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昌武軍節度使駐地,是正式的軍鎮,要什麼武器裝備沒有啊。
就這樣,時間很快過去了七天,第八天中午時候,一輛馬車從金軍大營駛出,一直駛到了許昌城下,然後上次那使者陪一個身穿金國公爵朝服的中年人走出馬車走到吊橋前,後者看上去四十左右,只不過病懨懨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連走路都得兩個侍女扶著,倒是頗有幾分魏晉風度,也不知道是坐馬車狂奔五百里顛的,還是本來就這體格……
呃,原本歷史上孔璠其實就是死在這一年的。
“這是衍聖公?”
楊豐在城牆上說。
“我讀書少你別騙我!”
緊接著他說道。
“元帥,這的確是衍聖公,小人之前在曲阜駐紮時候,曾經見過他一次。”
他身旁一名士兵說道。
既然這樣就可以了。
原本楊豐還真不放心,他又不認識孔璠,大抃隨便找個人冒充他也分辨不出來,現在既然有人認識那就沒問題了。
楊豐當然不會去迎接,他現在還沒歸降金國,和孔璠還是敵對關係,雖然尊敬衍聖公,但這種原則問題不能疏忽,他出去迎接成何體統,派人把衍聖公請到下處休息即可,至於使者關心的問題,這個就更簡單了。嶽元帥可是一諾千金,既然說請來衍聖公做人質就出城談判,那是肯定要履行承諾,雙方很快商定時間,就在第二天上午在城北金軍大營進行談判,不過為了保證互信,除了北面的金軍大營外,其他方向包圍許昌的金軍必須後撤五十里。
這個都沒問題。
哪怕就是後撤百里大抃也不在乎,反正這裡是河南腹地,最近的邊境線還有五百里呢,他就算跑出許昌又能去哪兒?可以說四面八方全都是金國的地盤,這裡又是平原也沒有山區可鑽,哪怕最近的伏牛山區還得近兩百里呢。
於是第二天上午,楊豐單人獨騎連武器都沒帶,穿白袍騎白馬在漫天飛雪中走出許昌,走向對面的金軍大營。
看著這一幕,金軍大營門前的大抃也是露出一絲微笑,他知道岳雲是來投降的,否則不可能連武器都不帶,岳雲那兩對大鐵錐他可是印象深刻,在他看來這也並不奇怪,就這樣一支孤軍,就算再能打也沒用,沒有紮根之處像流寇一樣遊蕩能遊蕩到幾時?南方已經容不下岳家,那麼除了金國還有何處可投?要知道縱然西夏也是金國臣屬。
“賢侄,別來無恙啊?”
他笑著說道。
楊豐在馬上衝著他笑了笑沒有說話。
大抃自動腦補為他害羞了。
這個跟著金兀朮廝殺一生,原本歷史上,在金海陵時代甚至被封為太傅,漢國王,成為金國權力最頂層人物的老將,絲毫沒有懷疑楊豐的誠意,畢竟在他看來這是後者的唯一選擇。
楊豐再次衝他笑了笑。
然後他下了馬,衝著大抃同樣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就在這時候,驀然間天空中一道流星劃落,緊接著在他手邊出現了一個藍色光團,一柄造型詭異的巨型戰斧猛得從光團中擠出來,那粗如手臂的斧柄準確地落在他手中,就在那幾乎有一個小桌子般大,像斧又不像斧的前端擠出光團的時候,那光團也一下子消失了。
大抃目瞪口呆地看著這神奇的一幕。
這完全超出他大腦理解範圍的景象讓他忘記了思考。
他愕然抬起頭。
然後楊豐衝著他笑了笑。
“談判?”
楊豐說道。
“談,談判?”
大抃夢囈一樣說道。
“談你***啊!”
楊豐大吼一聲,握住斧柄前端的右手驟然間向左一揮,握住後端的左手手腕一翻,那柄巨斧帶著恐怖的呼嘯,如一座鋼鐵的小山般,向著大抃的頭頂拍落。這柄幾乎完全仿照生化危機裡行刑者的電影道具,以上千斤鋼鐵製造的巨斧,在不到半秒鐘時間裡,就把這個金國目前僅次於金兀朮的老將,給拍成了一片噴射開的血肉。
整個大營前一片寂靜。
所有金軍將領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卻沒有人注意到,他們的頭頂一個藍色光點在高空中亮起,一點火光驟然從裡面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