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國師抽瘋一樣,坐在他的首輔辦公桌後面,以令人瞠目結舌的速度釋出一份份令士紳們抓狂的旨意同時,黃河以北的宋軍也在以一種令人瞠目結舌的速度收復失地。
懷州大捷的第四天澤州光復。
之所以不是第三天,主要因為太行道上的死屍太多,尤其是天井關前那座屍山的清理耗費太多時間,作為前鋒的梁興和王彥花了整整一天時間才清理開這條路,至於澤州城根本沒有進攻,在金軍全軍覆沒的訊息傳到澤州後,城內金軍任命的知州毫不猶豫地反正殺了不多幾個金兵,然後帶著部下迎到了天井關……
然後他被械送汴梁。
而梁興以澤州防禦使身份接管澤州防務,在知州沒到前代行知州事。
僅僅兩天後王彥率領的前鋒騎兵就到達他的老家上黨,也就是這時候的隆德府治,而城內守軍殺了金軍任命的知府出城迎降,王彥沒有停留緊接著率領騎兵北上威勝軍也就是沁縣。而就在同一天,劉錡所部經過一場小規模戰鬥,從金軍手中奪回了沁水,開啟通往絳州,平陽的道路從側翼威脅完顏希尹,後續的張仲奮所部則進駐陽城與梁興一起,形成了對南部山區的第一道防線。他們強行驅趕各地百姓全部進入臨近城市,清除野外所有能吃的東西,甚至就連野獸也都預先圍獵一遍,務求一點渣子都不留下,清理完之後全部收縮排城,快快樂樂等著看金軍是如何餓殍遍野。
不過王彥所部在威勝軍遭遇了一支金軍的阻擊,雙方騎兵進行了一場小規模的交戰。
當然,他還是奪回了威勝軍。
但這也就意味著金軍方面已經知道南線的全軍覆沒,並且開始做出應對措施,這應該是一支南下偵查的騎兵,不過王彥本來的任務就是到威勝軍為止,所以他也沒繼續前進,而是分兵向遼州又光復了遼州。
宋金控制區恢復到靖康元年金軍第二次南下前的界線。
而在王彥光復遼州的同一天新任河東路宣撫使張所到達上黨,同時原本徹底被毀的河東路行政體系在隆德府重建,但宣撫使不再管軍,而是由劉錡任置制使總攬軍務,至此年僅三十歲的劉錡成了大宋最年輕的方面大員。在他之前雖然不是沒有武將為置制使,但最近的也是种師道,這個職務本身很少設立,而這一次楊豐是完全將其制度化,以後大宋各路宣撫使管民,置制使管軍,轉運使管財,提刑管司法,但額外增加一個巡撫,有權巡視各使司和地方,不過無權干涉具體事務,同時負責與統帥府及內閣的聯絡……
其實就是個監軍。
但這個監軍不是太監,而是國師自己指定的,也就是他的親信,相當於錦衣衛,這個親信也是開掛的,因為他手下不但有一支千人級別的火槍騎兵,而且還配備了無線電臺。
當然,無線電臺也是國師親手製作的。
畢竟這個還是太高階了。
這是河東路的。
而河北東西兩路直接合併為河北路並且以宗澤為宣撫使,另外他還兼置制使,成為上馬管軍下馬管民的真正一方藩鎮。
楊豐之所以不計較宗澤身份,完全把軍政兩項權力都給他,主要是他這個人軍事才能雖然說不上突出,但他的個人魅力還有安撫地方的能力是極強的,原本歷史上擔任東京留守期間那些亂七八糟的潰兵,群盜,流民之類統統都對他忠心耿耿,就連一些原本屬於金軍的契丹都服他,直到他病死也沒有過部下叛亂。這在兩宋之交的亂世裡幾乎就是奇蹟一樣,而且他還能整合這些雜牌,在粘罕的進攻下牢牢守住汴梁,這樣的才能不得不說足以令人驚歎,此時河北各地一片混亂,土匪潰兵多如牛毛,除了一個這樣的奇才,其他人很難降得住。
至少除了楊豐親自出馬,手下還真找不到合適的。
岳飛才能可以。
但是岳飛資歷不行。
這種事情還得要資歷,岳飛直到現在也不過突擊提拔為統制,這樣的身份放出去那些地方官員恐怕都當笑話來看。
至於宗澤造他反……
這個就扯淡了,國師是會怕別人造他反的嗎?更何況宗澤部下核心就是那兩萬投降的金軍,話說這些金軍全都是國師信徒,而且全都是真正的狂信徒,汴梁城外駐紮待命準備北伐的那些降軍,每天在軍營裡早中晚三次雷打不動地遙拜國師,據說其他各軍中也有這習慣,宗澤敢造國師反這些人會毫不猶豫反戈一擊。
而且宗澤的確不負所望。
就在劉錡等部迅速光復上黨各地的時候,宗澤所部同樣水陸並進在河北勢如破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