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威嚴地喝道。
那些士兵迅速轉身,同時跪倒在他的面前,那些色目人依舊緊緊聚集在一起,用驚懼的目光看著他,但卻依然不肯跪下,楊豐揹著手立刻上前一步,那些色目人還是沒跪,他們中間那個首領警惕地看著他。楊豐臉上露出一絲冷笑,驟然躍起瞬間越過人群踏著兩具倒下死屍落在他面前,然後一把抓住他的面門,還沒等其他人反應過來,就拎著他重新回到了原來的位置。在那些色目人的驚叫聲中,就像當年嚇唬忽必烈時候一樣,他把這個色目首領舉起來然後靈魂能量開始急速溶蝕那頭顱。
那色目首領抽搐著,很快整個臉變成了森森白骨,楊豐隨手將他扔在腳下。
“跪下!”
他陰森森地對那些色目人喝道。
在他腳下那色目首領還沒死,擎著顆一半完好一半卻變成骷髏的腦袋繼續翻滾著,沒有了舌頭但還有聲帶的骷髏嘴裡不斷髮出怪異的慘叫,那些色目人哆哆嗦嗦地全部跪倒叩首在地。
“記住,你們不過是一群喪家的野狗而已,就連巴格達都被旭烈兀的蒙古大軍屠城,八十萬人全部殺光,就連你們君主都被萬馬踏成肉泥,就連大馬士革都被蒙古人佔領,你們已經沒有家可回,你們只是一群喪家的野狗。大宋容納你們是大宋的仁慈,但在這裡你們最好低下頭,在這裡你們沒有資格說什麼,在這裡你們必須學會服從,每一個大宋百姓都是你們的主人,在這裡更不會有你們的神靈,以後每一個色目人見到我必須跪下,任何敢不跪的這就是他的下場!”
楊豐說完一腳踩在那還沒死透的色目首領腦袋上,緊接著腳下略微一用力,那腦袋瞬間在堅硬的石板上炸開。
所有色目人顫抖著不敢抬頭。
楊豐昂然地回到馬天驥身旁。
“國師,他們老家真完了?”
馬天驥小心翼翼地問。
“蒙古人兩年前攻陷大食的都城報達並屠城,殺死的人數在八十到一百二十萬之間,大食皇帝被裹在毯子裡萬馬踏死,蒙古四十年西征所過之處幾乎赤地無餘,所殺之人數千萬,花剌子模幾乎整個國家被殺絕,如果我大宋不奮起,那麼下一個被屠滅的就是大宋。”
楊豐說道。
緊接著他向前方慶元城走去。
馬天驥哆嗦了一下,趕緊跟在他的後面。
而就在此時,距離他們不遠處的人群中,兩個人面面相覷,但緊接著其中一個露出一絲狠厲,然後重新恢復正常,跟著回城的人群向慶元府城走去。
楊豐來寧波是坐船南下的。
馬天驥是沿海置制使,基本上相當於南宋的海軍總司令,南宋軍隊是大軍區制,四川,京湖,兩淮再加上沿江,沿海各有置制使,四川和京湖都是呂文德的,兩淮是李庭芝,沿江是馬光祖,沿海是馬天驥,這些置制使是軍區司令,但絕大多數情況下都是文官擔任,呂文德是特例,主要是他無可替代,其他包括李庭芝其實也是文官。而且即便是文官,也有很多掣肘的官職來控制,比如說各路還有安撫使,財政歸總領,另外還有轉運使,偶爾還有都統制,哪怕置制使如果不兼著駐地知府,都很容易被地方官員給掣肘。
總之南宋的這套官制很容易把人繞暈。
應該說這套制度很現代,完全是文官體系化的,但可惜在這樣一個時代就扯淡了,這個時代的科技水平不足以支撐一個先進的制度,南宋的確是這時候世界上最文明,最進步,也是制度最先進的國家,然而……
這個時代野蠻才代表強大!
奴隸制更便於殺戮。
不得不說有時候進步得太多也是一種悲哀。
“國師,弟子給您準備了兩千料大船一艘,另有六艘白鷂戰船護衛,您要是不滿意,弟子立刻傳令增調,船上都是熟悉海路的老船工,此時還剛剛開春,海上風季還沒開始,沿著海流估計有個五六天就可至泉州。”
置制使司內,馬天驥畢恭畢敬地說道。
南宋海軍最大的就是兩千料戰船,但數量並不多,很大程度上都是用來顯示實力的,真正主力是白鷂,赤馬之類中型戰船,這些船算排水量都在兩百噸左右,實際上是槳帆船,只不過槳的數量並不多,武器仍舊以投石機和床弩,甚至古老的拍杆,然後弓箭之類為主,投擲火瓶甚至原始火器。至於說車船之類是內河戰艦,那個是開不到海上的,不過這已經算是這個時代很強大的海軍了,而且戰船的數量眾多,規模完全可以說龐大,僅這三江口就駐紮六千水軍,整個南宋各種艦船保有量得上萬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