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進至穆陵關。
楊豐的一連串瘋狂攻勢把金國方面搞得莫名其妙。
你不是南征嗎?
你怎麼跑來搞我們了?
“很簡單,本王是需要生存空間的,你們步步緊逼,壓得本王都快串不過氣來了,難道本王還不能有所表示?尤其是完顏宗敏的五萬大軍駐紮在離本王不到三百里的地方,你們這是希望和平的態度嗎?”
楊豐義正言辭地對高居安說道。
後者已經是博州刺史。
作為金國方面唯一一個與楊豐熟悉的官員,他主要任務其實就是充當外交官,這個傢伙在金國的官職並不低,而金國又不可能單獨設立一個外交官,所以乾脆讓他擔任博州刺史常駐聊城就近方便交涉,而按照他們之前和楊豐的默契,在他們支付開拔費和繼續往這裡送那些女人期間楊豐不應該再進攻的,你這屬於明顯的違約啊,更何況還把我們在河南的最高統帥抓了。
然而一聽楊豐這話哪怕對他充滿恐懼,高居安也很想啐他一臉唾沫。
還步步緊逼?
是誰步步緊逼?
我們吃瓜群眾當得好好的沒招你沒惹你,你跑去殺了我們一萬多人還說我們逼你?完顏宗敏的駐地離你都三百里,你居然還說他不給你生存空間?沒見過這麼厚顏無恥的。
不過他也明白楊豐意思了。
“中王殿下,您是說我們之間應該拉開足夠距離?”
他壓著怒火問道。
“對,本王給你們劃一個駐軍的線,從東起依次算密州,青州,濟南,博州,曹州,亳州這條線你們可以駐軍,但這條線以內你們不準駐軍,宿州,單州,濟州你們的軍隊必須撤出,否則本王就親自動手,那時候本王可就見一個殺一個了,如果你們撤出這些駐軍,那麼本王承諾只要你們不入侵本王地盤,本王就可以暫時不揍你們。”
楊豐說道。
“中王殿下,那麼您是要與我們實現和平?”
高居安試探著問。
“和平?在實現家父遺願直搗黃龍之前,我們之間不可能有和平可言,本王以孝立國,這孝字是無比重視的,家父臨死前念念不忘直搗黃龍,那麼本王就必須實現他老人家的遺願,當然,這個時間可能會很長,畢竟本王的事情還很多,作為大宋攝政王接下來本王最重要的是討伐叛逆送祥興皇帝還宮,在這之前本王還是顧不上揍你們的,當然,你們要是敢不履行承諾,那本王也不介意再向北伐一伐。”
楊豐囂張地說。
祥興就是他給趙訓指定的年號,作為新君當然要改元,反正他是要做大宋最後一個皇帝,那麼就乾脆直接跳到祥興吧。
高居安憂鬱地看著他。
很顯然這傢伙的囂張已經突破天際了,搶了他們的地盤,把他們一萬多顆人頭堆京觀,還得逼他們把三個州的守軍後撤讓出緩衝區,但這一切換來的僅僅是他暫時不打了,而且就這一個口頭承諾,還是必須得在他們繼續掏錢收買的情況下。
然而他也無可奈何。
“那麼我們的邢王呢?”
他問道。
“完顏宗敏?本帥沒有釋放俘虜的習慣,所以你也別指望把他要回去,聽說你們當年俘虜了徽宗皇帝是扔在地窖裡,本王也給他準備了個地窖,啊,也叫水牢。”
楊豐笑著說。
可憐的完顏宗敏這時候的確正在水牢裡。
“中王殿下,您不能一邊羞辱我們,還一邊要我們卑躬屈膝地伺候著您!”
高居安忍無可忍地說。
“本王就羞辱你們了,你們能奈本王何?本王現在的確正準備南下討伐叛逆,可這叛逆就在那裡也跑不了,本王什麼時候去討伐都可以,那麼你信不信本王帶著船隊北上,在牛莊登陸一個人去直搗黃龍?本王在關內的確不方便隨意放毒,畢竟這關內都是本王的同胞,可是要到了你們女真人的地盤上那就不用在意這個問題了,那麼本王一座城市一座城市不停地燻,你覺得你們能撐到第幾座?”
楊豐獰笑道。
高居安哆嗦了一下,在曹州見到的那些中毒倖存者慘狀立刻出現在他面前。
“所以,你們沒有和本王談判的資格,本王說什麼,你們都只能聽從,同樣,本王要滅你們也只不過是時間問題,但本王滅你們也是必定的,你們都只能洗乾淨脖子等著,然後祈禱這個日子會晚一天降臨。”
緊接著楊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