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一旁弄影瞅著直嘆春杏兒的演技高超!
“姑娘,奴婢那日去五姑娘那裡,出門後不小心就轉進了園子裡,在那裡看到…看到了表少爺,他臉色發紅,很不正常,接著奴婢就在地上撿到了這個。”
她在衣袖裡將那團紙拿了出來,遞給了笙歌,笙歌展開,讀道:“牆內鞦韆美人笑,牆外痴漢日日繞。海棠春睡早,夜夜笙歌……嬌軀橫陳媚眼婉轉,如波似浪兩頰緋紅,酥手輕滑羅衫輕解,半遮半掩勾煞人,夜半三更人初靜,海棠樹下密語時……”
“呵呵…這是…我寫的?”
雲妙嫻滿臉不屑的指著笙歌的臉罵道:“是誰你自己心裡清楚。”
那模樣,好不理直氣壯,任誰看了只怕都要覺得是笙歌理虧了。笙歌輕笑,果然是實踐出真知呢,宅鬥這種技術活兒,光看是不行的,還得親身經歷,這不今兒個又學了一招,暫且取名就叫理直氣壯,死不要臉!冤枉人也要冤枉的硬起一點,例子嘛,就對比雲家大姑娘了。
“唉,要說這也沒個署名,誰知道是誰找誰了呢?對了春杏兒,你說說你是在哪兒撿到這張紙片兒的?”
“就在大姑娘落水的那個園子裡。”
笙歌恍然大悟:“哦……原來是那兒啊。那這事兒也好辦,到底是誰給誰的,將沈家表哥叫來一問不就知道了麼?那天那個園子,只春杏兒去之前好像只有沈家表哥在啊,問問清楚不就行了。”
沈氏此時已經平息了怒氣,瞧著事態發展,只心中略微的有一絲不安。
雲妙嫻已經顧不得為何春杏兒沒有將張鏈這個人說出來了,心裡恨的要命,只盼著雲笙歌真有個這樣的情郎出來,將雲笙歌不檢點的名聲給坐實了。管他是張鏈還是沈家表哥?
“這還用問?定是你跟沈家表哥私會,派個小丫鬟過去做聯絡人,這紙片估計就是沈表哥給你那丫鬟讓她回來幫忙遞給你的!”
“啪啪啪……”笙歌毫不吝嗇的鼓起了掌聲,“大姐姐若不是親歷過這樣的事情,那就一定在這一方面有著過人的想象力了?都說那些才子佳人的話本子還是少看為好,大姐姐不知看了多少?”
一番沒遮沒攔的話將雲妙嫻說的滿臉通紅!
沈氏一看,自己女兒這戰鬥力也忒弱了一些,當即板下臉來訓斥道:“雲笙歌,不要總是拿著在莊子上長大不懂規矩為理由在府裡作威作福!這裡是雲府,不是你那邊的鄉下。一個姑娘家,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這麼大了難道還不知道?你不在乎自己的名聲,你難道還想連累了全府的姑娘?你怎麼就跟羽哥兒搭上了?”
“母親,您說的這些確實美人教過,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說我想說的,做我想做的。若是這樣也是沒教養的話,不知道這子不教,誰之過?老太太說我有娘生沒娘養,可我還是有個父親有個母親還有外加一個祖母的。”
“你——你——你敢這麼跟我說話?!”沈氏氣的全身發抖,“真應該將你送去庵裡做姑子去,至少我全府的姑娘都不用受你連累。”
“母親如今後悔也晚了,我原本在莊子傻瓜倒真像是做姑子一樣,怎麼也牽扯不到全府的姑娘的,可偏偏父親母親疼惜我,始終是將我接回來了。”
沈氏自小在家就是家裡的掌上明珠,兄長疼愛,父母也是順著的,也因此她看上雲忠這麼一個不入流的小世家的子弟,雲家老倆口也是忍痛同意了,嫁到雲府也算是高門低嫁,一直都是順風順水,如今笙歌如此忤逆她,著實將她給氣的不輕。
她“碰”的一聲,砸碎了笙歌的一套茶具,指著笙歌眼睛已經氣紅了:“來人吶!給我,給我把這個目無尊長,毫無規矩,不知廉恥,勾三惹四,敗壞門風的賤人綁起來!今日我一定要請家法,不給你點教訓還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沈氏一喊“來人”,弄影手裡拿著剪刀、陳嬤嬤扛著掃帚、想容手裡拿著雞毛撣子就堵在了門口,誓死不讓任何人進來。
沈氏一看如何受得了,氣的嘴角只抽搐,雲妙嫻見了趕緊上前扶著她做下,然後怒目看著笙歌:“你這個賤人,母親若是有個好歹,我跟你沒完!”
笙歌攤攤手,無辜的表示:“難道沒有這一遭,咱倆就可以完了?”
“賤人,賤人,你這個賤人!你不得好死!勾三搭四,不收婦道的小賤人!”雲妙嫻已經完全沒有了身為長姐,身為雲府嫡女該有的氣度和風儀了,那發瘋的不停的咒罵聲聽著倒像是潑婦一般。
“發生什麼事了?”正在雲妙嫻發瘋的謾罵時,