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鼓譟之聲,而姚襄身後一名年輕將領突然上前,低聲在他耳旁說著什麼,但姚襄一把將他推開,不顧他的阻攔,從自己身後摘下了馬矟,然後催動他的著名寶馬黛眉騧直取楊豐,那年輕將領皺著眉後退,很快退回他們陣型,但卻緊接著隱入人群,而這時候楊豐已經開始了和姚襄的單挑。
兩人都是馬矟……
實際上演義中那些奇形怪狀的武器純屬扯淡。
扛著八十斤重的大刀上戰場等於自殺,就算真有無敵的猛將可以使這個,他的戰馬也受不了連人帶盔甲帶武器三四百斤重量,恐怕跑不了幾步就得趴下,至於幾百斤大鐵錘之類,那真得和楊豐一樣找頭犀牛來騎著。奇形怪狀的武器不是說沒有,一是儀仗,二是鍛鍊,三是特殊用途,但騎兵永恆的主要武器就是矛或者其變種。三國武將也不會單挑,而且他們武器主要是戟,不過並不是方天畫戟,那是儀仗隊用的,真正的戟是長矛旁邊加個橫枝,三國時候主流武器,比如張遼就是用這個。而魏晉具裝騎兵的發展讓戟的橫枝沒什麼卵用了,那東西鉤不開重甲,破甲得靠單純突刺,於是去掉橫枝的重型騎兵矛馬矟或者說馬槊成為主流,一直貫穿整個具裝騎兵的時代。
魏晉南北朝隋唐。
這是類似歐洲騎士的時代。
人馬具裝的重騎兵加丈八馬矟主宰戰場,就像歐洲鐵罐頭加脆木騎槍一樣,而戰術基本上也差不多。
雷鳴般的鼓聲中,兩匹狂奔的戰馬上,楊豐和姚襄雙手各持馬矟不斷加速,伴隨衝鋒的顛簸保持馬矟的指向,以每秒超過二十米的速度拉近距離,在他們各自身後無數吼聲響起,在這吼聲中兩人轉眼到了跟前,然後馬矟撞擊響起,兩人急速交錯而過,帶著揚起的塵埃各自掉頭,略一停頓後,緊接著開始了第二輪衝鋒……
但就在這時候,楊豐突然聽到身後一聲異響。
伴隨小倩的報警,他直接趴在馬背上,就在同時一支弩箭緊貼著他頭頂掠過,而這時候狂奔的戰馬也到了姚襄跟前,後者手中馬矟直刺,馬背上的楊豐向右側一滾,避開馬矟的同時整個人向內斜掛馬側,在兩人交錯的瞬間棄矟,一把抓住了姚襄的馬鞍,就像盪鞦韆般在半空蕩起落在姚襄身後。姚襄一勒韁繩他的黛眉騧嘶鳴一聲人立起來,然而一柄環首刀卻落在他脖子上,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楊豐一把打落他頭盔抓住了他的髮髻,緊接著手中環首刀用力一劃,姚襄那張英俊的面孔詭異地向上昂起,鮮血從前方驟然噴射……
整個戰場一片寂靜。
包括舉著弩的那年輕將領都傻了一樣看著這一幕,看著楊豐手猛一用力,同時環首刀再次一拉,在鮮血噴射中姚襄的腦袋到了他手中,而死屍被他推落馬下。
“姚襄已伏誅,爾等還不投降!”
楊豐舉著姚襄的腦袋,在胯下戰馬的嘶鳴聲中吼道。
“殺,殺了他給兄長報仇!”
那年輕將領突然扣動弩機同時吼道。
列陣的羌人騎兵開始向前,而就在同時楊豐身後的具裝騎兵也催動了他們的戰馬。
楊豐冷笑著看著那年輕將領,驟然催動了姚襄的黛眉騧,後者不情願地晃動著身子試圖將他甩落,但緊接著楊豐的鞭子就抽落,這匹堪稱神駿的戰馬彷彿發憤欲狂般直衝出。狂奔中楊豐摘下同樣屬於姚襄的弓,拉開弓搭上箭瞄準那年輕將領,隨著目視的資料上傳並且經過小倩計算瞬間完成了瞄準,那利箭呼嘯飛出,幾乎弓弦的震動還沒停止,楊豐的第二支箭搭上拉開弓同樣瞄準射出。他就這樣如機槍般,以不足半秒一支的速度向外噴射利箭,就在他和敵人相隔還有十丈的時候,整整一袋箭全部射出。
至於他的目標……
他的目標一臉茫然地看著自己身上,十幾支箭把他紮成了刺蝟。
楊豐依然保持著衝鋒。
但他前方的羌人騎兵卻都在不由自主地向兩旁分開,一個無敵猛將在戰場上帶給士兵的心理壓力是巨大的,馬鞍旁還掛著自己統帥頭顱的無敵猛將更是令人顫抖的,尤其是他身後還有正踏著雷鳴般馬蹄聲洶湧而至的具裝騎兵,那些身上盔甲反射太陽光芒,就連臉上都扣著鐵面的騎兵是戰場上的噩夢。
沒有人能擋住具裝騎兵的洪流。
同樣也沒有人能擋住這支騎兵前方那無敵的猛將。
隨著羌人騎兵的分開,他們中間那渾身扎滿箭的傢伙,就像河流中的一塊礁石般孤零零地立在楊豐前方,因為身上的箭太多他甚至都沒倒下。
縱馬馳騁的楊豐轉眼到了他跟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