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動力量結束的一刻,內臟都快流出的楊豐抱著矟杆猛然向下,利用那巨大的傷口一下子越過了原本阻擋住他的留情結,還沒等那騎兵反應過來,就像一隻血糊糊的小怪獸般,藉助重力從天而降一下子滑落到了他身邊,緊接著雙手齊出抱住了這傢伙的脖子……
尷尬的一幕再一次上演。
人家脖子沒動。
“這是要玩我啊!”
楊豐悲憤地仰天長嘯。
他的力氣明顯還是一個小孩,所以擰斷那騎兵脖子這種事情就基本上不用想了。
他倒是把那騎兵嚇得半死。
放到後者的視角,就是一個被自己挑到半空已經半死的嬰兒,突然間帶著一種詭異表情,伸出手指指著自己又是乾笑又是胡言亂語,自己想把他扔出去,他居然帶著幾乎劃開半個身子的巨大傷口沿著矟杆落下,又帶著流淌的鮮血和內臟,就像個張牙舞爪的抱臉怪般一下子抱住自己臉,緊接著又昂起頭怪叫,這種種行為放在一個神怪橫行於人們頭腦的時代,無不意味著妖孽的誕生。
那騎兵尖叫著鬆開矟杆,一把抓住楊豐後背用力往外拽開。
這時候悲劇發生了。
就在他鬆開手抓楊豐的時候,那馬矟的矟杆憑藉重量自動劃落,並且因為楊豐的故意動作,在被他拽開並向外丟擲同時,藉助這力量一擰身變成後背相向,而那穿在其胸前的馬矟一下子向前甩,過長的矟杆杵在前面的泥土中,從楊豐後背露出的短劍一樣矟刃正對那騎兵的咽喉,他向外拋楊豐的動作完成最後的刺殺,這柄精製的馬矟那鋒利矟刃直接將其脖子前後捅了個對穿。
這倒黴的騎兵就那麼被支在了馬背上。
然後抽搐一下沒了任何反應。
楊豐推著矟杆一用力,他還剩下的那點面板立刻被劃開,這具原本還有點人形的身體徹底沒了人形,然後如同一坨爛肉般砸在地上,緊接著就像個生化危機裡的背景殭屍一樣,拖著自己的內臟爬起來,伴著後面那倆少女嚇暈的尖叫聲,揹著小手站在那裡一臉滄桑地看著這悲劇一樣的現實。
“亂了,一切都亂了!”
他真得很凌亂地自言自語著。
因為脊柱折斷,他說這話的時候身體還大角度右折,就像根掰斷的竹竿。
真得亂套了,他的一切超能力詭異的消失,除了好像根本殺不死,就連原本的癒合能力都沒有了,另外這具身體給他的感覺也很怪異,就好像操作一個機器而不是一個生命……
呃,都這樣了也沒法說是個生命了。
他驀然間長嘯一聲……
那些忙碌中的騎兵們終於轉過了頭,一起愕然地看著他,看著這個渾身血紅色,還拖著一串內臟,就像一個開啟角度稍大的摺尺般站在那裡,卻揹著雙手老氣橫秋地抒發感情的兩尺多高小孩,當然,還有他身後馬背上那名保持造型的騎兵。
但也就在這時候,他突然間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