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背後微微打了一個手勢,門口的兩個小太監連忙縮頭溜走。
陛下砸了自己心愛的茶盞似乎仍舊不夠解氣,破口大罵道,“三百人中竟有二百三十二人涉案,這幫混賬東西!當真是不把朕放在眼裡!!”
他雖知科場如今風氣不好,遞條子走後門蔚然成風,但卻萬萬沒有想到春闈名額竟已經有八成被內定。
“這名單上第三行那幾個,嗯??整天和老三混在一起,不學無術,躥騰著老三走馬弄鷹,都傳到朕耳朵裡來了!還敢動手腳,通關節??”
“怪不得王老退下去的時候,朕要提江殷,就他那邊的聲音最多,原來是存著這點心思。這江殷呆在禮部尚書的位置上,也沒見他少安排人啊。這若是依了他的意思,讓姓呂的做了禮部尚書,怎麼著?他要把整個春闈包圓了??”
“這怎麼回事?江陵和袁瑋不是國子監有名的才子嗎?這兩人怎麼也涉案其中?”,叫罵了幾聲之後,陛下的情緒很快冷靜了下來,出言問道。
“回陛下,江陵和袁瑋是胡大學士和朱大學士打的招呼,兩位大學士知道科場形勢,怕自己的得意門生被走關係的擠下去,只好也遞了條子。”
“呵呵呵。”,陛下冷笑了兩聲,“這父親在禮部當尚書的大才子,沒有大學士替自己遞條子,竟然有落榜的危險,真是滑稽諷刺至極!”
“朕是該氣兩位大學士隨波逐流呢,還是該賞江尚書秉公執法呢?”,陛下無不諷刺地說,“朕的兩個兒子真是做的好啊。”
三皇子和七皇子兩派的人此次涉案極多,不怪陛下臉色這樣難看。
科場糜爛多年以來一直是他的心病,如今突然得知這病更比自己想象嚴重幾分,兩個兒子的參與程度也更比自己想的要多幾分,就不由得很是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