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民可以拿著這個到救濟點吃飯,儘管還是定量供應但已經可以確保沒有人餓死了,而且不但是糧食,就連那些豪門貴族倉庫裡的布匹都搬出來,給那些在嚴寒中煎熬的貧民做成禦寒衣服。另外因為堪稱是神醫,國師每天還拿出一半時間親自坐診給那些凍傷的百姓治傷,尤其是施展仙術之後那些凍傷幾乎頃刻痊癒。
這種神仙老百姓當然歡迎。
官員和豪門貴族把他說成妖人與老百姓有什麼關係,更何況這神仙還是你們找來的呢!
更何況這還是大宋國師呢!
“國師,您該幹正事了!”
張叔夜說道。
這位突然攔住國師法駕的副樞密使不無深意地看著國師。
在這場國師與袞袞諸公的詭異鬥爭中,他和軍方的幾個主要將領都保持中立,實際上他乾脆連城牆都不下了,不僅僅是他,範瓊,劉延慶,乃至趙桓最親信的殿前都指揮使王宗濋統統不參與。
他們實際上代表著趙桓的一方。
而對於趙桓來說,無論楊豐怎麼折騰,只要這位國師不惦記他的皇位那就都無所謂了,楊豐抄家就抄家唄,反正抄的又不是皇宮,就連官倉的錢糧楊豐都不動,戶部給他賑濟的糧食那是按照聖旨辦差,這是官家仁慈,理論上他只是個實際操作的,至於那些豪門貴族的錢糧趙桓還惦記著抄呢!楊豐抄出來救濟百姓穩定民心對他也有利,而且他只要保住汴梁城就行,其他真得不值一提,趙桓管這些閒事幹什麼?
難道他很喜歡那些一百多年來天天給皇權套繩子的文官嗎?
至於宗室……
這時候他們也該出點力了。
一百多年來養尊處優,一個個都積攢下富可敵國的財富,然後金兵圍城趙家江山都危如累卵了,不但不拿錢糧幫忙還爭先恐後發國難財,這樣的傢伙隨便楊豐禍禍,保住汴梁城就是保住大宋江山,這一點趙桓清楚得很,所以在他的默許下軍方保持中立。
“金軍攻城了?”
楊豐端坐在肩與上說道。
“國師請移駕一看便知。”
張叔夜說道。
這正事的確得幹。
楊豐隨即讓弟子去通知在各處募捐的其他六甲神兵,而他帶著隨行的一隊直接登城去了東邊的朝陽門,也就是過去的新宋門。
金軍的進攻主要就是東南角一帶,以宣化門也就是陳州門,宣化門旁的普濟門實際上就是蔡河或者說惠民河下水門,還有更西一些的正門南燻門,還有大通門也就是東邊的汴河出水門,再北一些的朝陽門,主要就是這個範圍。原本歷史上郭京跑路之後,金軍首先攻破宣化門然後登城開啟南薰門,四壁守禦使劉延慶奪門出逃被殺,而督戰的太監黃經投火自殺,統制姚友仲,何應言,陳克禮等人戰死,金軍就這樣攻破外城,最後退守內城的趙桓投降。
“呂公車?”
楊豐還沒到朝陽門,就看到了外面一里外一座緩緩而來的高塔,他多少有些意外地說道。
很顯然金軍也沒閒著。
這臺巨型攻城塔,在上百頭牛的拖拽和無數士兵的推動下,如同浮在一片鋼鐵水面的戰艦般緩緩向前,和它周圍那數以萬計的金軍,共同組成冷兵器時代壯觀的場面,無數戰鼓的敲擊聲和金兵的吼聲組成狂暴如海嘯的浪濤,看得城牆上宋軍一旁驚恐,畢竟這東西很有賣相。
“土雞瓦狗爾!”
楊豐冷笑著說道。
緊接著他向旁邊一招手,一個士兵趕緊遞上五雷銃,他把表尺豎起,槍托抵肩穩穩地瞄準七百米外的牛群,緊接著扣動扳機。
“砰!”
一聲槍響。
張叔夜疑惑地看著他。
“讓子彈飛一會兒!”
楊豐就跟張麻子一樣扛著槍傲然說道。
張叔夜茫然一笑……
好吧,楊豐的表演毫無意義。
張叔夜哪看得見一里多外的牛群,他連個望遠鏡都沒有,頂多能看見那攻城塔前面的雪地上有一堆移動的點。
裝逼不成的楊老仙尷尬一下。
緊接著他爆發般一刻不停地重複著拉槍栓推子彈扣扳機的動作,這支毛瑟步槍的槍口火焰不斷噴射,幾乎不到半分鐘時間他就打完所有子彈,然後將這支步槍扔回那士兵手中說道:“”所有六甲神兵瞄準呂公車前的牛,豎起標尺三百丈內開火射擊,打完牛以後再打兩邊金兵,張樞密,立刻把附近所有的床弩全調到這裡來,都換上火箭和火藥球箭,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