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嘆息。
這也不愧四大美女了,至少他認識的古代女人中,除了他的便宜女兒還沒有能與之媲美的。
他跟著李嗣業快步上前。
“這莫非就是咱們的少年英雄?”
突然間一個聲音在旁邊響起。
楊豐抬起頭。
一個胡風頗重的年輕男子正坐在馬上用戲謔的目光看著他,身後還跟著幾個鮮衣怒馬的勳貴子弟,都是從球場上剛剛下來的,能到這裡打球的都是大唐頂級勳貴,楊豐那一身青蔥裝在這裡無異於奴僕一般。
“英雄不敢當,只是一年殺了萬餘胡人而已。”
楊豐似笑非笑地說。
而且那胡字說得很重。
“狗東西敢罵某!”
那男子臉上一變,怒喝一聲揮動球杆就要打楊豐。
楊豐隨手奪了過來。
“我說殺了萬餘胡人,如何就成罵你了?啊,你也是胡人,可如今大唐漢胡一家,都是大唐子民,你又何故執著於漢胡之別呢,放心,只要是忠於大唐忠於陛下的胡人,都是鄙人兄弟,鄙人的刀是不會落在他頭上的,鄙人說他是胡人,那更是對他的讚揚,畢竟胡人能嚮慕王化也是令人尊敬的,如果胡人敢於反叛,那時候鄙人才會毫不留情地砍下他的頭顱!”
楊豐幾乎一句一個胡人地說道。
“安太僕,請不要擋路,聖人還等著呢!”
李嗣業沉聲說道。
“一個吹出來的騙子而已,還想繼續到聖人面前招搖撞騙?一個人殺進拓折城?一個人在千軍萬馬中殺進王宮?還一個人救出三千被俘計程車兵?李將軍,您也久經沙場,怎麼也被這種粗劣的謊話所騙!”
那年輕男子冷笑道。
“這位安太僕,您這是在羞辱安西軍兩萬四千為國戍邊的戰士!”
楊豐說道。
“某隻是揭穿你真面目?”
後者說道。
“那就來點實實在在的,不要光刷嘴皮子,看你也是身強力壯,不如較量一下如何,這種事情總要打出來才管用,咱們在這裡嘴上鬥來鬥去不過是笑話而已!”
楊豐說道。
“對了,他這麼沒教養是誰家的?”
緊接著他問李嗣業。
“不得無禮,這位是太僕卿安慶宗安太僕,乃東平郡王世子!”
李嗣業面無表情地說。
“虎父無犬子,安太僕,有沒有興趣賜教?”
楊豐笑著說。
高力士剛想說話,卻看了看遠處正在笑著的李隆基,也立刻閉上了嘴,很顯然李隆基也想看個熱鬧。
“怎麼比?”
安慶宗在馬背上高傲的說。
“什麼怎麼比?難道咱們還一身泥土角力?要比自然比真本領,我就站在這兒,你愛怎麼進攻怎麼進攻愛用什麼武器用什麼武器,只要能傷到我就算你贏,要是一刀把我砍死算我倒黴,但要是我把你打死那你也自認倒黴,我們西域回來的都是直腸子,沒那麼多花哨,是男人就來戰!”
楊豐獰笑道。
高力士看了看李嗣業,很顯然這樣玩就過分了。
“他們年輕人的事,渤海公,咱們看看熱鬧就行了!”
李嗣業拉著高力士走到一旁說。
他才不擔心呢,當初他都奈何不了光屁股的楊豐,更何況安慶宗這樣的貨色。
安慶宗看看遠處的李隆基,這位大唐皇帝陛下沒任何表示,那他也就放心了。
“既然你想死,那就成全你!”
安慶宗立刻同樣獰笑道。
旁邊一個人立刻遞給他一把橫刀。
這傢伙深深地看了楊豐一眼,控制著戰馬迅速後退,楊豐依然若無其事地站在那裡,就連肩膀上扛著的大棍都沒放下,很顯然是準備以這根毛竹棍當武器,安慶宗在那裡猶豫一下,突然策馬衝到一名執戟的衛士身邊,一把奪過他手中的方天畫戟,大吼一聲催動戰馬,對著楊豐直衝而來,馬蹄聲踐踏冬日堅實的地面,發出悶雷般的聲響,造型誇張的方天畫戟,隨著戰馬狂奔端平,以超過百里時速徑直撞向楊豐的胸前。
楊豐卻把那個毛竹棍放下了。
然後帶著一臉裝個逼淡然揹著左手站在那裡若無其事地看著安慶宗。
兩人之間距離急速拉近。
遠處的李隆基突然間站起,幾乎與他心意相通的高力士急忙上前一步大喊一聲:“都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