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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二章 訴苦大會

的手眼睛都閉不上啊!”

他哭著說道。

下面一片混亂地咒罵。

緊接著第三名教徒走上臺。

楊豐告訴他們的是,他們只要在這臺上說出自己的苦難,昊天上帝就都能聽見,那麼這些教徒自然放開了束縛,話說他們也都是滿腔的悲憤,積攢不知道多少年,早就想著能有一個痛痛快快宣洩的機會。

“我是逃犯。”

第三名教徒說道。

“我是從荊州逃過來的,原本在城裡開小飯館為生,夫妻兩人日子也算和美,城裡一個旗人常到我們店裡吃飯,一天晚上下大雨,他又跑到我店裡吃飯,坐下後又點了幾個菜說讓我送到滿城裡去,我沒多想就去了。可沒想到這是個qin獸,我剛走他就仗著身強力壯,把我媳婦給按在店裡jian汙了,我回來時候我那媳婦就已經上了吊,我去衙門告,衙門說旗人他們管不了,我去滿城找他,卻被裡面的旗軍給打了出來。那qin獸還拎著鳥籠站城牆上朝我吐口水,我氣不過趁著他出城時候捅了他一刀,也沒敢看他死活就逃到這兒隱姓埋名,我就想知道,我們漢人什麼時候能不受這些za種的欺辱!”

他帶著滿腔怒火說道。

“我也說!”

“我也說”

……

“看看,這就是你們的盛世!”

離臺子不遠處,端坐在太師椅上的楊豐對他的阿奴說道。

“我就不信天下都這樣!”

和孝公主很嘴硬地低聲說。

她這段時間始終老老實實,哪怕知道楊豐在密謀造反,她也沒玩什麼找機會逃走告密之類遊戲,估計她也明白,自己就算去告密也沒用,一來襄陽道府縣三衙都有大量的衙役是楊豐的信徒,二來就襄陽的那點清軍根本不可能為她提供保護,另外在知道她的身份後,雖然楊豐沒說,但無論齊林還是王賽氏都盯得她很緊,王聰兒幾乎和她形影不離,她難得有幾次下山機會也都不可能逃出他們視線。

話說她可打不過王聰兒。

後者雖然比她還小兩歲,但那是真正從小練武的,一個成年男人都不一定能打得過這個小姑娘。

當然,主要還是她對楊豐那深入骨髓的恐懼。

這個妖人這段時間展現出的妖法實在太多,無論哪一種都讓她感到深深的絕望,天火,呼風喚雨,隨時搬運各種東西,尤其是還有那仙界的畫面,在一個這樣的人面前,她真得沒有膽量搞別的。那妖人可是威脅她要敢逃跑的話,抓回來就直接施棍刑,一想到給他洗澡時候每天搓洗的那根足有自己手腕粗,最長都能長到七八寸長的棍子,還有自己那個明顯不可能容納的容器,她就忍不住顫抖起來。

“這天下還真就都這樣!”

楊豐感慨地說。

這天下烏鴉一般黑,襄陽這種歷來的糧倉都飢寒交迫,其他地方當然也不會比這裡更好。

這個時代真就靠地瓜支撐。

如果不是有地瓜這種可以維持最低限度糧食供應的作物,大清朝能不能撐過百年都很難說呢,這一點不得不讓人感慨他們的狗屎運。

這時候越來越多的信徒走上臺訴說自己的苦難,控訴滿清,控訴那些土豪劣紳,控訴那些貪官汙吏,這年頭誰家還沒有點苦難,隨著這些人的訴說,整個會場一片悲憤,就算那些沒有上臺的,也同樣想起自己家的悲慘往事。然後在齊林這個主持人的引導下開始往根源上想,想他們苦難的源頭到底是什麼,想為什麼他們辛辛苦苦一輩子卻食不果腹,他們的糧食哪兒去了,想為什麼他們老實巴交地生活著,災難卻總是不停落在他們的頭上,而這些災難根源是什麼?想為什麼那些旗人和官紳可以肆無忌憚地壓榨他們,把他們當牛做馬,甚至隨意凌辱他們,這又是什麼造成的?

這些問題在整個會場上所有人的腦子裡翻湧著。

楊豐要的就這樣實現了。

“把這裡面苦大仇深的那些都記下來,這就是咱們最好的兵。”

他對另一旁的張存誠說道。

後者立刻會意地笑了一下,然後在他面前的本子上迅速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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