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密伸出手說。
後者趕緊從懷裡掏出一封此前就秘密送到他手中的官誥雙手遞上,楊豐看了看上面福建路總督,再加上侯爵的官爵,把官誥鋪在他的小盾牌上,然後拿起玉璽往嘴上呵了口氣穩穩地按上,就這樣大宋福建路總督出爐,他拿起玉璽扔給柔嘉公主,把官誥遞給趙密說道:“趙將軍,帶著你的兄弟南下赴任去吧,這福建路以後就交給將軍了。”
“末將謝攝政王恩典!”
趙密捧著官誥激動地說。
然後他毫不猶豫地跪倒向楊豐磕了個頭,緊接著站起身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說道:“攝政王,請容末將為您牽馬!”
“好,有勞將軍了!”
楊豐點頭道。
於是就這樣他在趙密的牽馬下緩緩走入揚州,在他身後嶽雷撿起王貴的人頭,帶著一臉怒色走到一門大炮的炮口前硬往裡塞了一下,雖然炮口小,但好在還有半截脖子,硬塞居然也勉強塞住了,然後嶽二爺拎著點火杆走到大炮後面,毫不猶豫地杵進了點火孔,震耳欲聾的炮聲驟然響起,把所有人都嚇一跳。
“真是胡鬧!”
楊豐無語道。
“二爺也是仇恨難平,這也是人之常情。”
趙密配著笑臉說道。
隨著王貴的腦袋在炮口化為一團血霧,趙構在江北最後的一座堡壘也宣告易主,在揚州之戰中總共雙方傷亡不足兩百,當然所謂雙方其實是單方,這兩百除了王貴被趙密所殺,剩下都是炮彈打偏了造成的,還有被碎磚頭崩傷的,總之揚州就這樣輕而易舉地被拿下了,然後緊接著祥興皇帝移駕南京,就在這同一天楊沂中棄滁州渡江保建康……
呃,沒有建康可保了。
牛皋的大軍順流而下,張家軍大將李橫在江州不戰而降,然後這個南宋歷史上第一次北伐的土匪頭子,非常爽快地加入討逆隊伍,帶領他的部下為王師前驅突襲另一名張家軍大將王進,毫不客氣地把王進砍了,與牛皋一起瓜分了王進部下。兩人勢如破竹般打到了建康,他們的戰船堵塞了長江,倒黴的楊沂中被隔絕在了江北,而困守建康的張家軍剩下一員大將張子蓋,最終也沒有別的可選擇,他在建康宣佈加入討逆行列。
“你們都是聰明人,把官誥都拿來吧!”
鎮江城內,楊豐笑著對前來拜見他的張子蓋和李橫說道。
張子蓋趕緊把官誥遞上。
楊豐從柔嘉公主手中接過玉璽迅速在張子蓋的廣南東路總督官誥上蓋章,但李橫手中並沒有總督的官誥,張家軍名下就兩個總督,王進並不在內,所以李橫同樣也是如此。
當然,這種小事還是難不倒楊豐的,他看著眼巴巴等待的李橫在那裡沉吟著。
這個老土匪是兩河的義軍出身,響應宗澤號召一起去保汴梁,但宗澤死後杜充不待見這些義軍,所以他跟著桑仲流竄到襄陽一帶做軍閥,因為糧食不夠吃甚至主動發起過南宋第一次北伐,牛皋,董先等岳家軍大將就是那時候響應他從偽齊倒戈,他兵敗後投趙鼎,最初屬岳飛,但之前他獨霸一方,是和岳飛平起平坐的,感覺自己受委屈,於是去了臨安當閒職,輾轉歸了張俊的部下。
“李將軍,不如你和牛將軍,趙將軍還有張將軍商議一下四家合兵去解決楊沂中怎麼樣,解決完楊沂中那麼他的江南西路總督就是你的。”
楊豐說道。
李橫立刻向其他三將陪著笑臉。
“李將軍,那江南西路可是個好地方啊,不像我們都是些窮山溝,說不定連兄弟們吃飯都供應不上。”
張子蓋說道。
江南西路實際上就是江西,而他和趙密一個福建一個廣東,在地瓜普及之前這兩省因為山區為主其實都很窮,相比起來有著鄱陽湖一帶糧倉的江西明顯要富裕得多。
“攝政王,末將能不能將轄區的幾個縣劃給別人?”
李橫立刻問楊豐。
張子橫等人也看著楊豐,他們當然不是為了討價還價,李橫自己打楊沂中的確不好說,但他們四家圍毆楊沂中,那後者是沒有任何希望的,他們就是以此試探楊豐到底能給他們多麼大的權力,是不是真像他說的那樣隨便自己當土皇帝。
“你們自己的地盤自己說了算。”
楊豐大手一揮說道。
“末將謝攝政王恩典,那麼三位將軍,不如咱們先坐下暢飲如何?”
李橫說道。
“那攝政王,末將等就先退下了。”
牛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