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虢國夫人突然尖叫一聲,從床上的帳子裡探出頭。
她就像那些溺水的人一樣拼命向前伸出雙手,兩眼翻白滿臉通紅,哆哆嗦嗦地在空氣中划動,嘴裡口水甚至不由自主地流出來,看得外面幾名婢女心驚肉跳,一個個用驚駭的目光看著那不斷髮出不堪重負的吱嘎聲的大床,還帳內那個勇猛的身影……
“姐姐,你還是求饒吧!”
裡面響起一個囂張的聲音。
“別做夢,姐姐我就不信了!”
披頭散髮的虢國夫人咬著牙,同時抓住兩名婢女的胳膊,不停地渾身抖動著。
“姐姐,知道小弟為何帶著八個女奴一起嗎?那是她們能承受小弟征伐的最低數字,小弟多的時候,二十個女奴一床的事情都幹過,她們可都是能騎馬彎弓的胡女,就姐姐這身體還想跟小弟單挑?姐姐,您還是不要做無謂的掙扎了,趕緊老老實實認輸求饒吧!哈哈哈哈!”
“姐姐能行,姐姐還沒輸過,姐姐一定能行的,啊……”
驟然間高亢的尖叫撕裂夜空。
然後虢國夫人就像死了一樣翻著白眼趴在床沿,渾身痙攣腦袋低垂只剩下那重重的喘息聲還代表她活著。
“姐姐,你不能不負責任啊!”
楊豐無語地探出頭,用他的大棒敲了敲虢國夫人後背說道。
虢國夫人虛弱地舉起手。
但又虛弱地落下了。
“真沒勁!”
楊豐不滿地說著走出來,然後看了看左右,兩名婢女趕緊上前給他穿上衣服,同時用膜拜的目光看著他的大棒,很快穿好衣服的楊豐,就端著杯酒重新在床邊坐下,然後喝了口酒看著虢國夫人,突然間將那口葡萄酒噴到了她臉上。
“來,給爺唱一曲征服!”
他拍拍那張沾滿葡萄酒的俏臉說。
虢國夫人這才恢復神志,同時用嬌嗔的目光看著他,然後無力地向前蠕動一下,將臉埋在了他的腿間,就像找到了人生的歸宿般,一動不動地就那麼趴著。
“葛羅祿葉護上奏,說你暴虐殘忍西域各族皆怨,無以向遠人宣示大唐之寬仁,求大家另遣碎葉鎮將。”
過了很久她才緩緩說道。
“哼,他們又忘了冬天時候被我殺得無處容身時候了,看來等回去我還得給他們點教訓!”
楊豐冷笑道。
“你為何要回西域呢?在這長安為官不是更好?那西域蠻荒之地有何好處?若是你願意留下,十六衛將軍唾手可得,就算你想殺敵立功,去隴右跟著哥舒翰也可以,甚至去劍南跟著鮮于仲通也行,那裡正在與南詔開戰,以你的本事,再有鮮于仲通相助,我可保你不出兩年做到兵馬使,就是封爵也不是不可能,何苦非要到那萬里之外?”
虢國夫人說道。
“男人的事情,你們女人不懂!”
楊豐說道。
不過他忽然想起,這南詔的事情上好像可以搞一搞。
“朝廷征討南詔,為何只有劍南這一路呢?從劍南向南詔的確看似近得很,但實際上幾乎千里崇山峻嶺,可以說是最難的路線,為何不從安南出兵呢?不需要多了,只要開朱鳶江航線從安南出兵,有一萬唐軍進抵南詔後背,哪怕不去進攻,只要在那裡建起一座軍鎮,以後閣羅鳳保證服服帖帖,老老實實臣服於大唐。”
他說道。
這時候劍南節度使是楊國忠遙領著,而實際負責劍南的是副節度使鮮于仲通。
這個廢物連年攻南詔不但沒打贏過,還白白損失了數萬唐軍,而閣羅鳳之所以頑抗到底,純屬讓他們給逼的,實際上最初並無太多想法,只是讓唐朝地方官員給欺負狠了,所以想鬧一鬧談點條件,但楊國忠想建功立業,所以才按著他不放,結果雙方越打規模越大,甚至無可奈何的閣羅鳳跑去找吐蕃稱臣。
如果能夠遊說李隆基增加安南駐軍兵開紅河航線,然後向上遊在紅河一帶建立軍事要塞,從後方威脅南詔足夠讓閣羅鳳屈服,畢竟閣羅鳳的依仗只是川南和滇北崇山峻嶺阻隔唐軍拿他沒轍,這個時代唐朝對於南方的開發有限,除了四川以外,進雲南的另外兩條路貴州和廣西路線都還沒有開闢,要知道貴州真正開發還是到明朝時候。
這兩條路線就算現在想開闢也是很艱難的,而安南卻很簡單,因為安南路線不是從陸地上走。
紅河航運就可以支撐。
這條河的航運在漢朝馬援時候就已經被提出了,從河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