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軍巡洋艦擊沉了原本歷史上兩年後才南下的康斯坦丁號。
這艘雙桅護衛艦是從鄂霍茨克海邊的阿揚港起航。
它的艦長加弗裡洛夫中尉奉俄美公司總經理弗蘭格爾男爵的命令,偵查南庫頁島及黑龍江口一帶的水文資料,原本歷史上他執行的也同樣是這個任務,只不過這一次又加上了另外一項任務……
“俄國訪問艦隊?”
李誠愕然了一下。
“是的,據他們所說,沙皇派出一位叫普提雅廷的將軍,率領一支由兩艘巡洋艦和一艘運輸船所組成的艦隊,兩個月前就早已經從聖彼得堡起航,預計將在半年後到達廣州。這艘船是南下與其會合並且充當嚮導的,他們將到貴國覲見皇帝陛下並遞交沙皇的國書,謀求雙方建立友好關係,然後這支艦隊將繼續北上到達倭國並執行同樣任務。如果貴國有興趣的話,他們可以和貴國一同進攻滿洲和蒙古的韃靼人,只要到時候把阿穆爾河以北及薩哈林島交給他們就可以了,甚至他們還可以在中亞發起進攻,從天山向東與貴國夾擊韃靼人,而滅亡韃靼人以後他們也只要伊犁河谷以西。”
韋伯斯特說道。
在他們旁邊是一名奄奄一息的俄國人,這就是加弗裡洛夫中尉,他其實是帶著友好而來,試圖與大明艦隊會合一同行動也方便獲得補給。
然而沒想到人家不問青紅皂白就是一頓炮彈,可憐他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就讓這些野蠻的傢伙把船打沉了,好在他和八名水手逃過一劫,但卻被撈起來當了俘虜,而且隨行的翻譯也死了,好在美國人裡面有人懂俄語才得以解釋清楚,此刻這位船長正在用期待的目光看著李誠,同時努力擠出一副誠摯的笑容……
“押下去!”
李誠厭惡地揮手說道。
加弗裡洛夫中尉茫然地看著兩名走向自己的明軍士兵,一臉焦急地用俄語不斷向那個翻譯喊著。
“他說他們是友好使者!”
那翻譯用英語轉述。
“告訴他,大明和俄國之間沒有友好,他們會去戰俘營做苦力,直到他們的皇帝為他們支付罰款。”
李誠用英語說道。
可憐加弗裡洛夫中尉就這樣在尖叫聲中被拖走了。
緊接著李誠轉頭用漢語對自己的秘書說道:“給神皇陛下發報,很顯然我們忘了些東西,應該給俄國人一份正式通牒,要求他們歸還屬於大明的領土,否則大明將對俄國宣戰,至於太平洋上的俄國據點都將是大明海軍的攻擊目標,而俄國所有商船也都將禁止被透過大明控制的海域,這份通牒直接發到法國,由咱們的駐法國公使交法國政府轉交就行。
另外特使閣下,”
他轉向韋伯斯特用英語說道:“特使閣下,您應該提前召集嚮導了。”
“非常樂意效勞。”
韋伯斯特說道。
緊接著他對比德爾說:“准將,我想我們的老鐵殼應該去一趟鄂霍茨克海了,去找幾艘願意來為我們的朋友帶路的捕鯨船,他們耽誤捕鯨的損失將由美國政府支付。”
比德爾准將笑著敬禮然後走向船舷登上小艇駛往憲法號。
幾分鐘後神皇就收到了電報。
“這個李誠還是很識大體的,這件事咱們的確疏忽了,我們大明要堂堂正正,說要揍誰就得揍誰,同樣揍誰之前也要通知他們,就按照他的意思給巴黎發報,讓陳信按照電報意思起草一份最後通牒,透過法國政府轉交給俄國人。給他們半年時間,半年內撤出原屬大明的北方領土,中亞方向可以暫緩,北海以西也可以暫緩,咱們也不是不講道理,畢竟這屬於歷史遺留問題,是建奴造成的,可以給他們更多時間,但北海以東部分,他們必須在半年撤出所有移民,然後將這些地方移交大明,如果半年內他們沒有撤出,那麼大明與俄國正式進入戰爭狀態。”
楊豐說道。
這就可以了,這樣還直接乾脆一些,有這樣一份最後通牒,那尼古拉一世就絕對不會再搞咸豐了,相反他得大力扶持這個好打手。
畢竟有咸豐橫在中間,他就根本不需要理會楊豐的通碟,這時候無論東北蒙古還是西北,可都依然在大清的控制下,大明和俄國控制區根本沒有陸地接壤,而且因為氣候關係明軍也不可能真正在北方登陸,就算登陸也只能是在黑龍江,而黑龍江也依然是大清控制區,只要這些地方還都在清軍控制下,大明對俄國的戰爭也就沒有實際意義了。
雙方根本挨不著。
最多明軍打一下太平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