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金之間和平沒維持多久。
祥興元年四月的時候,燕山府路置制使韓世忠部,從榆關向北依靠大炮接連攻克潤,遷二州,但沒有繼續向前進攻來州,而是以遷州為基礎進行擴建,並且修築一道西起群山東到大海的綿延城牆。
這目的就很明確了。
原本率領錦州金軍主力南下的斜也在來州停止前進。
既然楊豐只是想要一條更保險的防線,那麼斜也不介意給他,畢竟斜也此時真打也沒底氣,他們真正敵人是耶律大石而不是楊豐,這時候的耶律大石已經和楊豐在汴梁正式簽了條約,雙方確定了兄弟關係以及幽雲十六州歸屬。作為交換他不但從楊豐手中購買了大批物資,而且帶走了三萬此前投降的契丹士兵,再加上他原本擁有的已經能夠集結十萬大軍,所以金國能拼湊起的軍隊絕大多數都在西線,斜也能夠用來抵禦韓世忠的兵力不過三萬。
而韓世忠那裡是十五萬。
高師旦,姚友仲,解元和王淵四個軍,另外還有原宗澤部整編出來的兩個軍,一個以宗澤兒子宗穎為都指揮使,另一個都指揮使是從總參謀部空降的楊沂中。
這些軍都已經按照楊豐制定的編制整編,都是五個步兵旅加一個騎兵旅,另外還有一個兼職運輸和工兵的旅,每個軍總兵力兩萬五千,雖然韓世忠投入戰場的只有四個軍,但那也是整整十萬人馬,就斜也手下三萬人還是省省吧。防守的話他們還能湊合,野戰的話根本沒戲,至今金軍還沒找到開啟宋軍陣型的手段,野戰中他們就是對上一個軍都很難獲勝,兩個軍基本上他就不敢進攻了,三個軍以上的話他們就得迴避了。
就這樣楊豐版山海關開建。
而就在此時,國師又開始裝逼了!
汴梁。
“國師,您也沾這銅臭?”
李清照笑著說道。
此時他們正站在一座剛剛建成的青磚水泥四層小樓前,而楊豐笑咪咪地站在大門前,他背後的大門上鑲嵌著四個金光閃閃的大字……
“人民銀行”
國師開的私人銀行。
但卻有皇帝授權的大宋境內唯一紙幣發行權。
不是楊豐設計的國師信用貨幣。
而是正牌的金本位。
簡單點說就是大家可以來他這裡存錢,然後他發給支票,每年多少利息,到時候拿支票來取錢,當然,這時候大宋銅錢是貨幣,大家來存的肯定是銅錢,但是,國師這裡還有別的選擇,那就是金票。你可以不要支票而是金票,這個金票類似定期債券,利息高,五年期百分之二十,現在拿銅錢換十兩金票,五年後可以兌換十二兩黃金,這些黃金你可以選擇兌換,也可以選擇換成十二兩的金票,然後再過五年你就可以兌換十四點四兩黃金,到時候你還可以再繼續換金票,再過五年你就可以兌換十七點二八兩黃金。
二十年就翻翻了!
金票認票不認人,你領走之後哪怕被人搶了,然後那強盜拿著過來我們也兌換給強盜。
這一點必須得說明!
當然,也可以直接存黃金。
同樣白銀也有對應的銀票。
“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幾十萬大軍要養活,幾百萬官吏要養活,河北河東那些被戰火破壞的地方還有無數難民等著救濟,哪怕這汴梁城的居養院裡也還有一堆孤寡老人和無依無靠的小孩,甚至還有各地的學校也都得朝廷掏錢,老夫不想點法子能行嗎?”
楊豐憂鬱地嘆息著。
當然,他這就純屬哭窮了。
大宋財政雖然不說十分寬裕,但也遠沒到捉襟見肘的地步。
一來他裁員兇猛。
廂軍整個裁撤,三衙全沒了,樞密院沒了,三公三少一個不剩,那些府牧州牧刺史全撤,國師的太師和兗州刺史帶頭裁撤,那些祠祿官一個都不留,話說這東西完全是寄生蟲,而且本來設計就是當寄生蟲的,楊豐才不管那些官員被撤職後的死活,一個個都家財萬貫不幹活還要國家養活未免太誇張了!
總之他以堪稱兇殘的方式把大宋吃財政的人數減了三分之一。
二是伐山破廟的收穫。
那些光頭的財產全都被他給搜刮一空,至今還有一支大軍專門在負責這件事情,對各地光頭的愛護都已經擴充套件到江南了,那些抄出來的錢財和拍賣店鋪賭場之類的錢財,統統都入了戶部,話說大宋朝廷從來都沒像今年這樣有錢過。
三來他自己還賣點東西。
比如做個鐘錶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