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而楊豐身後那名年輕將領也摘下弓箭,就在他的箭射出同時,楊豐手中馬矟突然擲出,就像標槍一樣越過攔截計程車兵,將他們後面一名士兵從馬背上撞落並釘在了地上。
而攔截計程車兵也淹沒了他。
但他身體還沒等亂刀砍落就已經倒下,還沒等那些士兵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那名被馬矟釘在地上計程車兵突然自己拔出胸前馬矟,緊接著轉身以同樣的方式向著慕容恪擲出。
慕容恪沒動,一名護衛他計程車兵毫不猶豫地撲向馬矟,那馬矟穿胸而過把這名釘在地上,下一刻他就像剛才那個一樣,突然站直一把拔出馬矟,轉頭徑直刺向了慕容恪,在一片驚叫聲中,慕容恪身旁那將領揮刀擋開。此時慕容恪終於顧不上指揮戰場,趁著那將領擋住楊豐,他在十幾名士兵護衛下連同中軍旌纛一同移動,但也就在這時候,楊豐附身計程車兵猛然撞上那將領,就在後者的刀刺進自己胸口的同時,那馬矟第三次脫手飛出,準確沒入了一名士兵的身體。
而這名士兵身後就是慕容恪。
那些護衛計程車兵驚叫著,以最快速度推開他們的統帥,但那被馬矟刺死計程車兵卻突然轉過頭,手中刀毫不猶豫地刺進慕容恪心臟。
慕容恪茫然地說了句。
“用漢語!”
楊豐不耐煩地說。
“你是什麼妖魔?”
慕容恪頗有些艱難地問道。
“我是亡靈,這天下被你們殺死的無辜百姓的亡靈!”
楊豐冷笑一聲猛然轉動刀柄。
慕容恪口中湧出鮮血,一把抓住他的衣服,然後緩緩倒下,四周那些士兵和將領全傻了般看著這一幕,看著楊豐從慕容恪胸前拔出刀,隨手一刀斬斷了那代表最高指揮權的中軍旌纛,而就在這面大旗落下同時,一把奪過沖向不遠處的火堆。
“攔住他!”
阻截他的那將領驚恐尖叫著。
但這沒什麼用,帶著一身箭桿的楊豐還是連人帶那面旌纛一起撲到了火堆上,在烈焰中他回頭笑了笑,緊接著離開這具身體,然後附身到一名戰場上燕軍士兵身上。
這時候燕軍已經開始混亂。
這樣數萬人級別混戰,尤其還是騎兵為主的混戰,戰場範圍極廣,而且不只一處戰場,實際上雙方總兵力是五萬左右,燕軍至少四萬,其中近半是騎兵,五千連環馬,而冉魏只有八千步騎,核心是冉閔親自率領的騎兵,燕軍主要目標也是他,但整個戰場上仍然有大量冉魏軍被燕軍分割包圍,甚至不乏冉魏軍在反擊。燕軍指揮完全依賴建在高處的中軍旌纛,同樣也完全依賴慕容恪的指揮,他是指揮上天才,但他的死亡和中軍旌纛的消失,讓那些完全依靠那裡的旗幟指揮的將領們一片混亂,他們不知道那裡發生了什麼,他們也不知道該如何繼續調動指揮自己計程車兵。
尤其是完全靠指揮協調才能完成圍堵的連環馬更是亂了。
五千連環馬的龐大陣型,互相之間自己根本不可能配合,這個包圍圈的面積達幾平方千米,那些臨陣指揮的將領甚至連自己的友軍在哪兒都看不到。
他們必須依賴指揮。
當指揮突然消失的時候,他們的混亂是必然的。
“慕容恪死了!”
楊豐在混亂中大喊著。
他用的是唐朝時候范陽一帶土語,慕容家的核心在遼西和京津一帶,至於是否相符他就不管了,他不會鮮卑語,可燕軍士兵多半是懂漢語的,實際上前燕不能說是一個純粹的鮮卑政權,準確說是以慕容鮮卑為主,遼東高氏,封氏兩大士族為輔的混合體,廉臺之戰慕容恪是主帥,但副將是封家的封弈,另外還有高家的高開,而這個高家又是北齊歡歡澄澄洋洋那一家子的祖上。
很顯然楊豐的喊聲絕大多數燕軍士兵都明白,他們的混亂在加劇。
“快跑啊,敵軍伏兵襲擊中軍,慕容恪死了!”
他高喊著。
“擾亂軍心著斬!”
他不遠處一名將領怒吼道。
楊豐衝他露出詭異笑容,緊接著先倒下了,然後他又出現在另一個燕軍士兵身上,帶著渾身的血高喊:“快跑啊,慕容恪死了!”
他就這樣像幽靈一樣,不斷從燕軍中冒出來,然後喊著擾亂軍心的內容,可不要小看這個,戰場上謠言是致命的,看不見中軍旌纛,甚至臨近中軍所在那座土丘計程車兵,就連原本站在那裡的慕容恪都看不到了,本身這種情況沒有人故意散播也能自己生出謠言來。如今再加上楊豐到處吆喝,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