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異。但如果僅僅是海盜襲擾,那這就是綠營的事,地方官員剿匪捕盜的責任,哪怕這個盜剛剛差一點全殲了廣東水師,那,那也得是盜,是盜就完全不用勞駕中yang軍了,地方那些八旗健兒就可以繼續躺在煙榻上吞雲吐霧了,至於發展到什麼地步……
瑪的,煙癮犯了誰管那個?
再說萬一人家真就是搶了東西走人呢?
畢竟說什麼復辟大明真就有些純屬搞笑了。
“但願如此吧!”
鄧廷楨嘆了口氣說道。
新會。
“你們想幹什麼?”
楊豐一臉殺氣地看著面前數以千計的老百姓。
他遭遇了一次三元里。
他佔領新會自然要打土豪的,按照他的標準,所有功名在身而且沒有主動反正的那都按照漢奸算,話說宋儒多少還可以搶救一下,明儒需要動大炮來糾正他們的世界觀,而清儒完全就可以清洗了,這已經是純奴家,完全沒有再保留的價值了。至於這個功名的範圍包括了捐班,廩生,貢生,監生,舉人,總之除了秀才全在內,至於秀才是因為楊豐實在下不去手,這年頭窮秀才也很可憐的,在闖入一位秀才家,看著秀才娘子那滄桑的面容他就心軟了,總之他就是在地方上先來一場徹底清洗,抄家,籍沒田產,扔出去掛城牆。
然後他就遭遇一場三元里了。
那些手持刀槍劍戟斧鉞鉤叉還有一定數量獵槍的鄉民,用警惕地目光看著他,不過楊豐身旁士兵手中刺刀讓他們保持著足夠的冷靜。
“你們要保護他嗎?”
楊豐拽過身旁一個老鄉紳說道。
後者用欣慰的目光看著前方,緊接著對面各種稱呼響起,一個年輕人憤慨地舉起長矛上前說道:“放了三叔公,你們憑什麼抓三叔公!”
“你要保護他?”
楊豐拖著那老鄉紳走到他面前說。
“他是我三叔公,他是我們族長,你們不能抓他!”
年輕人勇敢地說。
“我不管你們之間的關係,我就問一句,你要保護他嗎?”
楊豐說道。
那年輕人勇敢地點頭。
他後面的人群一片義憤地喊聲。
“看看你腳下,看看他腳下,請你再告訴我,你,一個穿爛草鞋的,是要保護這個穿官靴的嗎?”
楊豐不無譏笑地說。
“他,他是我三叔公!”
年輕人有點底氣不足地說。
“我說過,我不管你們之間的關係,我就問一句,你這個穿爛草鞋的,確定要保護這個穿官靴的嗎?你這個穿破布褂子的,確定要保護這個穿絲綢長衫的嗎?你這個平常連飯都吃不飽的窮鬼,確定要保護這個頓頓酒肉腦滿腸肥的地主老爺嗎?你不覺得你很賤嗎?你們不覺得你們都很賤嗎?”
楊豐逼視他的雙眼說道。
那年輕人默默低下了頭,而他身後絕大多數鄉民都停止鼓譟,然後低下頭看著自己的爛草鞋破褂子,看看身旁同伴那明顯常年吃不飽飯的黑黃臉色,再看看那鄉紳身上華麗的絲綢長衫腳下官靴油汪汪的胖臉,有人開始悄然後退了,雖然還有幾個明顯身份不同的在試圖重新鼓舞起士氣,但稀稀拉拉的聲音顯得軟弱無力。
“等朝廷的大軍打回來,今年減兩成租子!”
那老鄉紳突然爆發般喊道。
那些鄉民計程車氣陡然一振。
“均田免糧。”
楊豐笑咪咪地說道。
所有鄉民傻了一樣看著他,就連那鄉紳都傻了一樣看著他。
“分地主的田使耕者有其田,你們不用再給任何人交租子,免除一切的苛捐雜稅,以後除了兩成交官以外,你們也不再交任何錢糧,總之一句話,大明不再有地主,大明人人都是地主,那麼現在你們再告訴我,你們是願意保護他呢,還是願意跟著我,然後到他家去領原本屬於你們的糧食?”
楊豐緊接著說道。
說話間他的手向旁邊一指。
就在同時這鄉紳家的一段院牆在爆炸中轟然倒下,露出院牆後面一間間倉庫,一名士兵隨手將手榴彈扔在了一間倉庫的牆根,伴隨著爆炸的火光,那牆壁轟然倒塌,裡面用麻袋裝的大米就像決堤般垮塌下來。
“分糧食啦!”
楊豐用很誇張地語氣尖叫著。
轟得一下子,所有鄉民全都扔了手中武器不顧一切地撲向那道缺口。
“這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