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徒子徒孫們衝倒踩在腳下,轉眼間就在無數大腳的踩踏下沒了動靜。而在他們身後,那些蕩寇旅計程車兵也都紛紛完成裝彈並開火,在密集響起的槍聲中,子彈穿過硝煙一刻不停地打在僧兵中,穿透他們身上簡單的防護,擊穿他們的身體,撕碎他們的內臟。他們的死屍一片片不停地倒下,就像被狂風掃過的莊稼一樣,以一種恐怖的速度倒下,僅僅不過一分鐘時間而已,一萬僧兵就有近半倒在了血泊中,堆成了一帶觸目驚心的屍山血海。
“和尚不好好唸經,非要學人家打仗,簡直是不知死活!”
楊豐鄙夷地說道。
“開炮,朕要讓這些傢伙永遠記住,在大明的土地上,他們沒有說話的資格,今天朕就好好清理清理這些牛鬼蛇神。”
緊接著他說道。
一直沒有參戰的十六門輕型野戰炮驟然噴出烈焰,四斤半重的炮彈瞬間打在已經逃出蕩寇銃攻擊範圍的僧兵中,立刻帶出一片血肉飛濺,強大的動能讓它們就像巨斧般,斬斷所有與它們觸及的肢體。倒黴的僧兵們一個個看著它們如噩夢般在自己面前飛過,那速度慢到甚至能看出具體的外觀,但就是這慢吞吞拳頭大鉛球卻在瞬間把他們的腿從身體上卸下來,把他們的胳膊變成飛濺的血肉。
僧兵們驚恐地尖叫著,拼命地試圖逃離這片地獄,被他們腳下的死屍絆倒,被那鮮血浸透的淤泥滑倒,被同樣逃跑的同伴推倒,當然,更多是被密集的子彈打成篩子,被呼嘯的炮彈打成爛肉。
最終逃過這場殺戮的僧兵不足三分之一。
但他們也沒能逃出去。
因為緊接著增援他們的huihui騎兵就趕到了,如果是蒙古騎兵或許會對僧兵們照顧一下,但huihui騎兵們可不會管他們死活,近五千騎兵的洪流瞬間就從殘餘的僧兵身上碾壓過去,甚至沒給他們哪怕一點躲避的時間,可憐一萬僧兵就這樣徹底結束了他們的偉大誅妖使命,變成了一片埋骨田園的肥料,未來這片土地一定會很肥沃的,畢竟有這麼多大師的血肉澆灌。
“又是一批不知死活的!”
楊豐無語地看著洶湧而至的huihui騎兵說道。
事實上他喜歡這樣的戰鬥,就像他所說的,今天要徹底把這些牛鬼蛇神清理清理,平常時候搞大tu殺終究不好,但這種戰場上就無所謂了,他不準備讓一個這樣的傢伙活著離開。
不過huihui騎兵也被僧兵的屍山血海給嚇住了,紛紛在明軍陣型前方停下。
此時薊運河上一座簡易的木橋已經架好,那裡其實原本就有一大排橋墩在,只要拿厚木板往上面一鋪固定住就行,而架好的木橋上,錦衣衛重騎兵正源源不斷透過,在錦衣衛後面是一門門被拖拽過橋的九斤重野戰炮,另外還有大批長矛方陣步兵也正在乘坐小船渡河。楊豐率領的蕩寇旅背靠溵溜堡列陣,成一個東西長南北短的倒L型,倒L的南邊是一萬綠營的方陣,而更多的長矛方陣步兵也已經集結起來,加強到了這個方向,溵溜堡護住整個陣型的東部開口,木橋正對開口正中位置,明軍正源源不斷透過木橋和河面進入這個陣型。
huihui騎兵猶豫起來,很顯然他們獨自進攻並不划算。
實際上另一邊的晉軍也沒進攻,最先到達的五千晉軍,也在和剛剛倒戈的綠營對峙。
此時並不只有溵溜一處戰場,整個薊運河戰線上所有明軍都在進攻,因為綠營依舊是一觸即潰,甚至大量出現戰場倒戈,很多地方都同樣被明軍突破了,吳三桂指揮的南路明軍,甚至已經在寶坻城北,突破了至關重要的三岔口防線,所以守河的清軍也是一片混亂。這支實際上是各方勢力拼湊起來的聯軍,這種時候都存在儲存實力的心理,畢竟他們只是被聖朝田畝制度逼到一起的,但本身誰也不會對誰有什麼忠心,尤其是就連多爾袞自己,本身就把他的八旗縮排薊州城內,擺明了是要讓外面這些雜牌當炮灰消耗明軍實力。
那麼這些雜牌也有著自己的小心思,當然不會全心全意作戰。。
就這樣不論晉軍還是huihui們全都停了下來,一邊催促著薊州的多爾袞給他們繼續增派援軍,一邊小心翼翼地和明軍對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