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漢人,田承嗣,李歸仁,圍睢陽的尹子奇,謀士高尚,嚴莊這些全都是漢人,甚至就連薛仁貴的孫子都加入了他的造反隊伍,倒是忠於大唐的將領中胡人比例很高,安祿山一個沒有根基的胡人為何能夠讓部下這麼多漢人和十幾萬大軍跟著造反?
很簡單,民間對於皇帝已經很失望了。
如果不是用楊家的人頭來安撫住了軍隊,就連李隆基的御林軍都會拋棄他。
這個大唐需要改變。
改變的前提是必須換皇帝,必須清洗高層那些渣子。
無論老邁昏庸的李隆基還是楊國忠之流,都只能讓這個帝國繼續糜爛下去。
他必須得讓安祿山幹這個,楊國忠會清洗李林甫系統,安祿山再清洗楊國忠系統,他帶著安西北庭的精銳大軍萬馬救中原,至於是做權臣還是讓大唐暫時轉入藩鎮時代,他再玩南宋那套遊戲,這個就得以後再看情況了,但無論如何,安祿山造反必須得發生,就算安祿山不想造反他也得逼著他造反,因為這是讓這個帝國獲得改變的機會。
楊豐微微嘆了口氣,然後走到一個牌桌前,拎著李秀的衣服把她從圍城中拎了出來。
“你做什麼,我還打牌呢!”
李秀憤怒地揮舞著雙手說道。
“後天就啟程了,趕緊去收拾東西!”
楊豐一瞪眼說道。
李秀不太情願地報怨一句,這時候她的位置已經被身後一名貴婦迫不及待地佔據,只好一臉留戀地回去收拾東西了,就在她身後,楊豐卻和那貴婦帶著奇怪的笑容互相看了一眼。
“楊將軍,你來教妾身打牌如何?”
後者甜膩膩地說。
“夫人,這樣不好吧?”
楊豐一臉正氣地說。
“楊將軍,妾身都不在意,難道您還害羞不成?放心,要是李家小娘子生氣,妾身會幫你解釋,李將軍,借您這乘龍快婿一用如何?”
那貴婦笑著對李嗣業說道。
“那你就教吉夫人打牌吧?”
李嗣業面無表情地說。
“那好吧!”
楊豐無奈地說道。
李嗣業轉身離開。
“吉夫人,哪個吉夫人?”
在他身後裝作教打牌的楊豐,低聲在那貴婦耳畔問道。
“將軍可小心,妾身夫君可是御史中丞,專門對付官員的。”
那貴婦笑道。
“幸好我是個老實人!”
楊豐一臉怕怕地說。
當然,老實人晚上是如何以另一種方式與吉夫人交流,那就不足為外人道了,實際上因為知道他馬上就要離開長安去江南,虢國夫人當天晚上以賞寶為名,召集了二十多個平日最好的閨蜜,她們一直賞到了宵禁都沒賞玩,而且據說後來還打了通宵的麻將,以至於第二天一直到下午才陸陸續續離開虢國夫人的府中,接下來的一天裡這些貴婦們心情都不太好,一個個很是失落的樣子,也不知道一晚上都輸了多少。
倒是即將遠行的楊將軍這一天裡燦爛得很,而且主動帶著貴妃賞賜的腰牌進宮,又和聖人還有貴妃,以及宮裡其他幾位嬪妃打了一天麻將。
而且還贏了一個特殊賞賜。
“楊兄興致不高啊!”
長安城南官道上,李皋在馬上笑著對楊豐說道。
後者終於不用再和李秀一起穿情侶衫了.
此時的楊豐已經換成了一身的紫茄子,紫袍金魚袋。
大唐最顯赫的標誌。
不到兩個月時間,他的官服顏色換了三種,從最初的青蔥裝到緋袍如今終於換到位極人臣的標誌,改成穿紫袍配金魚帶和金魚符了,這升遷速度令人瞠目結舌,當然,並不是說他升官了,他還是宣威將軍,至於這紫袍金袋是賜穿的。因為北庭節度使程千里奏捷擊敗西逃的李獻忠,順便提了一句他的望遠鏡起大作用,所以李隆基以此為功賞賜他以四品官穿三品官的顏色,至於是他獻望遠鏡有功還是獻麻將有功就不好說了,反正這是昨天牌桌上李隆基連糊三把後賞賜給他的。
“唉,一想到聖人重託在肩,我又豈能不夙夜匪懈!”
楊豐言不由衷地說道。
說話間還看了看旁邊的李秀。
後者被他逼著穿一身特製明光鎧,披著紅色的披風,騎著一匹雄健的大宛馬,甚至連鳳翅盔都戴上了,腰上懸掛一把同樣特製橫刀,看著也是很英姿颯爽。
在楊豐的詭異目光中,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