過頭頂,在無數驚歎聲中走了幾步,緊接著再次大吼一聲,兩臂同時用力向外一拋。那石獅子就像炮彈般徑直飛了出去,轉眼間砸在十幾米外一堵牆壁上,隨著一聲巨響,那牆壁化作無數碎石噴出,石獅子同時砸在地面上,帶著犁開的泥土不斷向前划動,又劃出好幾米才停下。
“秦愛卿,你還怕朕有什麼危險嗎?”
楊豐拍了拍手,回過頭對著石化了的秦良玉等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