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穿越般的畫面讓這場血淋淋的家宴平添幾分喜感。
“爹爹,這就是您的家宴?”
他緊接著對趙佶說道。
他當然不會一點準備沒有,實際上他還帶著蔣宣率領的大批侍衛和一隊六甲神兵呢,但因為他爹的堅持最終和這龍德宮裡他爹的那些親信一起被留在外面,畢竟這種帝王家宴還甲兵環伺就過分了,最後這座大殿內只留下幾個侍女和他們一家總共也就十幾個人。這些人裡面的確趙桓算是勢單力孤,但一來他自認為已經獲得了勝利,二來他覺得一家人還沒撕破臉都還有退路不會魚死網破,另外他還有法寶傍身,話說他可是揣著手槍來的。
他從去年楊豐還沒出場時候就已經不敢喝他爹的酒了,這時候怎麼可能會那麼傻,真得一個人跑來參加這頓家宴。
他也怕被斧子劈死啊!
然而他沒想到他還是高估了他爹的節操,他這個堪稱傑出藝術家的爹居然如此心狠手辣,不但真得給他準備了毒酒,而且還同樣也準備好了斧頭,不僅僅是趙構有野心,就連他其他的兄弟都有野心,此刻所有人都露出了真面目,他舉著槍頂在趙棫腦門上在後者的顫抖中看著自己那些原準備一擁而上的兄弟。
“爹爹,您不會說與您無關吧?”
他不無譏笑地說。
“唉,都是至親的一家人,何苦到如此地步呢?為父的確不知,但八郎終究是你的弟弟,他雖然一念之差做錯了,但你做長兄的還是應該念他年少給他一條生路,至於為父以後就終老這龍德宮了,如果你還不放心就把他也養在這裡,為父實在見不得你們兄弟相殘。”
趙佶坐在那裡流著眼淚說。
“你總是不肯喝我的酒,可我的酒裡真沒有別的,你是我的親骨肉,父子何苦相疑至此,你娘在九泉之下豈不傷心。”
他滿臉悲傷地說。
說話間他拿起那個酒壺,然後慢慢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舉起來對著趙桓示意了一下,然後毫不猶豫地一口喝進嘴裡,這一刻趙桓也愣了,他茫然地看著他爹的眼淚,看著他爹喝酒的動作。突然間眼前寒光一閃,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個東西狠狠砸在他手腕上,他手一鬆那手槍落地,他下意識地張口剛要慘叫對面的一隻手一下子撲過來,一把捂住了他的嘴,緊接著他視野中出現了趙構那狠厲的面容,後者舉著一個小斧頭惡狠狠地劈下。
“殺了這個逆子!”
他爹吐出嘴裡的毒酒喝道。
趙桓爆發般一下子推開想壓住他的趙棫,發瘋一樣撲向大門,但就在同時卻一把被趙構從後面抓住,狠狠向旁邊一甩把他摔倒,緊接著再一次舉起了斧頭……
“瑪的,晚了一步!”
數十米外的一處屋頂,透過顏色模擬把自己融入夜幕的楊豐,一臉懊悔地看著前面緊閉的門窗上說道。
大殿內搖曳的燭光,正映照出一組詭異的黑影,那個高舉斧頭劈落的形象觸目驚心,他甚至能夠看到鮮血向天空的噴射。
他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他是得到蔣宣派人通知才覺察出不對的,但他一開始並沒有太過於擔心,畢竟就算侍衛和六甲神兵被擋在外面,趙桓手中那支左輪手槍也基本上能鎮住場子了,參加家宴的無非趙佶和他兩個弟弟,趙桓和他那些弟弟們,後者數量倒是不少,成年而且在城裡的加上趙構十二個,但在楊豐印象中全是廢物,那點戰鬥力估計趙桓開一槍就全跑了。
就老趙家那戰鬥力……
那真就是群廢物,話說這裡面還有一個狀元呢!鄆王趙楷偷偷參加科舉考的第一,後來才得意地告訴他爹那第一是他,趙佶才把第二提成第一。
這樣一群人有個屁戰鬥力。
然而他卻忘了趙構不一樣啊。
趙構能打。
不但能打而且還是武將級,宋史記載他能開一石五的弓,宋史是脫脫寫的,他應該沒興趣給趙構吹,畢竟放到蒙古人看來趙構這貨也不是什麼值得尊敬的,就算他是根據宋朝官方的吹,這個一石五也沒多大意思,怎麼也得三石起步才算吹捧,而這已經超出步兵弓箭手的水平,後者的標準是一石。
他的體格揍倆趙桓都沒問題。
“傳旨,妖人郭京,半年來以妖術控制官家逞其xie欲,幸為朕以仙術破之,然官家妖毒已深,終究為其所害,太子年幼,於此國家多難之際朕不得不重新臨朝,以康王為兵馬大元帥,率城內勤王各軍誅殺此妖,御營司各軍謹守城池不得擅動,城內妖黨懇改過自新者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