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了黑火藥的陶罐霹靂彈,準備一見面就拿手榴彈轟死這狗日的,總之也是信心滿滿。除了北京八旗還有杭州將軍率領的八旗,再就是從江西湖廣甚至江浙調來的綠營,總兵力加起來超過十萬,分成三面進攻,福康安率領的主力還是攻神策門,江西巡撫兼提督何裕城帶著兩萬綠營攻正陽,鎮淮等門,杭州將軍率軍攻朝陽門,基本上除了臨江一面之外,將南京三面全圍起來全線進攻。
當然,關鍵還是神策門。
南京的情況決定了從北進攻只能以神策門為主攻方向。
而楊豐的應對……
呃,他又在城牆上搞娛樂了。
只不過這一次不是聽戲,而是聽倆秦淮名ji給他唱曲,最近仙尊有點迷上了秦淮名ji,雖然因為那恐怖的驢蹄子他對於用雨露恩澤這些名ji沒有任何興趣,但聽她們唱曲還是很令人愉快。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絲毫不輸王阿姨的天籟般聲音在神策門城樓上繚繞著,兩旁士兵執戟肅立中伴著龍涎香的氣味楊仙尊昏昏欲睡,仙童跪在他腳下,輕輕給他捶著腿,背後不斷傳來隱約的炮聲,那是十幾裡外清軍進攻正陽門的炮聲,當然也有城內守軍還擊的炮聲。
因為在搞國債同時,他順便把紙幣也搞了出來,並且以仙尊名義打著防守南京旗號,在民間大量兌換銅錢,所以這段時間又一氣鑄造了上百門銅炮和生鐵炮,再加上突擊製造的數百支燧發槍,繳獲的上萬支鳥槍,五十多門大炮,投降的一萬多綠營,城內組織的十萬義勇隊,尤其是新組建的第二旅,此時南京城防已經可以說相當強,如果不算福康安的那兩萬裝備精良的駐京八旗,僅僅杭州八旗和那些拼湊起來的綠營,這時候的南京防禦力量已經足以應付,至於福康安的大軍……
“到哪了?”
閉著眼睛的仙尊問道。
“回仙尊,又到上次那地方了!”
楊安畢恭畢敬地說。
此時無論他還是那些守軍都已經沒有人害怕了,因為他們都清楚,有仙尊在這裡清妖是不可能攻破南京的。
“那就讓他們去和上次那些清妖做伴吧!”
仙尊說著站起身。
不用他說,城牆上所有人立刻齊刷刷全跪下了,一個個虔誠地俯首在地等候仙尊的大招,而仙尊也不負眾望,緊接著又擺出他那經典造型……
“哪位兄弟有空,過來幫個忙!”
仙尊對著天空大喊一聲。
驀然間一道流星劃落,瞬間到了剛剛到達王柄所部覆滅處的八旗大軍頭頂,下一刻在八旗大軍的前鋒上空十幾丈高處一道黃中帶綠的急流,就像憑空出現的瀑布般傾瀉而下,在撞擊地面的同時化作黃綠色濃霧不斷向四周擴散。在秋季的西風推動下這濃霧迎著正在行進的八旗大軍不斷向前,不斷將這支寄託乾隆全部希望的大軍吞噬,而在後面那瀑布還是在不斷落下然後不斷變成更多的黃綠色濃霧,將更多八旗大軍一片片吞噬。而那濃霧中再也沒有八旗軍走出來,只有一片死一樣的寂靜,彷彿那源源不斷而來的龐大軍團憑空消失了一樣,因為距離太遠,神策門上也看不到後面的情況,只看到這黃綠色濃霧吞噬了整個山間……
“快看!”
突然間玄武湖西岸的城牆上,警戒的守軍處傳來驚恐的尖叫。
楊安顧不上管仙尊了,和城牆上那些士兵急忙向那邊跑去,剛跑出一里多路可以避開遮擋視線的紅山了,舉著望遠鏡的楊安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城牆上。
因為他看到了生平所見的最恐怖景象。
在玄武湖對岸,紅山與紫金山之間一片剛剛收割過的農田中,無數八旗兵發瘋一樣從背後的黃綠色濃霧中衝出,就像後面有無數怪獸般,但就在他們的狂奔中也不斷一片片地倒下,跪倒在空曠的稻田中低著頭拼命咳嗽,一直咳到癱在地上抽搐著走向死亡,依靠著仙尊給的千里鏡他甚至可以看到這些人臉上痛苦的表情。成千上萬的八旗士兵就這樣湧出他們後面正在向東推移的濃霧,然後在狂奔中倒下以同樣姿態以同樣方式詭異地走向死亡,抽搐的死屍密密麻麻鋪在收割過的稻田中,但從身上卻看不到任何傷口,除了他們那痛苦扭曲的面容。
“府尹,您看到什麼了?”
一名親信在旁邊小心翼翼地問道。
“毒瘴。”
楊安深吸一口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