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資格怨我?”
楊豐說道。
“哼!”
安祿山閉嘴了。
“咱們誰也別說誰了,咱們都是有野心的人,你以造反來實現自己的野心,我以拯救大唐來實現,現在你輸了我贏了,那就得認命,不要怨天尤人,你自己本事不夠能怪誰?說起來你也就是運氣好點,要不是李隆基逼哥舒翰出潼關,你能打進關中?恐怕這時候也一樣是失敗者!別覺得沒有我,你就會贏了,沒有我出手你也一樣得輸。”
楊豐說道。
“你的野心是什麼?”
安祿山問道。
“我的野心?我的野心說了你也不會懂的?”
楊豐說道。
“你給老夫一把刀,算老夫欠你個人情。”
安祿山說道。
“不行,你可是一件最好禮物,李隆基和李亨都在等著呢!雖說死了的你同樣也是一件禮物,但終究不如活著的,話說你,我擦,你別咬舌頭啊,咬舌頭是死不了的!”
楊豐愕然地回頭說道。
安祿山正噴出一口鮮血。
“你這又是何苦呢?咬舌頭自殺是不對的,純粹是自己給自己罪受,你看你這滿身都是毒瘡,眼睛又瞎,本來就已經很痛苦了,為什麼還要給自己增添這一下呢?你聽誰說咬舌能自殺?這個最多給你自己疼痛而已,最多再失點血,可你又沒血友病,用不了多久傷口就會凝固的,除非嗆入肺部否則沒那麼容易死,真是不懂科學害死人呀!”
楊豐看著他絮絮叨叨地說。
可憐安祿山咬了舌頭後,連話都說不清楚了,只能在那裡嗚咽著,而且血還不斷從嘴裡冒出來,可以說現在的他是又瞎又啞了,尤其是那血糊滿胸前,和膿瘡互相襯托,看上去那是無比的悽慘,而舌頭的劇痛更是讓他不斷痛不欲生地悲號著。
就在這時候,遠處大批騎兵出現了,為首的正是楊獻忠。
他愕然地衝到馬車旁,看著車裡的安祿山,突然間發出一陣狂笑,很顯然那也是開心之極,估計他的聲音安祿山也能聽出來,緊接著安祿山臉上表情就變了,掙扎著嘴裡還在說著什麼,楊獻忠上前一步跳上車,毫不客氣一腳踏在他胸前笑著說道:“安祿山,咱們又見面了,當初你陷害老夫家破人亡時候,可曾想過自己也有這樣一天?節帥,如何處置他?”
“送給李隆基就行,是凌遲還是車裂就隨便李隆基了!”
楊豐說道。
就在同時楊獻忠帶來的具裝騎兵洶湧而過沖向渡口,還沒有渡河的叛軍步兵紛紛跪地投降,已經到達河陽關的安慶緒不顧南邊浮橋上還有無數部下,立刻砸斷了固定的鐵索,整個浮橋連同橋上的數百叛軍一起瞬間沉入了黃河。
楊豐重新登上北邙山,無限感慨地望著面前滔滔黃河。
(家裡來親戚,今天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