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受點影響。
但抄家的收穫又足以抵消泉州市舶司暫時癱瘓的損失,泉州市舶司一年的稅收無非一百萬貫,雖說蒲家兩千萬貫的確是楊豐瞎編的,但抄他們家給賈似道帶來兩三年的稅收還是沒什麼問題,加上泉州其他色目商人的抵泉州市舶司五年稅收毫無壓力,不用五年時間,最多兩年他的商船隊就該南下了。
總之在這個問題上國師可不是一意孤行,他都是算計得很清楚。
幾乎瞬間獲得了數百名海盜的擁戴之後,楊豐站在蕩寇號的甲板上繼續向前,一艘艘地檢閱他這支特殊的艦隊,然後命令那些海盜們殺死船上所有的色目人,至於其他的像倭國人,高麗人乃至毗舍耶這些就免了。楊豐只是不要色目人而已,畢竟色目人的信仰很難糾正,但其他人有個屁信仰,倭國人的確這時候都信佛,然而他們對強者的崇拜足以抵消這一點,他們會毫不猶豫地改成信仰國師的,另外他以後向倭國擴充套件勢力也需要一批帶路黨,高麗人也是同樣道理,至於毗舍耶人……
這個詞本意應該是矮黑人。
但在南宋實際上更多是指臺灣的凱達格蘭人,當然,應該也包括菲律賓過來的那些,在南宋他們被和以占城為主的南洋人明確區分開,後者是受到南宋歡迎的,但前者是被視為海盜的,曾經有過占城商船被南宋水師當做毗舍耶人抓了,後來查明後緊接著釋放並得到禮遇的例子。
總之除了色目人,對其他的楊豐都一概赦免。
不過前提是他們自己動手把船上色目人殺光。
而清理完之後他們也就是國師的屬下了,他們不再是海盜,他們是大宋國師的記名弟子,最後經過統計這些記名弟子總數達到一萬五千,幾乎全都是青壯年,而且全都在海上漂泊慣了的,其中不乏一些真正的航海專家級人才,比如那些海盜首領。甚至還有不少去過蒲甘,室利佛逝這些地方的,至於去過占城,婆羅洲這些地方的就更多了,而且絕大多數海盜首領都去過倭國和琉球,包括臺灣的航線也很熟悉,這些傢伙對於楊豐來說簡直就是寶庫一樣,在這裡面他居然還找到兩個去過天竺的,其中一個語言天才還能說幾句那裡的話。
這就完全屬於驚喜了。
他們的價值可比那些酸秀才們高得多了。
加上這些後,不算留在四川的那些,國師的記名弟子總數已經突破了五萬,全都是這種雞鳴狗盜之徒,這些人不但為他支撐著整個臨安報業系統,而且還建起了水力紡織廠,水泥廠,甚至還在廣德牛頭山開煤礦,自己煉焦鍊鐵……
他是國師。
他有各種想要的特權。
不但冶鐵,他還在沿海霸佔一處海岸曬鹽呢!而且曬的鹽經過精加工後走奢侈品路線,如今包括皇宮在內臨安豪門貴族都在排隊購買,總之這些雞鳴狗盜之徒,完全為他建立起一個日益龐大的工業集團,如今加上這批海盜,他就連自己的商貿集團也有了,甚至包括臺灣的開發也同樣可以迅速展開了……
這些海盜裡面就有凱達格蘭人。
而且是基隆一帶的。
剩下只是由他們帶路過去淘金採集硫磺而已,甚至採硫磺的地點他們都知道,金礦所在的幾處山溝他們同樣可以迅速找到。
“國師,他們如何處置?”
就在楊豐檢閱完他的海盜大軍之後,那名水師將領小心翼翼地問。
他說的是那些逃跑的。
後者此時還跟著,只不過船上軍官都老老實實自己讓人綁著,然後等待著國師的發落。
“誰給他們錢讓他們這麼做的,他們就去抄誰的家,如果他們不把那些給他們錢的傢伙抄了,那麼我就回去抄他們的家,他們登陸後若有官員和地方駐軍阻攔,那麼就說是我讓他們乾的,如果還敢阻攔,那他們直接打就行,總之等我從泉州回來的時候要看到那些用錢收買他們的傢伙人頭擺在我面前。”
楊豐說道。
“呃,末將明白!”
那將領寒了一下立刻說道。
這就可以了,看看以後還有哪個不知死活的敢再玩這個。
在得到國師命令後,那六艘戰船上的軍官毫不猶豫地下令掉頭,然後殺向慶元去抄家,至於楊豐則看了看面前的總計七十六艘海盜船,用手向前一指……
“走,我帶你們去抄家!”
他驟然間大喊一聲。
海面上一片沸騰,所有海盜船的長槳同時划動,向著西南方直奔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