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駐馬安遠門外,楊豐無限感慨地看著面前輝煌的城市。
這是大唐長安。
這時代世界上最輝煌的城市,從遙遠的歐洲,到東南亞的群島,甚至東非的海岸,還有海上的倭國,整個世界已知走出蠻荒的國度,無不都在傳頌它的名字,它是整個世界文明的中心,只可惜……
“天街踏盡公卿骨,內庫燒成錦繡灰!”
他如神棍般說道。
緊接著他一催馬,在李嗣業詫異的目光中向前,幾乎就在同時一隊豪奴策馬從門內衝出,中間簇擁著一輛華麗的馬車,如風般在黃土的大路上疾馳,路邊的行人驚慌躲避,很快前導的豪奴就到了他們前方,為首的剛想呵斥,不過緊接著李嗣業就催馬上前,他和楊豐手下那些百戰之餘的安西軍精銳用身上殺氣,瞬間震懾了這些外強中乾的花架子。
“怎麼回事?”
一個慵懶的女聲響起。
一個滿頭珠光寶氣的貴婦人從馬車視窗探出頭。
“虢國夫人!”
李嗣業在馬上抱拳說道。
“李將軍回來了,妾身有禮了!”
虢國夫人笑著說。
李嗣業向後面一擺手,那些士兵和馬車立刻讓到一旁,那些豪奴趾高氣揚地策馬向前,虢國夫人的馬車也開動起來,同時這個美豔貴婦的目光在楊豐身上掃過,饒有興趣地向他笑了一下,緊接著轉向他身後。他身後是李秀那輛堪稱驚豔的四輪馬車,儘管滿是塵土,但別緻的造型依然令人側目,她卻沒有注意到,楊豐正在向她露出神秘的笑容,與此同時那隱藏在鞍旁的右手中指猛然一彈,一枚銅錢碎片帶著隱約的破空聲,就像子彈一樣打在了拉著她那輛豪華馬車的一匹馬的min感器官上。
楊豐彈出的力量可比彈弓強了不只是一點,那匹倒黴的駿馬悲鳴一聲直接立起,前蹄落地瞬間就狂奔出去。
虢國夫人尖叫一聲。
周圍所有人同樣發出尖叫,那些家奴急忙試圖阻攔,但楊豐打的是頭馬,那匹馬的狂奔帶動了另外三匹馬同時狂奔,幾個家奴立刻被撞開,被他們阻擋的駟馬轉向,拖著馬車和車上驚恐尖叫的虢國夫人直衝前方一片樹林。
“救人!”
李嗣業毫不猶豫地摘下陌刀吼道。
還沒等他衝出,罪魁禍首驟然從馬上躍起,如閃電般落在馬車上,瞬間踏碎車頂落在車內。
幾乎同時李嗣業衝出,他胯下大宛馬衝刺驚人,轉眼追上馬車手中陌刀舉起大吼一聲,那陌刀划著銀色弧光斬落,巨大的力量以一種誇張的方式,就像斬斷一個甘蔗般,將那匹頭馬攔腰斬斷,帶著慣性的半截死屍立刻倒地,像剎車般帶住了另外三匹戰馬,那馬車被逼停同時,因為慣性急速從車尾向上掀起,就在掀起的一刻楊豐抱著虢國夫人向後倒飛出,然後穩穩地落下。
“夫人,您受驚了!”
楊豐用他那堅強的臂彎懷抱著虢國夫人,同時凝視著她的眼睛,用充滿磁性的聲音低頭說道。
虢國夫人傻了一樣看著他。
驀然間這個以放蕩著稱的俏寡婦臉上浮現一片紅暈。
“多,多謝將軍!”
她低聲說道。
同時她趕緊離開楊豐懷抱。
“夫人,這馬驚得怪異,需小心檢查一下!”
李嗣業拎著帶血的陌刀走到她跟前說道。
“多謝李將軍!”
虢國夫人明顯不在狀態地說。
“那鄙人告辭了!”
李嗣業點了點頭,說著和楊豐各自上馬,帶著他們的車隊走向前方安遠門,後面虢國夫人有些呆呆地望著他們離去方向,突然見那少年將軍回過頭向她溫柔的一笑,虢國夫人立刻慌亂地低下頭。
“你住何處?”
進入城門的李嗣業問楊豐。
“什麼意思,岳父大人,難道小婿不是住在您的府上?”
楊豐愕然說道。
“廢話!”
李嗣業瞪了他一眼說道。
說完他向著自己部下一招手,那些士兵笑看著傻了的楊豐然後簇擁李秀的馬車,跟著李嗣業撇下楊豐等人先走了,李秀從馬車探出頭向著楊豐揮手作別,可憐楊豐只好無奈地自己找地方。好在他帶來的三十六名部下中,有兩個就是這京兆府的,其中一個熟悉長安,帶著將軍大人迅速找了一處客棧安頓下來,然後楊豐乾脆給他們放了假,一人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