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真不算多大事。
無非六七百萬英鎊而,而已。
聽了這話璞鼎查一下子放心了。
只要談錢那絕對不是騙他了。
他其實主要是害怕投降後楊豐把他們砍了腦袋,那樣不但名譽完了命也沒了,但按照楊豐的說法,自己還是可以保住性命的,就算英國政府不肯為他支付贖金,他自己家有的是錢,哪還需要在乎這個,既然命可以保住,那名譽什麼的犧牲一下就犧牲一下吧!
“陛下,感謝您的仁慈,請接受我的佩劍,英國皇家海軍東方遠征軍向您投降!”
他立刻雙手奉上佩劍說道。
“我接受你們的投降!”
楊豐接過他的佩劍說道。
“下令各艦停止抵抗升起白旗!”
璞鼎查對巴爾克說道。
一面白旗迅速在皋華麗號主桅上升起,而這時候天邊亮起了第一縷曙光,前方的虎門方向無數小型帆船順流而下,璞鼎檢視著這一幕心情複雜地嘆了口氣,然後他陪著笑臉對楊豐說道:“陛下,那麼接下來我們將去那裡?”
“接下來?接下來你還得向岸上你們的陸軍下令投降,你的速度最好快一些,我可不敢保證他們能不能活著等到你。”
楊豐笑著說道。
這的確是大問題啊!
新安以北。
“穩住,該死的!”
伯拉特少校憤怒地吼叫著。
此刻他再也沒有剛剛踏上這片土地時候的輕鬆了,他正在進行一場真正的血戰,榴彈和火箭的爆炸中,他計程車兵正在不斷倒下,那些代表著大英帝國威嚴計程車兵們所組成的線列瀕臨崩潰。
而在他們對面,同樣身穿紅色軍服的明軍真正亮出他們的爪牙。
“這些無恥的騙子!”
伯拉特少校悲憤地咒罵著。
在距離他的步兵線列兩百碼外那些排著整齊隊形的明軍,正在用手中線膛槍向著他們不斷射出子彈,精準的子彈在英軍士兵身上不斷撞擊出飛濺的血花。
狂風暴雨般的子彈中,還在使用褐貝斯的英軍士兵沒有開火,這樣的距離上褐貝斯打不中目標,他們依然嚴格按照條例,在軍官的帶領下排著整齊的隊形,伴著鼓聲向前並且不斷在後面留下一具具死屍,唯一能為他們提供幫助的,只有後面高地上那些十二磅炮,但這些大炮的處境同樣艱難,因為他們對面的明軍後方高地上更多大炮正不斷開火。
欺騙了他們感情明軍,在黎明之前突然發起了雷霆萬鈞般的進攻。
那些原本的小綿羊一下子變成了虎狼,在二十四磅臼炮,黑爾火箭和各種口徑野戰炮掩護下,全部線膛槍計程車兵,就像一道道洪流般傾瀉而下,把正在掃蕩新安,虎門,歸善一線的英軍衝得七零八落,迅速分割包圍在這片炎熱潮溼的土地上,伯拉特少校和他的這個營,被至少一個旅的明軍包圍在這裡,想要逃出生天必須衝過前方這道攔截線。
“少校,這樣不行,我們計程車兵根本走不到開火距離就會死光的。”
他旁邊的軍官說道。
就在這時候,天空中一聲怪異的呼嘯,伯拉特少校和他毫不猶豫地撲倒在一處土坑,緊接著炮彈撞擊在不遠處,然後又彈起來在不足一米高處炸開,爆炸聲中彈片飛射。
“你說該怎麼辦?”
伯拉特少校甩落腦袋上的泥土吼道。
“散開,全速衝鋒在最短的時間內衝上去和他們拼刺刀。”
那軍官捂著受傷的胳膊喊道。
伯拉特少校猶豫了下,很顯然這不符合條例,線列步兵只有密集隊形才能彌補滑膛槍精度的缺陷,散開衝鋒是沒有用的,至少不能指望射擊能夠管用,最多依靠刺刀來解決,可不散開的話,就這排隊前進的速度,真得撐不到進入開火距離。
“衝鋒!”
他是久經沙場,略微猶豫之後立刻用軍刀向前一指吼道。
在他前方五百碼外,明軍士兵吉文元正在將槍口指向他,這個今年剛入伍計程車兵瞄準了一下,然後重新將表尺向上推了三格,這才再一次瞄準伯拉特少校,他屏住呼吸一動不動地託著槍身,將隔著表尺的準星穩穩地對準了看著只是一個很小點的伯拉特少校,此時朝陽升起,伯拉特少校身上那些裝飾品反射著晨光,在準星內倒也很清楚。
吉文元深吸一口氣。
他突然扣動了扳機。
而就在這一刻,他背後的遠處璞鼎查正騎著馬向這裡狂奔,在璞鼎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