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臨安百姓們一片愕然的目光中,攝政王抱著剛搶的美女昂然地進了皇城麗正門。
人家還沒告訴他名字。
可憐那少女這時候羞憤得都恨不能咬他一口了,當然不會滿足他的那些無理要求,不過進了麗正門後,這可憐的孩子還是停止了掙扎,破罐子破摔地自己調整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倚在楊豐懷裡看著四周普通百姓無緣得見的景緻。
“喜歡嗎?”
楊豐低頭看著她說道。
那少女白了他一眼,然後一時間怒從心起,低頭狠狠咬在他按著自己胸前的手背上,那口小牙立刻咬破了楊豐的面板,鮮血瞬間從兩排牙印上湧出,但也就是在同時,那牙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了。
“啊!”
她驚叫一聲。
同時伸出手捂住自己嘴,然後難以置信般用手指擦去血跡看著那完好無損的面板。
“現在你讓我流血,晚上我讓你流血。”
楊豐在她耳畔低聲說。
她茫然了一下,緊接著俏臉一片血紅,那腦袋直接拱進了楊豐的懷裡,攝政王殿下立刻發出一陣得意地笑聲,在他的笑聲中隊伍進入南宮門,下一刻他停止笑聲,似笑非笑地看著前面大慶殿前的廣場上,在那裡一大片官員身穿囚服列成方陣,在四周士兵的監押下低著頭默然不語。
“趙構監押在福寧殿,韋后還在慈寧宮,趙構的兩個養子也在慈寧宮,這裡是朝中官員。”
李顯忠說道。
“秦檜是哪個?”
楊豐說道。
李顯忠一揮手,兩名士兵立刻上前,從人群中把秦檜拖出來按倒在了楊豐馬前。
“秦檜,你可知罪?”
楊豐說道。
“令尊之死檜不敢逃罪,然檜也只是奉命行事爾,望攝政王明察,功蓋天下者不賞,勇略震主者身危,令尊處必死之地,官家除之乃是必然,縱使無秦檜,官家亦不過另假他人而已。”
秦檜小心翼翼地說。
“既然你已知罪,那就等著候審去吧!”
楊豐一揮手說道。
把秦檜直接撕了這種事情是不能幹的,他是文明人,要講法律,要按照程式來,回頭任命個新的大理寺卿重新審訊岳飛案,然後該怎麼判怎麼判就行,他現在是大宋攝政王,必須得充當一個秩序的維護者而不是破壞者,大宋自有律法,岳飛案又不是多麼神秘無法調查明白,只要一個公正的審訊者都能輕鬆審清,作為幕後操縱者該怎麼判根據律法就行,岳飛是以忠義而死,那也必須在規則內還他清白。
秦檜隨後被押走,至於他的抄家這個就不用說了,但抄他家不是因為岳飛案,而是他作為逆黨犯了附逆大罪,攝政王是代表著大宋皇帝來抄他家的。
至於剩下這些……
楊豐看著剩下那些官員,後者也在抬起頭眼巴巴看著他,在這裡面他立刻就發現了一個老熟人。
“公,你怎麼也在,快給趙公鬆綁!”
他驚喜地喊道。
呃,他看見當初被他逼著一起給岳飛伸冤的趙不棄了,後者很顯然並沒有因此而受到什麼太大牽連,否則也不會在這支隊伍裡面了,由此可見他的鑽營能力還是很強的,此時一聽楊豐喊他,趙不棄立刻滿臉幸福地從後面擠出來上前拜倒,以他的頭腦當然知道自己的春天來了,而他身後那些官員也都立刻換上一副羨慕嫉妒恨的表情看著他。
“趙公不必多禮,這些軍卒怎麼把你也抓來了,官家年幼不能理政,本王與先帝義結金蘭不得不盡兄弟之責,但這朝政上的事情還少不了諸位宗室襄助,趙公身為宗室又德才兼備,正是本王需要仰仗的,這樣吧,先以趙公代理這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如何?”
楊豐說道。
趙不棄感覺就跟天上掉餡餅一樣,這是要以他為相啊,可憐之前他最大也不過轉運使,這簡直就是一步登天啊。
“下官惟攝政王馬首是瞻!”
他激動地趕緊下拜說。
“那就這樣說定了,趙公先把這些逆黨的處置擬一個名單,然後交給本王!”
楊豐說道。
這樣就可以了,這些官員絕大多數他都根本不知道底細,但趙不棄知道,先讓趙不棄擬一個處理的草案,他再對照歷史上這些人的記載,還有派人出去調查的結果,最終做出處置,有才能的留用,沒才能甚至民怨大的直接以附逆罪抄家砍頭。總之全殺了肯定不行,這不是他在自己地盤上一張白紙好作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