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楊豐猜的差不多,趙昀緊接著就同意了升國公主拜入他門下。
實際上這也很平常。
唐朝時候公主進道觀修行是很普通不過的事情,宋朝雖然不是唐朝以老子為祖先,但一樣也是以道教為尊的,公主倒是沒有進道觀的,可道觀依然是很多皇室女人,比如說那些失勢的后妃歸宿,當年宋徽宗就曾經一腳把他大嫂踢到瑤華宮,然後封了個希微元通知和妙靜仙師。
更何況升國公主不算出家,只是跟著國師當學生而已。
話說國師又不只收她一個。
在趙昀親自把他女兒送到孤山並行隆重的拜師禮後,立刻拉開了國師辦學的序幕。
他下令把孤山直接分成四份。
昊天上帝宮單獨一份,算作他本人的居所,另外正式的弟子都跟他住在這裡,雖然目前正式弟子還只有升國公主一個,當然,其實還有一些,比如他的另一個女徒弟,只不過這時候都在成都呢,但自從離開成都後,他的確就收了這一個正式的,而升國公主理論上是走讀生,每天要坐船回臨安的,但她如果留宿孤山的話,那就住在昊天上帝宮裡好了……
呃,國師也是用心良苦。
至於四聖延祥觀則作為男校區。
以後國師講學並不是只教他的那些正式弟子,賈似道還正在給他搜尋那些鄂州之戰陣亡將士的遺孤,這些人以後都是要送到國師這裡,然後由國師負責教育的,而普通老百姓家的孩子,只要國師點頭,也是可以送到裡求學的,總之國師的教導,不限出身不限男女不限年齡,只要他看中都是可以來孤山求學。這樣自然要分開男女校區,四聖延祥觀算男校區,而原本趙昀行宮就算女校區,至於孤山的其他地方,那就是公共活動區,有時候國師還會公開講學,而這片公共活動區的公開講學就是任何人都能過來聽講的了,並不只限於學生,就是附近打魚的都可以過來聽。
總之這就是楊豐對孤山的改造。
至於改造的費用,這個當然是朝廷出了,好歹他也是國師,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由自己掏錢,趙昀專門為國師撥了一大筆專款,反正他也就是印刷點鈔票而已,這時候南宋基本上已經過渡到紙幣的時代了,日常交易最常見的就是鈔票。雖然因為端平入洛及持續二十年的戰爭造成虧空嚴重,趙昀不得不和光頭佬一樣濫發紙幣,最高記錄他發過好幾億貫會子,但他倒是比光頭佬有節操,為了抑制貨幣貶值,他甚至以國庫黃金等重金屬大量兌換過,所以這時候的紙幣還算能撐住。
不得不說大宋的確是個奇葩,在十二三世紀時候,後世歐洲銀行家們玩的遊戲,這時候南宋君臣們都已經玩過了。
甚至大宋都有過假幣氾濫。
而賈似道正研究著學光頭佬的金圓券政策,印刷見錢關子以回購外面氾濫的會子,不得不說這都是一個jiba上日出來的,然而就是這樣一群具備初級的現代金融思想,擁有可以說最先進位制度,擁有最輝煌的藝術成就,進一步就能跨入ziben主義時代的傢伙,最終被一群奴隸制的蠻族給平推了,這不得不說有時候文明也沒什麼卵用,還是刀子更保險。
當然,錢的事情不關楊豐的事情。
對他來說有錢花就行,孤山的建設方案就這樣確定,剩下有大宋工部負責,作為這時候大宋的保護神,他有資格享受供奉,至於以後再要增加什麼設施,無非就是繼續新建,這座小島有足夠面積。
剩下就等學生上門了。
“師尊,我們學什麼?”
升國公主眉開眼笑地說道。
此時初春的暖陽高照,她身旁的楊豐楊豐就像個曬太陽的老人般,坐在一張竹編的躺椅上,對著腳下一湖新綠,和煦的微風中少女的幽香陣陣。
楊豐抬起手指了指肩頭。
升國公主趕緊俯下身,用她那剛剛護理過的潔白小拳頭,輕輕在師尊肩頭捶著,楊豐的目光緩緩移動,不經意地落在她胸口,因為天氣轉暖,她已經不再包裹厚厚的宮裝,而是換上了薄衫長裙,可惜這時候的女裝已經不像唐朝那麼開放,被絲綢包裹的青春身體很難讓他的目光能夠輕易深入,唯一的收穫也就是這個女徒弟還是很有料的,這倒是個很令人欣慰的收穫。
他微微嘆了口氣。
話說對於升國公主的問題他也很糾結,教什麼呢?他倒是很想教雙修的,可惜有點操之過急,畢竟這個得需要點時間先培養感情……
“國師,賈相公送了一批幼童過來。”
這時候他們身後有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