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還沒等他們到達炮位準備迎戰,威遠號上的大炮第一個噴出烈焰,然後是定遠和鎮遠,三艘戰艦左右舷一門門大炮交替不斷噴射烈焰,這一幕在漆黑的海面上無比壯觀,
當然,金牌炮臺和長門炮臺上同樣壯觀。
因為這全是開花彈。
裝有藥盤定時引信的開花彈,基本上可以最大限度控制爆炸點,而且裡面裝的除了火藥還有鋁粉,這種東西可一直是楊豐的最愛,他的倉庫裡儲備大量鋁粉。
另外實際上還有三氧化二鐵。
話說更準確形容這些其實是山寨版的鋁熱彈,效果肯定不如正版,但也讓這些炮彈的威力直接提升一種境界。
這些呼嘯著飛臨兩座炮臺的炮彈紛紛炸開一朵朵璀璨的焰火,而在焰火中是那些驚恐狂奔的清軍,他們在炮彈的爆炸中支離破碎,在四散飛射的彈片中血肉模糊,然後又在落下的火焰中熊熊燃燒。
那火焰有三千度的高溫,。
是兩座炮臺完全變成了死亡的屠場,倉皇迎戰的清軍還沒打出一枚炮彈就已經死屍枕籍,緊接著那些雨點般落下的焰火開始點燃炮臺上所有易燃物,尤其是那些正在從倉庫中搬出來,並且搬向一座座炮位準備還擊的火藥桶。話說連坦克裝甲都能燒穿的火焰,幾乎可以說落在火藥桶上瞬間就會燒穿,然後恐怖的爆炸火焰在炮臺相繼升起,這兩座古老的炮臺原本歷史上直到明年才重修,這時候甚至還全都是露天的炮位,這種炮臺在開花彈面前那純粹就是送菜的。
半個小時後。
“陛下,臣以為可以登陸了。”
曾韜看著金牌門炮臺上猛然炸開的一團烈焰,然後對神皇陛下說道。
“留下鎮遠守閩江口,命令鎮遠上的陸戰隊登陸摧毀炮臺,威遠號和定遠號還有三艘運兵船繼續前進,天亮前必須趕到福州!”
楊豐滿意地說。
在金牌和長門兩大炮臺的爆炸聲中,艦隊緩緩駛過琅岐門,正式進入閩江駛向第二道關口閩安門,在那裡還有南北相對的亭江和象嶼兩大炮臺在等著他們,不過這兩座當年為抵禦鄭成功而修築的炮臺和琅岐門兩大炮臺一樣,都是最古老的露天炮臺。這種老式炮臺在開花彈的攻擊面前完全就是送菜,更何況他那還不僅僅是開花彈,話說沒給清軍用上白磷就已經很讓神皇覺著遺憾了,山寨版鋁熱彈也算是聊以慰藉了。
一個小時後福州城內的最高官員福建巡撫吳文鎔終於被叫醒了。
“混賬,你沒睡醒嗎?”
吳巡撫睡眼朦朧地吼道。
他是剛接任的巡撫,原本巡撫是魏元烺,署理閩浙總督,在率軍南下後也就直接提拔為總督,而他則接任巡撫,實際上剛到福州來還沒一個月呢!
“撫臺大人,烽火,那烽火都燃起了!”
向他報告是水師軍官說道。
吳巡撫這才清醒,不過他倒是鎮定自若,先是接過小丫鬟遞上的茶喝了一口,然後這才不慢不緊地說:“慌什麼,琅岐門兩大炮臺固若雞湯,就算有賊兵來犯又能如何?難道他們還能打過琅岐門?就算他們打過琅岐門還有閩安門呢!就算打過閩安門還有洋嶼的八旗水師呢!三道防線哪是容易攻破的,再說還不一定是什麼情況,說不定是守軍自驚呢,賊軍被打得龜縮廣州,又怎會北犯福州?一點小事就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撫臺大人教訓的是,撫臺大人指揮若定處變不驚,實在令卑職欽佩!”
那軍官趕緊堆著笑臉說。
“哼!”
吳巡撫冷哼一聲。
驟然間彷彿夏日暴雨時的悶雷般一連串沉悶的巨響傳來,猝不及防的吳巡撫那手一哆嗦,那茶杯立刻掉在了地上,那軍官也愣了,他毫不猶豫地衝門望著聲音的方向,緊接著吳巡撫也跑了出來。
“不對,金牌炮臺的炮聲不可能傳到這裡,這是閩安門的,賊軍打過琅岐門了!”
那軍官下意識地驚叫道。
緊接著就是一聲更加巨大的爆炸,這時候不僅僅是他們,巡撫衙門幾乎所有人都被驚醒,一個個衣衫不整面帶驚恐地望著東邊,望著黑沉沉的天邊,那一片漆黑中隱約似乎有一點火紅,然後那巨大的爆炸聲以極短的間隔不斷傳來……
“這不是閩安門,這是洋嶼的水師營!”
那將軍驀然發出一聲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