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想通了,那你就先把這幾本書背熟吧,為師明日就要抽查。”刑傲天一說,便拿給顏如卿一本書。
明天?顏如卿看著那書中密密麻麻的字跡,心中猶豫自己能不能在一晚上將這本本書背下。
“如果你還未努力之前就提前限定了結局,自然不可能辦得到。不要想太多,你只要專心一意,今晚一定能把這本書背出來。”刑傲天笑著拍拍顏如卿的肩膀,“如卿,這本書可是醫術的最基本知識,若你連這都學不了,那如何跟為師學習針訣?”
“師父,是如卿錯了。”顏如卿慚愧的低下頭,看著手中厚厚的書冊,再想想疲憊的孃親和幼小的妹妹,她不能再如老鼠一般躲在陰暗的角落,她必須站起來,支撐起這個已經不完整的家。
☆、第十一章
在地洞裡住了幾天,顏如卿終於發現這裡的好處,這裡冬暖夏涼,又沒有蚊蠅滋擾。屋裡也因為有夜明珠的照耀,更是一片光明。
顏如卿一夜未睡,終於將一本書完全背下。
到了第二天,她並未迎來刑傲天的檢查。除了刑傲天匆匆在早上送來一些乾糧外,他竟是一天未歸。
顏如卿一邊翻看著從茅屋裡順來的醫書,一面默默背誦。當喜樂聲透過厚厚的土地傳入嚴家母女耳中時,顏如卿和嚴知秋都有一瞬間的靜默。
“孃親,對不起,都是如卿沒有好好保護您和妹妹,讓你們受委屈了。”顏如卿放下書冊,長嘆了一口氣。
“這不是你的錯。怪只怪人心。你爹爹去了,就只有你叔父才能綿延顏家的血脈,加上你叔父本就受你祖母寵愛,你祖母自然會雄他,想要將所有最好的東西都擺到他的面前。”嚴知秋搖了搖頭,想起在嚴家,母親也不是最喜歡小兒子嗎?若非她嫁的遠,母親又怎麼會在她靛己裡取出那麼一份豐厚的嫁妝?雖然最後這體己也並未落到她的手中。
嚴知秋笑了笑,看顏如卿似一臉的不平靜,便擰了擰顏如卿的鼻子,看她臉色不悅卻並未阻止,便知道這女兒竟是在一夜間長大了。只是,這長大的代價實在太過沉重!
嚴知秋看顏如卿又埋頭進手中的書冊中,便搖了搖頭,躺倒在床上,或許真是這段時間操勞太多,不過起身了一會兒子,竟是頭暈目眩,眼前一陣黑蒙。
喜樂聲不時透過堅實的大地傳進顏如卿的耳中,那顆平靜的心漸漸焦躁起來。她猛地放下書冊,起身,在屋子裡走來走去。
顏如玉整個身子趴在嚴知秋的腿上,一雙眼睛跟著來回二而走的顏如卿,似乎好奇姐姐在幹什麼。
顏如卿走了一會兒,終於平復了心情,便重新拿起書,慢慢的看起來。
顏如玉調皮的在床上站起身來,一雙手抓著顏如卿的頭髮,突然狠狠一拽。一股劇烈帝痛感覺傳入顏如卿的腦海中,顏如卿的怒火本能揚起,但看到顏如玉那張不解世事的笑臉,再多的怒火也都消失了。
這一天,刑傲天並未回來。到了第二天,看到餓著肚子卻不肯哭泣,只得撅著嘴默默的低下頭。
顏如卿看了真是雄,便只得小心的走過地道,回到茅屋中。竟是看到刑傲天渾身是血的倒在床邊。
顏如卿頓時心思大亂,連忙扶起刑傲天,將他扶到床上。端來了水,顏如卿有些生疏的為刑傲天清洗傷口。
看著刑傲天身上的刀傷劍傷道道深入肌理,便知道那傷害了師父的人是下了狠手,想要將刑傲天置於死地的。
從刑傲天的瓶瓶罐罐裡找來一瓶金創藥,給刑傲天包紮好,這才想起在地洞裡餓著的兩人,便連忙從茅屋裡取了點兒食物,扶著刑傲天進了地道。
茅屋中已經不安全了,這是顏如卿唯一可以肯定的,只是地道彎曲且長,她也不知道那條地道會通向哪裡。
進了地道,顏如卿便將刑傲天放到一邊,先將茅屋中有用的東西都轉入地下,關閉了茅屋與地道之間的機關,這才慢慢的扶著刑傲天回到了屋中。
屋中地方並不小,又有不少的被褥。嚴知秋便在地上鋪了厚厚的地鋪,母女倆將刑傲天移到床上。
看刑傲天呼吸順暢,面色平靜。顏如卿才喘了一口氣,和嚴知秋互相攙扶著坐在地鋪上,“孃親,對不起,你身體虛弱,還得讓你打地鋪。”
“母女倆有什麼對不起的?咱們母女現在寄人籬下,且你師父傷重未愈,本就該睡在床上。”嚴知秋笑了笑,摸摸顏如卿的頭髮,道:“你看你妹妹,不是也很適應現在的生活了嗎?”
是啊,自從爹爹離開,如玉便乖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