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進擊汴梁城下而已。
但這個對手的成長也是很快。
總之他倆也愁啊!
但汴梁城裡的大宋君臣同樣也在發愁。
“康王這是搞什麼?”
楊豐對著他手繪的地圖說道。
“他坐擁八萬大軍,為何不直抵汴梁而是跑濟州去?他是準備去南京看熱鬧嗎?”
他口沒遮攔地說。
這已經是明擺著了,雖然趙九妹派人送回臘丸信……
實際上汴梁並沒被團團包圍,一座周長五十里的城也沒法圍,金軍主要駐紮東南角,騎兵巡弋周圍,但無論裡面的人潛出還是外面的人潛入都不受影響,無非就是夜裡拿繩子放下去然後借黑暗溜走,遠離城牆後就是難民了,只要沒有金軍大爺試刀或者土匪搶劫都好說,所以內外的資訊並沒斷絕。
趙構說法金軍勢大,自己兵力太少了,而且範致虛兵敗,所以暫時去歸德催促南方援軍。
等大軍一到再從歸德北上。
當然,這就純屬扯淡了。
大宋到這時候真正還算軍隊的實際上就是禁軍,西北禁軍最能打,河北禁軍次之,汴梁的禁軍再次,江南乾脆就沒幾個禁軍,主要就是些已經淪為賊配軍的廂兵,現在唯一的用途就是幹雜役,這樣的軍隊無論來多少也只是給金軍送人頭,所以趙構這就純屬扯淡,他說白了就是害怕金兵不敢來,當然,楊豐這話就明顯意有所指了。
“國師說笑了,康王也是為萬全考慮。”
籤書樞密院事曹輔說道。
“萬全?擁八萬精兵,坐視父兄被困而畏縮不前,是欲為邵陵嗎?”
楊豐說道。
這話就很嚴重了。
“國師慎言,國師欲離間官家與康王兄弟之情嗎?”
尚書左丞馮澥喝道。
“馮相莫要血口噴人,你要為自己說的話負責,老夫年逾六十,至今擐甲執戈,無非就是對官家對咱大宋的一腔熱血,某無兒無女不會為子孫計自然有什麼說什麼,難道目前局勢不似當年臺城之圍?官家被困於內,強藩統兵於外,康王掃河北之精銳於百里外裹足不前,坐視金軍圍攻汴梁已三個月,前者屯兵大名,後者移師東平,如今更是直接繞汴梁而過南下歸德,這難道不很令人費解嗎?或者馮相能給我一個更好的解釋?”
楊豐很是兇殘地擼著袖子吼道。
“呃?!”
馮澥閉嘴了。
很顯然在這個問題上他辯不過楊豐。
雖然他並不認為康王有什麼別的想法,之所以繞汴梁而過去歸德最大的可能更單純是畏敵,這一點是最好的解釋,其實在他看來趙構敢跑到汴梁才是奇蹟,但目前的局勢也的確就像當年臺城之圍。
“陛下有邵陵,臣有仲禮,不忠不孝,賊何由可平?”
柳津的話完全可套用啊!
以邵陵王蕭繹為首的南梁那幫諸王和藩鎮們,坐視侯景一幫殘兵圍攻臺城,三十多萬大軍按兵不動看著幾千人圍攻自己的父兄,居然就那麼看了半年,說到底不就是想著他爹被弄死,正式的太子蕭綱被弄死,然後他們好繼承江山嗎?同樣趙構完全也有可能坐視金兵圍城甚至攻破汴梁,他爹和哥哥還有一幫兄弟全死光,然後唯一繼承人的他順理成章繼位,他目前有沒有這種想法不好說,但是他卻非常有這樣做的動機,楊豐的話雖然直接了點但卻是實實在在的,而這帝王家的事情有時候有動機就足夠了。
“國師多慮了,康王乃朕兄弟必不至如此!”
趙桓面無表情地說道。
“但願如此!”
楊豐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
他的表演還是很成功的,不管趙九妹是害怕還是有別的想法,至少趙桓心中這個釘子已經紮下了,這就足夠了。
“陛下,不如再派人去催一下。”
孫傅說道。
“官家,臣願為官家走這一趟,此時康王估計已至歸德,臣去看看他到底欲何為?若康王有異心,臣親手為官家擒拿,若康王畏敵不前,臣將以大義責之,不行就以聖旨解除其兵權,換一個敢戰之人統軍,臣覺得宗澤就挺不錯,這段時間也就他還看著對官家忠心些。”
楊豐立刻說道。
“不可,國師乃汴梁安危所繫,豈可離開?”
馮澥說道。
然後幾乎所有文臣齊聲反對。
楊豐若有興趣地轉過頭,帶著一絲詭異笑容看著這些傢伙,很顯然這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