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阻擊的金軍驚恐尖叫著掉頭就跑。
“看看吧,這就是滿萬不可敵的女真。”
騎著神獸衝上岸邊楊大王,一臉鄙夷地說道。
“在你們面前,他們就是螻蟻!記住,你們是昊天上帝的戰士,你們將戰無不勝!”
緊接著他吼道。
在他身邊是無數登陸士兵的歡呼。
在用艦炮確立了對海岸的控制權以後,一艘艘小艇不斷往返與海岸和戰艦之間,將一批批士兵甚至他們的大炮運送上岸,那些被大炮轟潰的金軍雖然在蓋州西門外重新集結,但卻沒有膽量向前進攻了。與此同時從蓋州出發的信使也快馬奔赴附近各城,耀州,熊嶽,甚至南邊的復州,更遠的澄州也就是海城,同樣信使也快馬加鞭將這個噩耗送往東京,也就是遼陽,一處處堡壘的守軍紛紛衝出湧向蓋州增援。
而楊豐卻沒有攻城。
他帶領著魏勝和所部紅巾軍登陸後,迅速在蓋州城外修築起營壘,同時海軍登陸連雲島並建立基地,尤其是在蓋州城外,甚至修築起了一道簡易的胸牆,在胸牆外大量佈置鹿角和初級版的鐵絲網,水力的金屬拉絲機又不是高科技,歐洲在十四世紀就已經很常見,楊豐當然不至於複製不出來,大規模使用鐵絲網成本太高,但他御駕親征時候在鹿角之間連幾道還是毫無壓力。
他並不不急於進攻。
他要做的是吸引金軍進攻,然後利用大炮來儘可能殺傷金軍。
說白了他就是要利用金軍不能容忍他在遼東站穩腳跟的心理,依靠那些大炮和神臂弓來玩放血戰術,最大限度消耗金軍的有生力量,讓金軍死得儘可能多一些,只要金軍死得足夠多,那麼冬天李顯忠才能保證安全,同樣才能保證那些契丹和漢人敢於起來反抗。
必須得讓女真人的血流乾。
當然,還有就是鍛鍊士兵。
在蓋州守軍提心吊膽的目光中,北伐軍的營壘用了差不多兩天才建成,而這時候熊嶽城和耀州增援的金軍也已經到達,但同樣沒有進攻。
畢竟這裡是金軍大後方的遼東,雖然各地都有點駐軍,但無論數量還是質量,都與前線有著巨大差距,哪怕三地的軍隊加起來也才不過五千人,他們也在等,等待澄州,復州,尤其是東京的援軍。好在幾乎全部騎兵的金軍速度很快,在第三天時候,東京留守薛王完顏宗懿就率領一萬騎兵趕到,加上蓋州原有及其他各地增援的,此時金軍在蓋州的總兵力已經超過兩萬,甚至一支水軍還傻乎乎地從牛莊趕來增援,結果又被連雲島的海軍留守艦隊給轟進了海底。
不過讓楊豐意外的是,完顏宗懿居然也沒進攻。
既然這樣那他也就是隻能搞點刺激性的了。
“快,帶過來!”
魏勝站在北伐軍的營壘前一揮手喊道。
這座營壘以一道弧形胸牆為依託,外圍布鹿角和鐵絲網,背靠大清河口深水區,一座簡易的木製碼頭伸入河面,海上來的運輸船在碼頭卸下物資,南邊是河口處一百五十多米寬的河面,北邊是連雲島與陸地之間的灘塗,一片荒草叢生的鹽鹼灘直抵蓋州西門。
這實際上還是一個卻月陣。
隨著魏勝的喊聲,大批之前被俘的金軍水兵,另外還有連雲島上的所有女真人,全都被北伐軍士兵拖過來,幾百人一起按到在營壘前,那些北伐軍士兵拎著鶴嘴鋤一對一站在這些俘虜的旁邊,後面還有被俘的女真女人在哭喊。這場面看得蓋州城上金軍眥目欲裂,但緊接著更加讓他們怒火中燒的一幕出現了,第一排一百名女真俘虜身旁,那些北伐軍士兵整齊地舉起了他們手中的鶴嘴鋤……
此物準確稱呼應該是戰錘。
就像普通工具錘一樣,但更大一些,重量並不算沉,錘頭才不過四斤而已,用水力鍛錘反覆捶打出來的的鍛鐵,而且還經過了熱處理,柱狀上頭平下頭卻是鶴嘴狀的,帶著一個不到三尺長的硬木柄,後面還有皮帶套在手腕上,一錘下去就是板甲也廢。
這是板甲時代歐洲軍隊最喜歡的開罐器。
楊豐大量給士兵裝備這東西,但卻不裝備近戰傳統武器雁翎刀,是因為雁翎刀根本砍不開重甲,這時候是中國古典冷兵器巔峰時代,無論宋金還是西夏的軍隊,最顯著標志就是全部重甲。無論宋軍的步人甲還是西夏冷鍛甲金軍鐵浮屠的防護,那都不是明清時候因為火器出現而削弱計程車兵防護所能夠比擬,指望步兵用雁翎刀砍開鐵浮屠未免太天真了,必須得是重型武器才行,要不然金兀朮也不會把戰斧評為宋軍僅次於神臂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