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爺?凌景寧被自己的大膽猜測攪得煩躁不堪。沒好氣的對八寶喊道:“連親親沒看好也就算了,瞧你這樣也不是他對手。你這二世祖居然都管不住自己的小爺!怎麼?大半夜沒個侍侯的人睡不了覺?”
凌景寧說完後悔不已,真是張賤嘴!他自己唾棄道。中午惹到二世祖的時候差點被轟出連家。現在說了比中午還過分的話……豈不是得半夜被丟出去!不知姐姐會不會因自己所累。
小心翼翼的望著神情古怪的八寶,凌景寧一下愣住,二世祖的眼睛……是剛哭過的樣子吧。
“一隻全身黃色雜毛的小狗,大概這麼大……狗尾巴是褐色的,八毛喜歡朝人吐口水。”盡力不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哽咽,死死摳住手掌,熬著哭意。逐漸發緊的喉頭說著八毛的特徵。
“沒……有。”凌景寧搖搖頭,從沒見過這樣的八寶,有些手足無措的他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該做什麼。另外,當他聽到八毛是隻小狗時,堵在胸口的那團氣像鬆了一樣,撥出。
“這樣呀……”八寶點點頭,垂下的長髮遮住臉面,淚水在凌景寧回答沒有時緩緩流進嘴裡。頭忽然嗡嗡直作響,背上的針刺感再次出現。身心疲憊的八寶堅持不住,悶哼一聲,倒在了凌景寧身上。
“二世祖!”凌寧安現下驚恐不已,小心的摟抱住身體發軟,頭腦發昏的八寶。習武多年,抱起八寶動作溫柔的將她放在床榻上。
“我沒事。”八寶躺在舒適柔軟的床榻上,閉眼輕聲說道。
凌景寧看到八寶臉上仍殘留淚水,起身倒了杯茶端給她。同樣難得軟聲對八寶說道:“要派人通知韻當家去請大夫來看看嗎?”剛剛抱著二世祖的時候,自己清楚感覺到了她的顫抖,像是在忍受什麼痛苦,凌寧安為此“稍稍”有些擔心。
“半夜別驚擾大家了。”八寶聲音很低很小。
在白家的那種痛楚又在折磨自己了!八寶是又痛又難受,還擔心八毛。試著用手肘撐在榻上要起來,結果痠軟無力的手臂無論如何都使不出勁道。八毛在等自己……在等自己……
“再躺著歇會兒吧。”半扶著八寶的身子,凌景寧沒覺得有任何不妥,親暱的喂水給八寶,想減輕些她的不適。
“謝謝。”八寶一動就加強針刺的疼感,心肺間隨著呼吸起伏而痛,像是被絲線穿透面板的那種痛!咬牙道謝,八寶慢慢躺下,堅定說道:“凌公子,麻煩你劃破我右手中指。”
“你要自殘!”凌景寧聲音提高。
一波又一波的暈眩湧向八寶,努力保持情醒的神志,八寶愈加慘白的小臉上汗水不斷,凌景寧皺眉輕輕拭去。
“是救我自己。”雖然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八寶只能用禁術來鎮住將要被迫離體的魂魄。
“再晚些就不妙了……”八寶虛弱的說道。
凌景寧不敢將刀拿給八寶,既然姐姐都這麼信任二世祖了,今夜……下定決心,握著八寶光膩白皙的右手,凌景寧對著她的手指重重咬下,酥軟了小舌滑過八寶的指尖,凌景寧一陣戰慄,嚐到血腥味後,才不舍的將手指拿出。
八寶感到手指刺痛一下,提起精神,用念力穩住心神。念道:“千神萬聖,護我真靈!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屈起的中指點住額頭正中,紅光一閃,精氣血印在眉心,手放下後,眉中出現一個紅點。
凌景寧微張粉唇,吃驚八寶適才的的動作,剛剛一陣紅光飛速射進了她的眉眼間,現在……凌景寧著迷地盯著八寶因為那一紅點顯得嫵媚誘人的八寶。
疼痛消失的八寶,深深呼了口氣,“凌公子,多謝。”聲音較之前多了力道,不再那麼軟綿綿的了。
看在今夜你的面子上,你的活死人孃親我也救定了!八寶作出最終決定。
“不……不用。”凌景寧微紅俏臉,想起用放肆的眼神看過二世祖,心裡頭就便扭的緊。
由於擔憂八毛,並且意識到大半夜待在男子閨中說不過去,八寶從榻上起來,再次道了聲謝謝,倉促離開。
凌景寧望著八寶離去的背影,又看了看空空的床榻,空虛感剎時籠罩全身。
隔壁房間的凌寧安在門縫裡看到八寶倉皇離去的樣子,心中算盤打得精當響!
隔天大早,基本上一晚沒睡的八寶,憔悴的晃盪在原來所住的偏院內屋裡,失神的找著早已確定失蹤不見的八毛,用嘶啞的嗓子有一聲沒一聲的喊著八毛。
毛毛的狗臉見不到了,肉肉的狗肚摸不到了,熟悉的嗚嗚聲也聽不到了,夜裡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