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歸德伯家的田產應該如何處置?”
歸德軍管會主任秦彥問道。
在新的地方官員沒有選拔出來之前,明軍的新佔領區都是暫時由軍管會負責,而秦彥是蕩寇軍步兵三旅的副旅長,他負責整個歸德府的軍管,主要職責就是抄那些士紳官員和投降李自成的明軍將領的家,同時根據不同情況沒收那些士紳和寺廟所擁有的多餘土地,而他所說的歸德伯指的是宋權,後者也是歸德人,而且是不輸於侯家的豪門,家族擁有的土地也不比侯恂家少。
“他家有多少土地?”
楊豐問道。
宋權對他可是稱得上忠心耿耿了,不但在李自成進北京後第一個追隨他,而且被派到南京後也是鞠躬盡瘁地為挽救大明半壁江山而努力……
當然,他的努力基本上沒什麼用,但至少在節操上還是值得肯定,實際上他如今正跟著唐王逃到福州擔任吏部尚書,對於這樣的人肯定也是要區別對待的,不僅僅是宋權,越往南的話此類情況也越來越多。尤其是之前從江南北上勤王的那批人,他們的族人也要多少照顧一下,但地是肯定必須得收的,除了爵臣以外他不會允許任何人擁有太多土地,最多在方式上溫和一些。
反正現在的他已經不怕任何人再造反了,就算有人因此而造反也不會有手下跟隨了。
“總計五萬餘畝!”
秦彥說道。
“他是伯爵,按照制度可以擁有三萬畝土地,給他保留三萬畝作為封地就行了,剩下的一併籍沒,至於宋氏的族人,附逆的就沒什麼可說了,沒有附逆的改為贖買,每畝地兩貫鈔,折價後給他們好了,歸德伯被籍沒的土地也同樣折價給他。”
楊豐說道。
這就可以了,反正他無非就是印鈔票而已。
他那些手下也不會反對的。
雖說鈔票不是真金白銀,但這種東西只要皇上江山穩固,北京的人民銀行不倒閉,實際和金銀並無區別,再說反對也沒什麼用處,有那些分得土地的老百姓做後盾,任何企圖反抗皇上的人都只有死路一條。說到底這天下大勢已定,誰也翻不出什麼浪花了,皇上基本盤已經穩固,沒有任何人能動搖了,只能接受自己的命運。
“父皇,廣陵王受阻虎牢關和轘轅關。”
就在此時鄭成功進來行禮後遞上一份奏摺說道。
“受阻?”
楊豐意外了一下。
吳三桂出鄭州,一路向南攻許昌,一路向西攻洛陽,西攻洛陽的又分南北兩路,北路走虎牢關,南路走登封轘轅關,雖說虎牢關和轘轅關那裡都是山路險阻,的確也沒法把神威無敵大將軍炮推過去,但就禁軍如今的戰鬥力還攜帶那麼多臼炮,還能被阻擋住這就很令人意外了。
不過開啟奏摺後,他立刻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這些賊禿可真是該死啊!”
皇帝陛下頗有些無奈地說。
“這些該死的賊禿!“
通往登封縣城的官道上,禁軍右翼騎兵鎮第三營第一哨哨長徐元憤怒地咒罵著。
“快!”
緊接著他拔出雁翎刀催動了戰馬吼道。
在他身旁原本跟隨著車隊的騎兵們紛紛掉頭,跟著他沿狹窄的山路向後面衝過去,在那裡,大批身穿僧袍外罩鎖子甲的僧兵,正蜂擁著從山林中衝出,揮舞著刀槍殺向山路上正在行駛的一輛輛馬車,而那些馬車上負責護送計程車兵迅速拿起刀盾迎戰,另外一部分則手持弓箭以馬車為依託,拉開弓將羽箭射向僧兵們。
那些僧兵們儘管不時有人中箭倒下,但剩下的依舊兇悍地吶喊著向前,很快就和明軍展開激戰。
憑藉著山路地形造成的區域性數量優勢,僧兵們迅速突破少量明軍組成的防線,緊接著將手中的火把拋向那些馬車,很快一輛滿載彈藥的馬車就化作了爆炸的烈焰,甚至將臨近的兩輛馬車同時炸飛。不過也就是在這時候徐元的騎兵趕到,但那些僧兵同樣毫不猶豫地掉頭就跑,徐元憤怒地將接連砍翻兩名僧兵,卻無法阻擋剩下數百名僧兵的逃跑,後者轉眼就鑽進了密林,當集結起來的明軍步兵追進密林時候,憑藉著對地形的熟悉,這些僧兵們早就無影無蹤了。
“這些賊禿!”
徐元悲憤地看著面前那些燃燒的馬車罵道。
這樣的情況已持續多日。
明軍藉助城內百姓的配合迅速攻克了登封縣城。
但順軍在城北山口處還有一座背靠轘轅關的新城,駐守在那裡的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