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在浙江福建等地的造船基地很容易就能造出來。
至於沙船也就是沙船了。
這種小船不起眼,但卻是非常重要,這種唐宋之際成型的小船,幾乎承載了數百年間中國絕大多數的內河近海航運。
而車船當然是宋朝戰船標誌了。
在沒有火炮的時代,這種巨型內河戰船就是無敵的,未來在印度駐軍後,完全可以用這種戰船和沙船相結合控制布拉馬普特拉河,甚至於向恆河方向擴張,至少冷兵器時代的天竺人手中根本找不到與之抗衡的,床弩,投石機再加拍杆,古典時代的巨無霸航行於恆河上,在兩岸阿三們膜拜的目光中宣示大唐威嚴,想這場面也是很令人期待的。
同樣,大海上無數鳥船護衛著一艘艘如山嶽的寶船,就像原本歷史上的鄭和船隊穿越了時空一樣,橫行在八世紀的南洋,這樣的場景也是很令人激動的。
“你這好東西倒是夠多的。”
李隆基笑著說。
“沒了,剩下就只有臣的一顆赤膽忠心了!”
楊豐厚顏無恥地說。
“好,你這顆忠心朕記下了!”
李隆基說道。
不過他還是沒給楊豐封官,畢竟還得照顧安祿山的感受,當然,這只是小事,過了風頭之後,只要楊豐再不搞事情,肯定會給他補償,畢竟李隆基也的確感受到這傢伙那一顆赤膽忠心了。
“你是否願意為朕主持造船?”
他很直接地問。
“回陛下,臣不願意!”
楊豐同樣很直接地說。
“為何?朕不會讓你去外地,只是在工部專門設立一個督造司,由你來擔任督造使,雖然需要時常到外面去巡視,但仍舊以留駐長安為主,豈不比你在碎葉受苦要強?”
李隆基說道。
“回陛下,臣志在為國守邊,碎葉雖然日子苦,但只要想到臣的身後是我大唐盛世就不苦了,且怛羅斯之戰臣的數千兄弟埋骨西域,臣和碎葉的三千兄弟發過誓,沒有把他們的遺骨接回,沒有為他們報仇,讓他們的在天之靈安息之前,誰也不能捨棄他們而去,臣在碎葉厲兵秣馬,就是為了能夠有這樣一天,這是臣對天發下的誓言,還請陛下能夠成全!”
楊豐很是煽情地說道。
李隆基沉默了一下,很顯然有點小感動了。
這是多好的孩子啊,寧可放棄長安的榮華富貴,也要到絕域去為國守邊,而且毫無保留地向他獻出一堆的堪稱珍寶級別東西,卻絲毫沒有因為不能升官而不滿,簡直就是一個忠臣的楷模。
“那碎葉懸遠,造船之事若有意外如何處置?”
李隆基說道。
“回陛下,臣可每半年回來一次。”
楊豐說道。
“那碎葉回來一趟可就得半年。”
楊國忠說道。
“楊公,末將身體不同常人,只要碎葉至長安沿線驛站足夠,每隔五十里有馬可換,臣一晝夜可行兩千裡,最多六七天就可至長安。”
楊豐說道。
他又不在乎疲勞,就他那體格二十四小時在馬上跑都無所謂,一匹養精蓄銳的戰馬怎麼還不能載著他半小時跑五十里,只要沿著那些驛站一站站換馬跑就行,半個月一個來回估計沒什麼壓力。
“好吧,朕會下旨給各地驛站,為你隨時準備好馬匹,不過你仍舊得留在長安半年,把這個督造司建立起來,還得前往江南東道和嶺南道的各處船場走一趟,去教那些造船工匠如何按照圖樣來造這些船,至於船料那裡應該有一些可用的,他們那裡原本就是建造通海夷道上海船的,先讓他們試著造幾艘看看。”
李隆基說道。
“臣遵旨。”
楊豐趕緊說。
“不過臣也有一事相求,懇請陛下恩准!”
楊豐說道。
“何事?”
李隆基問道。
“臣懇請陛下能夠允許臣到各地監獄中,搜揀那些普通囚犯帶到碎葉充當苦力,臣在那裡只有三千人遠遠不夠,但大唐百姓安居樂業,很難願意隨臣前往絕域之地,故臣以為可用這些囚犯來充當助力。”
楊豐說道。
“這些可都是冥頑不馴之徒!”
李隆基說道。
“陛下放心,就是狼臣也能讓他們變成羊!”
楊豐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準了,十惡以外者任爾取之!”
李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