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痕跡急速拉近距離,就彷彿水下有一頭怪獸在接近。
甲板上的蒙古水兵立刻舉起弓箭向水面射擊,甚至就連床弩都對準了這道痕跡的前端,還有人用投石機丟擲巨石,但他們的所有努力都是徒勞的,那痕跡依然堅定地向前,很快就到了最前面戰艦的正前方。
然後突然停下了。
甲板上的蒙古水兵拿著武器戰戰兢兢地盯著水面。
一道長刺突然刺出。
下一刻那水面驟然炸開。
在一片驚叫聲中,一個帶著水花的身影騰空而起,在這個身影的上方那長刺反射耀眼的光芒……
“看我華夏斬艦刀!”
一聲怒吼響徹天空。
伴隨那身影的落下,那耀眼的光芒恍如帶著殘影般斬落,瞬間就砍在這艘一丈多寬的戰艦甲板上,在這恐怖的砍砸力量下,這艘內河戰艦前端一下子被斬斷……
呃,這可不是海軍戰列艦。
這些內河戰艦,尤其是川江的內河戰艦,無非就是些十幾米長,幾米寬的平底帆船,這又不是長江下游的浩蕩大江,無非就是在嘉陵江水系活動而已,真要來艘巨型車船恐怕一年沒幾個月能浮起來,這一帶不可能有巨型戰艦。而且這些戰艦都是杉木或者松木製造,絕大多數其實都是用杉木,這東西別說楊豐的斬艦刀了,就是個三百斤重的鐵棍,以他那恐怖的力量凌空砸落,那結果也得碎,更何況他這是一把巨型刀,整個戰艦前端幾乎如同豆腐般被他一刀斬斷,然後江水洶湧而入,在甲板上那些蒙古水兵做夢般的目光中瞬間開始急速下沉。
就在同時江面再次炸開,高舉華夏斬艦刀的楊豐,恍如神靈般高高躍起,從幾乎兩丈高處墜落,墜落同時那巨刀呼嘯落下,一刀砍在下一艘戰艦甲板前端。
同樣是一刀斬斷。
還沒等甲板上蒙古的水兵反應過來,這艘戰艦也同樣急速下沉,那些茫然中的水兵這才清醒,發瘋一樣尖叫著試圖逃離,但很快他們就被湍急的江水吞噬,這時候其他戰艦上蒙古水兵也反應過來,一個個驚恐地尖叫著匆忙駛向岸邊。
然而已經晚了。
手持巨型斬艦刀的楊豐一次次不斷躍出水面,然後又一次次吼叫著凌空斬落,每一次斬落的結果,都是一艘蒙古水軍戰艦被他斬斷,然後被洶湧而入的江水帶入江底,這裡是峽谷江段,那水深足以淹沒戰艦,只留下一根根桅杆立在水面,很快江面就已經變成桅杆的叢林。那些倖免於難的蒙古水兵抱著桅杆驚恐地尖叫著,看著更多戰艦在這恐怖的攻擊下一艘艘不斷沉沒,而下游的戰艦則慌亂地紛紛轉向駛向岸邊,希望能夠搶在噩夢降臨前遠離這個惡魔般的敵人,但逆流而上的他們想在這湍急的江水中完成這項工作,可是得需要費一點時間的。
楊豐不會留給他們足夠時間,很快他就摧毀了超過二十艘戰船,然後跳上了其中最大一艘的船頭。
這艘太大了。
已經超出了斬艦刀能力範圍。
楊豐雙手緊握刀柄,將斬艦刀豎立在面前,然後帶著傲睨的笑容緩緩地沿著刀背向上望去,在他頭頂五米高的刀身直刺蒼穹,在陽光下反射耀眼的光芒,而在他對面,蒙古水軍都元帥紐璘拎著狼牙棒而立,站在一面面盾牌組成的牆壁後陰沉臉看著楊豐,那些蒙古水軍士兵在徒勞地用神臂弓和弓箭攻擊著,所有利箭都在楊豐身上撞得倒飛出去。
“犯我華夏者,死!”
楊豐突然大吼一聲。
緊接著那斬艦刀呼嘯劈落,紐璘下意識地一抬手,在後面船樓被斬碎的同時,那狼牙棒也和斬艦刀猛然撞擊,然後就像根稻草般被壓回來正好砸在他腦門上,在那些三稜釘沒入紐璘腦袋的瞬間木製的棒身也被斬為兩段,刀刃砍進他的腦袋,三厘米厚的刀身讓他的腦袋直接炸開,接著他的身體也變成飛濺開的血肉,在他的血肉飛濺中,斬艦刀砍進了甲板,接著向下砍開了船底。
江水噴泉般湧入。
那些倖存的蒙古水兵顫抖著,看著他們中間被斬開的甲板,被擊碎的半截船樓,另外還有他們統帥的那灘爛肉,突然間同時尖叫一聲,轉身一齊跳入了滔滔江水。
楊豐拔出斬艦刀扛在肩頭。
很快這艘戰艦沉入江底,不過因為船體高大,實際上江水剛剛沒過甲板而已。
“降者免死!”
楊豐站在沒入水下的船頭上大吼一聲。
(停電,剛來電,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