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陣型。
而楊豐看了一眼對面列陣的順軍,同樣掉頭返回到陣型的後方,這一戰是蕩寇軍成軍以來第一次真正大戰,也是一個磨練士兵的好機會,不到情況危急他是不會出手的,事實上他也不認為自己有出手的機會,這裡面真正有戰鬥意志的,恐怕也就那一萬順軍老營的精銳騎兵,剩下能列陣不跑就已經算是給劉芳亮面子了。
他回到陣型後方,緊接著對面劉芳亮就發起了進攻。
楊豐猜得很對。
同樣明白這一點的劉芳亮,乾脆率領一萬跟著他從關中打出來的老營精銳直衝明軍線列,他身後列陣的五萬步兵卻無一上前,在那些步兵中間,那些不甘心命運的前朝廷將領們吼叫鞭打甚至絕望地拿刀砍,但那些列陣的步兵依然無動於衷,甚至在一些地方,被激怒計程車兵乾脆把將領從馬上拽下來,然後圍上去一頓拳打腳踢。
他們就像看一場與己無關的大戲般,看著一萬順軍精銳衝向明軍。
“開炮吧!”
楊豐感慨地說道。
驟然間明軍中一百三十二門大炮同時發出怒吼,實心彈和開花彈的呼嘯瞬間響起。
下一刻衝鋒的順軍中一片爆炸的火光,火光中鮮血和殘肢斷臂四散飛濺。
但他們依然沒有停下。
以劉芳亮為前鋒的騎兵洪流在炮火中拼命加速,所有騎兵都在馬上吼叫著,他們一手挾矛一手控制著戰馬一往無前,在他們中間開花彈依舊在不斷炸開,爆炸的力量和飛濺的彈片肆無忌憚地收割他們的生命,實心彈同樣在他們中間不斷撞出一片血肉飛濺。
但他們身後的數十門大炮卻無一開火,那些炮兵同樣默默地看著他們在炮火中不斷倒下。
很快在丟下了無數屍體後,順軍騎兵前鋒進入明軍射程。
“開火!”
……
無數軍官的吼聲在明軍陣型上接連不斷地響起,第一線近八千步兵同時扣動了扳機,密密麻麻噴射的火焰中,近八千顆子彈如狂風暴雨般射向順軍,狂奔的騎兵前鋒無數人墜落馬下,但後面的騎兵依然在向前,很快他們就開始撞擊明軍的陣型,
楊豐一揮手。
頭頂熱氣球上訊號兵揮動了手中的訊號旗。
“前進!”
陣型左翼重騎兵旅中間,旅長陳忠手中仿英軍1908式騎兵刀的直劍向前一指吼道。
在他兩旁密密麻麻並排的胸甲騎兵們,同時垂下了他們手中長達一丈八的巨型長矛,就像一道道移動的牆壁般控制著戰馬緩緩向前,緊接著他們就開始了加速,無數帶著小三角旗的長矛隨著戰馬的賓士而晃動,無數馬蹄踐踏地面發出雷鳴般的巨響。
這支楊豐花了一年多時間訓練的騎兵還是第一次上戰場,甚至連馬上的很多騎兵都是如此,除了軍官是過去跟著他的錦衣衛重騎,剩下士兵全是從義民中招募,這支騎兵不需要各人的精湛騎術,他們需要的只是紀律而已,之前很多連馬都不會騎的年輕農夫們,在一年的不停訓練和皮鞭教育下,已經完全做到了紀律化。
此時的他們彷彿機器般不停向前。
順軍騎兵中立刻分出一股來迎戰,兩支狂奔的騎兵轉眼間就迎面相撞。
冷兵器時代最壯觀的場景就這樣上演。
以近百公里相對速度撞上順軍的一支支丈八長矛,猶如碾壓而過的壓路機般瞬間將自己正面的順軍挑落馬下,緊接著一隊隊騎兵的牆壁從他們身上不停碾壓過去,就像摧垮一切的洪流般不斷向前,碾壓一切地不斷向前。
而順軍正前方那些列陣的明軍步兵已經開始迎戰騎兵,來不及裝彈計程車兵們乾脆支起了上刺刀的蕩寇銃,依靠著密集排列的隊形,就像一條充滿韌性的牆壁般阻擋著騎兵,而後面完成裝彈計程車兵,緊接著在咫尺距離扣動扳機,作為預備隊的後排,也開始迅速補充到相對危急的位置,身後就是皇上的所有蕩寇軍士兵們面對兇猛的騎兵無一後後退,所有人都在頑強地阻擋著順軍騎兵。
與此同時後方炮兵旅的陣地上,所有大炮也全部集中轟擊順軍前鋒的背後,以密集的炮彈來形成割裂,而前沿那些旅屬火炮更是全部換上了散彈,在兩百米距離內以每分鐘兩輪的極速不斷狂轟。
始終無法衝破明軍步兵刺刀叢林的順軍騎兵們成片倒下。
而緊接著完成了第一輪衝鋒的重騎兵旅就再次整隊,那些折斷了長矛的胸甲騎兵們,全部拔出了騎兵劍在狂奔的戰馬上探出身子,像他們一年來不停訓練的那樣,將整個人化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