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布旁邊,崩起的碎磚把他的孫子和兒媳婦打得慘叫起來,一些士兵驚慌得尖叫。
“慌什麼,早晚都是死!”
德珠布站在那裡一臉狠厲地喝道。
突然間他腳下一聲巨響。
無數碎石和泥土在他身後向前城內噴射……
這座代表韃清在江南統治象徵的城堡大門終於洞開了。
“殺,雞犬不留!”
原本的韃清江西巡撫兼提督錢寶琛殺氣騰騰地吼道。
他身旁早就待命的數千團練和綠營洶湧向前,城牆上那些八旗男女混亂地開火,子彈打得進攻者不斷倒下卻絲毫不能阻擋他們,轉眼間最前面的原韃清九江鎮總兵,就身先士卒地衝進城門。一隊八旗女兵在瀰漫的硝煙中挺著刺刀迎上前,就看見原本戰場上以逃跑出名的總兵大人,拎著刀衝進她們中間,大吼著兇猛劈砍,伴隨鮮血飛濺轉眼砍倒四個逆賊,而他身後那些團練同樣挺著刺刀上前,雙方就這樣在城門洞展開血戰,很快他們就踏著一地死屍湧入駐防城。
而就在同時,城內防守的八旗勇士……
呃,勇女。
甚至還有小孩呢!
他們同樣拿著各種武器湧出,還有趴在牆頭開槍,或者用他們祖傳的寶弓射箭,雖然拉不開這東西,但稍微拉開一點也能射箭,畢竟對手也就幾丈遠,那些八旗健兒們這時候慣用的五米寶弓就更如魚得水,完全可以發揮他們平時訓練的水平。
“韃虜,還不授首!”
錢寶琛對著城牆上的德珠布大喝一聲。
後者毫不猶豫地點燃大炮。
伴隨著炮口的火焰,無數鉛彈對著錢寶琛噴射,而就在同時,那些野戰炮也發出怒吼,一枚炮彈正打在德珠布旁邊,經過城磚的反彈後瞬間就把他打成了兩半。
看著他的半截死屍墜落,錢巡撫不無唏噓地嘆了口氣,緊接著喜出望外地看著自己胳膊上的鮮血。
“老爺,您受傷了!”
旁邊老僕驚叫道。
“蠢貨,這是咱們錢家的保命符!”
錢寶琛低聲喝斥。
“殺,殺光韃虜,還我大明一個朗朗乾坤!”
緊接著錢巡撫不顧胳膊上正在流出的鮮血,用左手舉著刀,對著正在湧入駐防城的軍民們喊道。
……
“神皇!”
浦口的戚繼光號上,徐輝低聲說道。
神皇默然不語。
神皇正在練功呢!
話說神皇的功力越發精進,此刻他的雙手之間,正有一團霧氣凝聚不散,而且團成了一個恍如實質的乳白色圓球,這個圓球間顏色不斷地變幻著,看上去無比玄幻,搞得身旁那些女侍從們一個個屏息凝神。
徐輝也同樣用崇拜的目光注視這一幕,他當然不會知道,神皇手中這個圓球裡都是什麼……
呃,神皇也不知道。
他正在研究微生物呢!他想在小倩的指導下,人工製造一些有用的微生物,這樣以後就可以到那些需要處理的地方扮演瘟神了,但可惜他功力不夠,雖然他的靈魂能量已經可以觸及細胞結構,甚至輕鬆改變細胞組合,勉強也能加速細胞的分裂,但想玩得更深入還是有點力不從心。
“唉!”
神皇長嘆一聲。
緊接著他手中霧氣驟然消失。
“何事?”
他隨即站起身說道。
“神皇,曾國藩派使者過來。”
徐輝說道。
在兩江解決後,下一個就肯定輪到湖北了,這時候荊州駐防八旗已經全部撤到了四川,湖北真正的大權掌握在新任湖廣總督曾剃頭手中,他和湖北巡撫胡林翼退保襄陽,河南士紳組織的團練為他們提供支援,但很顯然曾剃頭也知道自己撐不了幾天。
“不見,他欲降就降,不想歸降就在襄陽等死,他沒資格談條件。”
楊豐冷笑著說。
這時候的曾剃頭真沒資格和他談條件,不過短期內他也沒興趣向湖北進攻,兩江還需要消化,雖然兩江各地都已經投降,但只是名義上,絕大多數地方都依舊沒有明軍進駐,而宣城以南的山區和皖北一帶甚至還沒投降。為了保證接下來的土改,羅大綱的第一軍團必須迅速完成對兩江各地的真正控制,對湖北的進攻用不著太急。實際上這時候漢陽和荊州早就已經被明軍奪取,或者也可以說被清軍棄守,目前明清交界線在荊門到安陸一線,曾國藩控制的充其量也就是小半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