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馬腹,瞬間明白自己背上這傢伙之兇殘的戰馬悲鳴一聲,老老實實在他催逼下向著直通城中心的大街狂奔。
就在同時大批士兵從旁邊的軍營中湧出來,不少甚至連衣服都沒顧得上穿。
楊豐手中橫刀左右張開,刀刃向前刀身斜向下垂,如張開的翅膀般帶著戰馬的速度直撞過去,瞬間切出一片血光飛濺,沒來得及結陣的石國士兵驚叫著散開,幾乎同時背後城牆上密集的羽箭也射到。儘管他不需要考慮這個,但沒有防護的戰馬卻不行,連中四箭的戰馬悲鳴著倒下,在它倒地一刻楊豐踏著馬背躍起,帶著背後孔雀開屏般插著的八柄備用橫刀,張開雙臂一下子落在石國士兵中間,落地瞬間猛然三百六十度轉身,就看見刀光殘影劃出一個圓環,周圍六名石國士兵瞬間被腰斬。
裝逼到極致的楊豐就那樣保持著張開雙臂的姿勢,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兩柄橫刀上幾滴鮮血滴落。
石國士兵一鬨而散。
這一幕太嚇人了,誰見過這麼兇殘的敵人。
“大唐安西軍校尉楊豐在此!”
面對著直達城中心的街道,背襯著身後城牆上的火光,站在一圈被腰斬的死屍中間,楊豐就像個裝逼犯一樣吼道:“誰敢與我一戰?”
身後怪異的呼嘯響起。
楊豐如鬼魅般平移,一支床弩射出的巨箭瞬間從右側掠過。
他轉過頭用威嚴的目光看著城牆上,雙手橫刀同時甩出,兩刀閃電般到了城牆上,準確貫穿了兩名石國士兵的身體,就在同時楊豐從背後拔出兩柄備用橫刀,在周圍石國士兵顫抖的注視中,張開雙臂一刀向前一刀向後,大吼一聲直衝向前。
在遠處城市中心一座大型建築內,無數的大食騎兵洶湧而出,雷鳴般的馬蹄聲響徹夜空。
楊豐沒有絲毫減速繼續向前。
一身白衣的他在夜幕下無比醒目,向後的橫刀在石板的街道上,拖出了一道隱約可見的火線,背後剩餘六柄橫刀反射夜的寒光。
這一個人獨對千軍萬馬的場景讓那些石國士兵都看傻了,此刻這個突然出現在他們城市中的大唐軍官,在他們眼中簡直就如神靈般,他們本來就生活在大唐的陰影中,去年還被高仙芝攻破城池連國王都抓走了,對唐軍的恐懼那是發自內心的,因為這一點楊豐的形象尤其醒目,此刻就連城牆上原本射箭計程車兵都停下,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他,看在他和大食騎兵的洪流撞上。
就在撞擊的最後一刻,那一身白袍如神靈般的身影縱身而起。
幾乎同時兩名大食騎兵的頭顱飛了起來。
緊接著那白色身影消失了。
消失在了旁邊的院子裡。
楊豐又不傻,裝完逼不跑就是傻b了。
他之所以這麼搞,無非就是引出大食騎兵,而唐軍俘虜肯定和大食騎兵在一起,他只要知道這些人關在哪裡就行了,這拓折城周長十幾裡,面積好幾平方公里,是西域最重要的商業中心之一,之前大唐大宛都督府所在地,城裡鱗次櫛比的無數建築呢,在這樣複雜的環境中,他一個人想要穿過城區到達那裡簡單得很,沒必要玩什麼單挑千軍萬馬的遊戲。
就在城內一片混亂中,他藉著夜幕掩護不斷向前。
這時候西域城市的佈局,基本上都是效仿中原,無非就是些土坯牆,低矮的草屋,哪怕城市也沒什麼高大建築,就他的彈跳能力如履平地,善於經商的粟特人並不善戰,至少這種時候也沒人敢打擾他,在那些被驚起的居民驚恐目光中,他就像一隻奔跑的袋鼠般跳躍向前,伴著街巷中大食騎兵混亂的咒罵無視迷宮一樣的街道,一條線直奔城中心。
很快大食騎兵就猜到了他的目的。
既然在這些狹窄的街巷中,根本不可能阻擋他,這些大食騎兵迅速後撤,並且在那片建築前列陣以待,甚至大批石國士兵也加入防禦,密密麻麻的弓箭手,弩手,長矛手將這片建築變成了一個刺蝟,就連幾架床弩都在附近的王宮架設起來,在整個城市人喊馬嘶的混亂中等待著這個恐怖的敵人。
然而此時楊豐又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